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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空间和生活场景的诗性重构——姜华诗意中超验的星光和词语的炫影

(2022-11-20 11:2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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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空间和生活场景的诗性重构——姜华诗意中超验的星光和词语的炫影



                 生存空间和生存场景的诗性重构                      ——姜华诗意中超验是星光和词语的炫影
                                                          作者:红松

诗,是生存环境和生活状态的诗意再现。同时,又是对这种状态所隐含的精神根源的深度挖掘。诗,因其先验性,永远存在于诗人精神特质的第一现场。从姜华的诗中,你可以看到秦岭巴山,可以看到汉江旬河,你可以看到飞翔的阳光,你可以看到阳光中诗人迎风舒展的翅膀。姜华在几十年的诗歌写作中,努力把握现代诗歌的脉络走向,逐渐在表现手法和表达方式上,构建完成了自己独特的诗歌语境和诗美表达。个别诗歌语言,甚至在自我超越的范畴里,已经产生了词语的炫影,飞升为超验的星光。姜华对创作主题的把控能力很强,对题材的抓取不拘一格,博大和细微兼顾。而不论是博大的还是细微的,都是精神内核的,都是直指诗心的。诗人在《曾经》一诗中写道:
在这个青草气味迷漫的夜晚一个人行走巴山,随手扯下满天繁星,戴在头上
诗意,就在诗人似乎漫不经心的笔触中产生了。在一个青草气息弥漫的夜晚,诗人一个人走在巴山,随手扯下满天繁星,戴在头上。多么惬意的意境啊!诗意弥漫开来,诗美流淌开来,浸润着暗夜中等待满天繁星的诗心。短短的几句诗中,诗人首先赋予环境以味觉,既“青草的气味”。接着,又赋予画面感和动感。夜晚,当你独自一人在静夜空山中行走,再随手扯下漫天繁星戴在头上。这是一种何等令人震撼的旷世之美!诗人不言其美,而旷世之美尽在其中矣!在《秦岭》一诗中,诗人写道:“我仍在寻找。一座华夏龙脉发源/于一个姓氏的渊源。一座山/轻易地切割了南北地理和风水/如今在子午道、镋骆道/秦直道上,仍有秦人的战车/兵马和狼烟,日夜嘶鸣/他们要征服谁//走近这座山,我是一块失语的石头/远处风景,仍然穷尽了方言/那一幅幅逼真的岩石造像/秦人的表情棱角分明/这时,一阵风刮来/把我手上的江山掀翻//历史也会开一些低级玩笑/一个强大的帝国,寿命却不如一座山/两千多年后,在秦陵地宫/那些泥塑的兵马,一个个抬起头来它们还在,仰望什么”我们在称呼秦王朝时,总是习惯称之为大秦帝国。大秦帝国是中华民族建立的第一个高度统一的封建王朝,由此,中华民族的深度大融合拉开了序幕。大秦帝国统一文字,统一度量衡,为文化交流和经济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诗人写秦岭,语言丝毫没有被秦岭的空间占位和历史厚重所压制,反而犀利如刀,用精神的锋芒将山川形物和王朝版图轻易撕裂,用“一阵风刮来/把我手上的江山掀翻”的神来之笔,瞬间将一个帝国消解。最后,诗人又将历史的评判和对未来的展望赋予兵马俑以神韵,让那些泥塑的兵马,一个个在时间的空白点上鲜活地抬起头来。而他们究竟是在凝望些什么?显然,这是诗人留给我们的一个神秘的精神谜团。其实,我们自己就有可能是那些陶俑中的一个,我们以另外的身体,在依然秦砖汉瓦和楚风汉韵的大文化背景中复活。历史正在延续,延续着历史折射的光与影。诗人在《镜子》一诗中写道:
