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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聯想

(2010-04-09 18:18:01)
标签:

散文

分类: allen文學

吊在台北家陽臺外緣的那一排,養在蝸牛殼花器裡隨風搖曳的花,叫做---元寶花(或叫金元寶、愛元果,都屬[巴西之吻]Dischidia Pectinoides)。

蔓藤科的小植物,莖的底端有一對呈立體月牙狀,像吹了氣而鼓漲的葉包(泡)。春夏間會開出綠豆般大小的紅花,花期還滿長的。 花謝後結的種子是細條狀的豆莢(大約一公分長),筴子乾了後就會爆出只有芝麻1/5大小的種子,尾端有絨毛會隨風飄逝,落在那兒就在那兒生根發芽。

近百粒種子在我的期待中支支出土,不到豆芽1/20大小的幼芽挺立在袖珍的花盆裡,煞是漂亮。一周之後種子的外殼退去了,音符似的芽苞終於張開,迎向牠的未來。

自從撒下種子以後,牠的未來就指望我了。由於不忍讓牠在陽台自生自滅,於是我只好保持三天澆一次水,晚上搬出陽台,起床後再將它擺回屋內有光線的地方。由於它有向陽性,為免單一的光源使得它老是歪著脖子,於是每天下午再將花盆逆向調整一下。一個月左右才長出了第一對葉子,此時我不禁大嘆未來我要付出多少的心力呀!只因我突然承擔了它成長的責任。

沒想到,這麼細心的照顧仍然避免不了即將面對的殘酷,兩三週後這些幼苗去了一半,看著艱難成長的它們我都快哭了。是植的太密了以致營養不夠、光線不足、通風不好或是季節不對?是照顧不周、還是我掠奪了他們成長的自由?

若是由著他們隨風飄去,在野地自我成長,面對的只是物競天擇的考驗。如今我卻要掌握在手裡,雖然看到了生命之始的堅毅、嚐到了生命的喜悅,卻也經歷了生命之初的脆弱, 更感受了上帝的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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