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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河》评论:生命意识的涌动和释放。存谢!

(2025-03-12 09:4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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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于《延河》杂志特刊2024.2期


生命意识的涌动和释放

——读姜华组诗


文/陈啊妮



       姜华的这一组乡愁气息浓郁的诗歌,表达的是自然情怀和“根性”乡愁的语境,读来别有一番滋味。可以说在现代工业文明日益走入智能机器人的年代,那种日渐衰落的乡村文明,成了诗人最后的记忆和咏唱,或挽歌。事实上,这种咏唱的情感是极为复杂的,“那个年代”记忆中的美好与赤贫,是事物的两面,但都镶嵌于记忆深处,交会式在情感的深处碰撞。从姜华的诗中,我读到了诗人完整的心路历程及生命轨迹,无论苦痛与困厄,无论简单的自足与快乐,都沉淀于内心,日久形成了一座精神庙堂,仿佛历经乡村磨难后的彻悟和享受城里生活时常泛滥的空虚心理,都需要自我抚慰与救赎。


所以,姜华不是因为爱好文字,而选择写乡愁诗;他是因为乡愁的“纠缠”,需要诗歌这个出口解决问题。他的这一追求,恰好地反映在《月下》这首诗中:“人的一生,只要爱过,活的槐树”,很显然,诗人不是纯粹对过往的追忆和叹喟,因孤独而磨砺的诗性敏识力,最终成为他和自然间的默默辨识和确认。不得不说,姜华的乡愁是成熟的,他对自然的认识和历史事件的看法,经由他成熟的洞察和想象力,化为可靠又可信的意象组合,将童年的胆怯与羞涩,冲动与欲望,与现下生活的沉稳与练达揉合在一起。所以,姜华的乡愁诗不是单一的诉说,而是由细节和意象,形成瞬时的意义,及由个人化的特殊生命感知的价值呈现。


       诗人是沉静的,尽管他的个人生活历经过激烈的变故,这种情感一经形成,就会有一种思索的惯性,即面对偶发情境的对策,如他的诗歌语言,采用了豁达从容的大度。所以在我把他的这一组诗读完后,感觉是欣赏他愉快的生命,从苦难和忧郁的另一面,看到他停留在笑脸上的泪光。当然,姜华诗无意通过乡愁来闸述意义,或歌颂,或鞭挞什么,他说的就是纯粹的个人感知,无所谓对错和贵贱,他捍卫了他的个人体验,并用诗歌说出来,如此而已。比如他在《祈祷》这首诗中,写及疫情期的艰辛:“后疫情时期,我的爱越来越小/历经恐惧、焦虑和无奈,骨头里的盐/火种和水,已所剩无几。我现在/把三分之一的爱,留给亲人和血缘/余下的部分我捐给悲悯、同情/和泪水,最后无疾而终”,这当中的一些语义可能存在潜意识的艰涩,一起过来的人,又值得我们以意识去深入体验,乃至尝试诠释。姜华的诗,很值得读者作延时式阅读,从而深化诗意。


       姜华诗歌的对生命观的一再提示,是一个成熟诗人的必由之途。尤其是他在疫情期间的写作,离生命这个大主题就更贴近了。我觉得,正是这场疫情给诗人系统思考人生的契机,生与死,原来如此近,也如此简单。正是“活着”这个朴素的欲望,让诗人参透宇宙和人间的同时,也洞悉自身:“像一个隐喻,或魔咒。谁也解释/不了,同一条道上,那些/不同的叹息声。我庆幸我今天还是/幸福的,我还活着。至少”(《至少》),并非是“认命”或颓废,而是通透了,看到了生命的本质,灵魂得以升华。也正因此,他的诗歌多出了精神重力,一种面向不测命运所应采取的淡定与从容的态度,可贵的是,他总是以隐喻暗示的方式,直探自我隐秘的内心,与这个世界坦诚相见,但又不是直抒胸臆,总有点委婉和曲折,即着力打造表象文本下的深层内核。如《起风》这首诗,如一个人到中年的人,有不甘,还有热忱;有妥协,仍有不屈:“我知道过了这个9月,后面的日子/会越来越凉。现在,我要捂紧/体内仅存的木炭和火种/挺直腰身,奋力追赶最后一缕/阳光,最后变成一块化石”。

 


       我还要指出的是,诗人的这种人与诗歌语言间发生的周旋与碰击,既进入生命深度思考的状态,也进入了语言“自我言说”的状态,让语言之轮承载揭示生存和生命体验的任务,才能进入难度写作和产生文本张力。从诗人的《茶事》这首诗,我深切感受到写作的活力,自由度和可靠性,总能找到较为贴切的词产生语义的冲击感和鲜润感,“饮过酒的汉江,情绪有些激动/往事如梦在江面上明灭。一些人物/场景和表情被脚下的江水一浪/掀过来,又一浪掀过去”,将异质意象混成而生趣味,无形中也扩展了诗歌的容载力和韧度,所以他和友人在江边的一场茶肆,浑然成了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狂欢,也是对生命探究的一步深入:“当说到瘟疫、战争和诗歌/我听到一声轻叹落在地上”,三者中任何一件都可能引发滔滔宏论,但三者相加叠合,诗性之根茎勃起而情感之流消散,所以,有创造力的诗人,总能在诗意交集回旋的当口,模糊或松动语言能指的边缘,让一切关联暧昧起来,我认为这便是语言的觉醒与自觉,从普通生活况境向诗境迁移的奥秘。


姜华的“乡愁”是广义的,也有他经年的所有事件的浓缩和归纳,不止是对乡村和父辈,更有忠实于世界本然的追索、证明和揭露。物理的时间和诗人体验的时间,是不同轨的,甚至也不相交,而呈平行状,诗人自有属于自我生命体的诗的时间,即诗性的“乡愁”。而后者更为考验诗人灵魂世界的丰富性,以及生活实际经验进行诗性加工的功夫与段位。当然,姜华诗歌还有一定上升空间,但已具有表现世界神奇和混沌元气的扎实基础,很多诗的句子,让我一再读后震撼,如《冬山》中:“再往前走,空气就有些压抑/在山中空地,我俩坐在枯叶上/同白云、老树、荒草和兽骨/融为一体。如一盘残局”。综上,姜华的这一组诗歌总体上充盈着浓淡不一的“乡愁”气息,是生命意识的涌动和释放,说了只能用诗说的一切。



(2024.07.10   西安)


作者简介:

 

 

 

陈啊妮,中国化工作协会员,陕西文学研究所特聘研究员。作品在《诗刊》《诗潮》《星星》《扬子江》《诗选刊》《诗歌月刊》《延河》《诗林》等百余家期刊发表并入选多部选本。评论入围第六届《诗探索》中国诗歌发现奖。著有《与亲书》(合集),居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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