这面东汉铜镜  锋芒逼人我在它面前轻易地返回原形  三十年前的父亲从镜子里现身出来一种衰败气味  伴着民国二十七年的咳嗽声突然与我撞了个满怀
这面东汉的铜镜,依然锋芒逼人。充满神奇的是,诗人竟然在铜镜中看到了自己的前世。看到了灵魂深处的父亲,听到了父亲的咳嗽声。由于这一意外的发现,诗人毫无思想准备,一下子,与一个不可预见却又似曾相识的世界撞了个满怀。那么,究竟是原来的自己撞进了自己的身体,还是自己撞进了原来的身体?诗人接着写道:“父亲旧时教书  我习文  写诗/这一切承接多么自然  没有一丝悬念/父亲教书是一个过程/我写诗又是一个过程/如同一个人在路上终生奔波/转了若干个圈子  又/绕回来  抵达/宿命的原点”。原来,历史竟是如此惊人地相似,原来父亲就是原来的自己。原来父亲教书是一个过程,原来自己写诗是一个过程。原来,在转过若干个圈子之后,都将回到宿命的原点。诗人最后写道:
镜子是诚实的  诚实的就像过眼云烟
镜子只是在照见,它并不刻意保存,它只是对原型的反光,随后便是对原型的遗忘。所以,镜子是诚实的,它不构建,不粉饰,不留恋,诚实得就像过眼云烟。而现实中,只有镜子显然是不够的,因为我们所感知的并非往生,亦非来世,我们所要感知的是存在的当下。当下必然有当下的留恋和憧憬,也必然有当下的苦恼和欢乐。诗人在《风来》一诗中写道:“春风过来的时候  所有的种子  梦想  和罪恶/一起抬头  它们/追着风奔跑  呐喊  受孕  分娩/然后一齐被风劫持/视野里  那些被风拖走的尸体/乌鸦一样飞翔”。风,是天地大道中的一个元素。风,有微风和狂风,有春风和寒风。细雨微风,润物细无声;狂风暴雨,考验成长中的生命。而春风,催生万物;寒风,让生命在轮回之中遁形。诗人在本诗中还写道:“这些风  突然剑走偏锋/钻入我身体漏洞  多么寒冷/这个春天  我体内的旧伤  病灶  和欲望/在风的引诱下/蠢蠢欲动  纵容我说出/春天萌动的危险”。风,无孔不入,会找到你身体的漏洞。其原因,是你的身体存在漏洞,你的欲望便是你的漏洞。但漏洞,并非皆是坏处,欲望也可以是希望的种子,在生命的疼痛中萌动。诗人在另一首诗《大风》中写道:
冬天就要过去,坐在秦岭以南守着一盆火。我知道,即使再迟的春风也毕竟有我一缕
诗人在《过街天桥》一诗中写道:“站在天桥上,我也不可能高人一等/爬上这人形支撑的天路,掏尽了/我半生精力。脚下众生如蚁/一头狮子在体内狂奔//四方皆有出口。我却因色盲、或近视/困在其中。我有上升时的眩晕/更有下降的恐惧”。经过半生的努力,诗人终于爬上了过街天桥,爬上了人形支撑的天路,当上了“人上人”。此时的诗人,激动啊。看到脚下众生如蚁,诗人感觉似乎有一头雄狮,在体内狂奔。一种巨大的成就感,占据了诗人的心头。然而,成功的喜悦还未褪去,迷茫却又涌上了心头。这就是诗人想要的一切吗?高处不胜寒啊,人生的出口究竟在哪里?上升有上升的眩晕,下降也必然有下降的恐惧。任何出口,任何归宿,都被个人的“近视”和“色盲”所左右。是的,人,总是被自己的知识面、思想方法和既往经验所左右,所能想到的,都是水到渠成的注定。人,最难战胜的,就是自己。诗人另外的恐惧,还来自于环境。诗人在《恐惧》一诗中写道:“浩瀚的大海  也会有暂时的绝望/那些在黎明前游出的鱼群/现在还没有回来”在浩瀚的大海里,一些黑夜里游走的鱼,似乎已经走丢了。这引起了诗人对“网”的警惕和恐惧。诗人在这首诗的最后感叹:
