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1955
(2009-07-26 16:3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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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盘长袍惊马梨果脚腕 |
一九五五年,
这年的雪一场又一场,
场场相连。
路上积雪厚的没过脚腕,
田野白得一望无际让人花眼。
我穿着大姑做的长袍满世界的玩,
那长袍:
枣红的底色有些淡,
点缀着棕色的唐梨果显出我是男子汉,
唯有绿色叶子有点艳。
这时我学会了串门,
东门外婆家是我的久走便道,
来了去,
去了回从不知闲。
妈妈是外爷外婆的独生女,
我是妈妈的长子,
所以格外受二老的娇惯。
这年冬至饺子,
我是外婆家的食客一员。
外婆做,
我仔细看,
外爷坐在火旁读《医仙》。
外婆没有一双好眼,
做什么都有些艰难,
但她手巧灵活和好人一般。
问起外婆的眼,
她有说不尽的心酸:
前后生养一女四男,
三个儿因病夭折,
一男又被惊马撞倒,
年长十八命赴黄泉。
天大打击,
哭天抹泪,
失去光明陷入黑暗。
外婆说是命,
命该终生无儿男。
外爷说是病,
得病无良医才是根源。
为此外爷老而苦读医书,
成为土郎中美名流传。
从这天起,
我跟外爷学起了算盘。
打了一遍又一遍,
学规法,
背口决,
随外爷边打边念。
学除法,
打绣球,
打一遍翻一番,
至此我和算盘结上了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