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第一座敌楼,继续向上。

这一段直到下一个敌楼的长城,墙体两侧的垛口保存的比较好。

垛口墙上开的射击口,外小内大,便于打击敌人保护自己。

回看小长峪西边的长城,长城本可以从对面山顶向下修过来,却非要费时费力绕向北侧山顶再下来,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几”形。这是为了保持长城防守的有利地势,不给来犯之敌从高处攻击城墙守军的机会。

今天的能见度很好,可以远远看到我停车的地方和黄花城村。

在比较陡峭的地方,长城中间修成楼梯通道,两侧则修成每个落差将近两米的平台,一个一个重叠上去,这有利于墙体的稳固和士兵的作战。据说“十八蹬”名称的由来,便是来自这种锯齿形的平台,但我没有计算一路上遇到的这种平台,不知是不是总共十八个?

走到了这段长城的第二座敌楼,基础之上大部分已经缺失,只有东侧留有一个半人高的门洞。

从第二座敌楼回看来路,已经达到山腰处。

从第二座敌楼前看去路,距离山顶还有约一半的路程。

从第二座敌楼往上的这一段陡坡,我数了一下,大概有七个平台(蹬)。

回看第二座敌楼,看起来这应该是个只有一层的实心敌楼。

来到了这段长城的第三座敌楼,坍塌的比较厉害,二层已经不存在了。

一层残存的箭窗,在枯草中饱经沧桑。

回看这第三座敌楼,一层南侧三个箭窗也摇摇欲坠。

砌在墙体一侧的排水石槽,可以把高处流下来的雨水排到长城墙体外。
内侧墙体上修筑着楼梯口,可以方便士兵上下长城。

走到了一处断崖,长城在此断开,断崖上的长城还进行了封口处理。

绕上断崖,回到长城内。

俯瞰这处断崖,长城封口处的外侧,还修了一段单边墙,用来阻挡敌人。

来到了这段长城的第四座敌楼,二层平台的两侧坍塌了。

走进敌楼一层,这是一个二街三巷的结构,估计之前完全坍塌的第三座敌楼也是这种结构。

离开第四座敌楼。

又是一段长长的上坡。

登上坡顶,来到了十八蹬长城的最险峻之处,这是一段完全修建在陡峭岩石上长城。

长城的坡度达到70度以上,以至于下部砌筑的台阶已经不见踪影,上部勉强砌成的台阶似乎也只有薄薄的几层砖,随时会掉下来的样子。

我没敢沿着长城强行攀爬,而是从侧面的岩石攀爬上去,途中从侧面拍了一下这段陡峭的长城。

小心翼翼终于上到了这段长城的上部,歇一下喘口气。

经过了这段峭壁,上面还有两段陡坡,不过都没有之前这段陡峭。

登上第二段陡坡。

登上第三段陡坡。

回看经过的四座敌楼,尽收眼底。

再往上就快要到山顶了。

处在山顶处的这段长城,保存得还不如山腰处,只剩墙基,其上的墙砖则都没了踪影,不知是不是因为靠近东边九公山公墓的原因?

终于登山十八蹬长城的最高点,这大概是驴友们用石块堆起的一个玛尼堆,向西望向来路,一览众山小。

向东望去,东北方向则是连绵的高山,那边是水泉沟和大榛峪段长城。

来到长城旁边的山巅,可以望向东边更远的箭扣长城。天气很好,虽然是手机,也拍到了远处的耷拉边、北京结和鹰飞倒仰。

在卫星图上标注了一下长城的走向,我站在黄花城段长城的十八蹬山巅,望向响水湖段长城的耷拉边和北京结、箭扣段长城的鹰飞倒仰。

2010年11月3日,站在“鹰飞倒仰”上往北看北京结,那次因为要赶晚上的火车,没有到访北京结。北京结是明长城的一个重要三叉路口,从山海关过来的长城在北京结处分为两路:北去的一路称外长城,经延庆区、河北张家口,往山西北部至陕西北部,是长城的主线;西去的一路称内长城,经八达岭、房山区,沿山西和河北交界的太行山脉,主要为拱卫北京。

耷拉边长城,在北京结的西边,是一段死胡同。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规划错误所致,尚没有统一的说法。计划下次爬野长城,就去北京结和耷拉边一探究竟。

开始返回,在靠近山顶处,找到了一条下山的小路。

恐怕也就是在树叶都落下的深秋和冬季,才能勉强找到这条小路。

披荆斩棘后终于走到了山脚下的水泥道路,往山上看去,发现了那个坍塌的第三座敌楼。

沿着水泥路,可以走回到东宫村。这一趟小穿越,手机APP显示,全程10公里,上升732米,海拔最高952米,共耗时5个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