大海依然辽阔辽阔的让人看不淸楚一只海鸥的哭泣
生存有其“辽阔”的残酷,这种“辽阔”注定抹杀个体的存在。在茫茫的大海之中,有数不清的水滴,而所有的水滴,都是没有棱角的,都是一般的圆润,这便是大海对每一滴海水的要求。当然,对大海来说,海鸥的眼泪又有什么特别?只不过也是一滴海水而已。而从个体方面而言,还存在着另外一种残酷,那便是人们很容易在这种“辽阔”中丢失自己。当然,诗人并没有在人海中自我迷失,他早就为自己选定了人生角色。诗人虽然人过中年,但依然初衷不改,始终坚守一个春天的梦。诗人在《养马》一诗中写道:人过中年,我仍然在内心养了一匹马希望它长出翅膀,和远方驮着我日夜奔跑。甚至发芽、扬花结一枚涩果。期待春天辽阔的土地上也有我小小的一朵
而生活,毕竟是寻常的,每一个白天和每一个夜晚,都是普普通通的一天,都不需要也不太可能有惊心动魄的事件发生。生活就在一如既往的工作中,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时光里,慢慢地流逝。也许,这样普通的生活才是生活的本真,而轰轰烈烈的生活只是生活当中的“突发事件”。诗人在《夜宿东巷子》中写道:“一条逼仄的巷子,从南正街现身/夜晚,有小贩叫卖声、邻家/炒菜声、小孩哭闹声、和男人/女人梦魇,虚构着小巷情节/有跫声如流星,扑打着翅膀/飞过这个城市上空//这里是人间,离天堂远些/三轮车滑过动情区,小巷表情/有些零乱、琐碎、温馨/一个傻丫头的呻吟有些失控/还有羊肉泡叫卖声,伴着浓烈/膻腥味,沿着小巷胃口穿行//在夜晚或黎明,有天籁/一样的颂经声,突如其来/如一件利器,把一城人/灵魂剖开”。显然,诗人对这样的生活场景早已经司空见惯,并从中抽离出了最温馨的诗意。此时,一条刚刚驶入夜色的小巷,给予了生命以最深切的呵护。不管是小贩的叫卖声还是炒菜声、小孩的哭闹声,甚至虫鸣声,都融入了夜色,融入了人间烟火。小巷中有爱的温情,也有情的失控。在三轮车滑过的动情区,离人间很近,离天堂很远,但为什么,间或传来天籁般的颂经之声?诗人的笔触还不限于此,接着,将笔锋又一转,于细腻中陡然凌厉,词语刹那间发出尖锐的呼啸。诗人又把这天籁般的颂经之声,比喻成一件精神利器,把一城人的灵魂剖开。   也许,正是因为太普通吧,所以很容易在普通中迷失,所以才更需要灵魂的指引。但灵魂的指引,是否能够覆盖每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为了生命的卑微和生存的苦难,诗人的眼睛向下,为我们呈现了一个又一个温馨却又无限心酸的生活画面。诗人在《卖金鱼的马二花》一诗中写道:“卖金鱼的马二花,住在南正街/45号,年迈的三轮车和她/住在一起  几缸锦鲤,曲来/拐去的巷子,蜿蜒着她的坎坷/在三轮车吃力的喘息声中/两个年幼的孩子在后面喊饿//不需要闹钟或听鸡鸣,也不需要/看到阳光。乘着夜色,老鼠/一样出没。那辆浑身都疼的三轮车 /控制着生活节奏。每当新闻寺的/颂经声  在夜晚或黎明前响起/整个东巷子就有花香在奔跑、弥漫//卖金鱼的马二花,也卖花草和良心/那些狮子头、墨龙、鹤顶红/那些月季、吊金钟、牡丹/经常把黑夜吵醒。在南关东巷子/我经常看到,一个蹬三轮车的女人/从晨曦里出来,像一幅素描”。每当新闻寺的颂经声在黎明前响起,在花香的奔跑和弥漫中,马二花就蹬着三轮车,从晨曦中走出来,像一幅在时光里定格的素描。多么美好啊!然而,谁知道这美好之中却又蓄含着多少心酸。毫无疑问,对马二花的生活,诗人既赞美她与命运的抗争,又同情她生活的艰辛。但总的来说,毕竟还是同情的因素更多些。诗人在《说梦》一诗中写道:
一位诗人在这个春夜失眠他抛出下了蛊的药引,希望一生苦难的人都能在梦里获得幸福
诗人在《东关》一诗中说:“岁月走得太快了,如一个人钻进/巷道,一眨眼就不见了”。在《小北街》一诗中,诗人写道:“一条朝北的老街,有人走过/前世,有人走过今生”。岁月走得实在太快,如一个人钻进巷道,一眨眼就不见了。一个人走在朝北的老街,竟然不知道,究竟走的是前世,还是今生。在人生的深度悲怆和深度模糊中,作为生命由诞生到衰老的见证者,作为人生意义和价值的探索和承载者,不能不对生命的神奇和缺憾产生疑惑。而在人到中年之后,愈加发现自己丢失了某种与生俱来的生命基因。诗人在《秋雨落》中写道:“当年我离家时,在村口被风掀了/一个跟头。若干年后我已被城市/修改了基因和密码,弄丢了/回家的路,一场又一场秋雨把我/淋湿在异乡。我身上早已/失去了故乡的味道”而不管世事风云如何变化,诗人一直都在试图寻找自己身上的某种生命印记。诗人在《旬河》一诗中写道:
中年以后,我的流域变窄、变短世界上那么多河流,我只爱一条旬河我只爱流经旬阳的那一截,我只爱那一截里一个叫太极城的地方,我只爱那位雪花满头的女人,我的母亲
因为诗人对生他养他的故乡一直心存感恩,所以,诗人的内心一直是幸福的。诗人在《幸福的小》一诗中写道:“一头牛犁了一辈子地,老了/被主人卖掉,它解脱了也幸福了/少妇在路旁掏出乳房哺乳/羞怯的脸上溢满了幸福。我/还看到一个乞丐,在马路上拾起/一截烟头,点燃一脸幸福//庄稼遇上了好年景是幸福的/夜鸟不再为饥饿、和寒冷发愁/也是幸福的。有人急于渡河/恰好有船摆渡,浪迹天涯的人/回到了家。在父母坟前流泪/或诉说,也是幸福的//所有的人都拥有过幸福的时光/他们的幸福,也是我的”。此时,诗人与这个世界达成了最大的宽容和默契。这个世界虽然给了我们太多的挫折和磨难,但也给了我们太多感知幸福的理由。解脱是一种幸福,偶然的获得是一种幸福,庄稼遇到好年景是一种幸福……此时的诗人,已经由个人对幸福的感知,上升为对所有他人幸福的感知;已经由自我得到幸福的感恩,完成了对所有人得到幸福的感恩。在充满感恩的世界里,天恩浩荡,幸福无处不在。此时诗人眼中的世界,到处都是鲜花,到处都是莺歌燕舞。诗人说,心若灿烂,便是春天。
红松2022年7月24日生存空间和生活场景的诗性重构——姜华诗意中超验的星光和词语的炫影

姜华简介:姜华,笔名江南雨。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旬阳市作协主席。首届“十佳网络诗人”,“中国新诗百年”全球最具活力华语诗人。陕西文学奖诗歌奖、“五个一工程奖”、杜甫诗歌奖、李白诗歌奖、海子诗歌奖、首届中国天津诗歌节头奖、第二届加拿大国际大雅风文学奖获得者。在《人民日报》《诗刊》等国内外报刊发表诗歌,作品被收入200余种选本。出版诗集《生命密码》等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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