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了上帝的呼召吗?——读《一生的圣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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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头有一本珍本书——《一生的呼召》,几乎是从纸浆池里抢救出来的。刚才上自己的文章库里查了一下,那一天是2010年6月24日,我在成都的以诺文化公司遇到了彭强,他一脸无可奈脸无可奈地说,《一生的呼召》全都印好了,出版社来了,说必须全部毁掉,因为他们出的其他书出了问题,怕这本也惹事,一起毁掉。我大吃一惊,这么好的书也毁?彭强,有什么招。就这样,在这本书即将被送进造纸厂销毁的前一天,我抢来一本。后来,陆续写了一些读书摘录,但写写停停,一直放在电脑里,直到这几天,世界读书日,我想,快四年了,完成它吧。
葛尼斯为中文的简体字还写了两页的“写给中国读者的话”,版序言,人生的目标“扎根于上苍(帝)的呼召:来跟随我。。。从创造的意义来说,生命的目标是‘成为你所是’,这只是答案的一半。创造我们的上帝同样呼召我们,如果我们回应他的呼召,我们会达到靠我们自己不可能达到的高度。因此从呼召的意义来说,生命的目标不仅是‘成为你所是’,而且是‘成为上帝要你成为的所是’。毫无疑问,这个呼召的观念在人类历史上是无与伦比的,指向人存在的终极意义。“(第16页)
顺便说一句,葛尼斯是传教士的后代,出生在中国,属于爱中国人不要命的那一类“老外”。
一.
在《卡拉马佐夫》的初稿中,审判者讲了一段惊人的话:“因为人类存在的目的不只是要活下去。。。而是为了一个明确的目标而活。如果不能肯定自己为何而活,人就不会接受生命,宁可摧毁自己,也不愿意存留在世上。(第11页《圣召》台湾版,以下同)
克尔凯郭尔看到了基础性的一点,真正的目标都是个人的,指向了他唯一的单独的存在。他说:“重点是认识我自己,看见上帝真正要我做的事;重点是发现一个对我而言是真理、我能够为之而生、为之而死的理念。”(第13页)
在慈济看来,“任何有创造力的人都必须创造自己。” (第40页)
生命目标或者说意义的问题,是不可能从科学上得到答案的。托尔斯泰说:“科学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它无法为我们的问题(唯一重要的问题)提供答案,就是,‘我们当作什么,以及我们当如何生活?’” (第14页)只有宗教或哲学能够给予答案。而上个世纪最流行的哲学如存在主义一类,是如何回答人生的意义呢?答案很简单人生没有任何意义,或者说,什么都可以成为生命的意义,白菜萝卜,各有所好。大哲学家罗素更是直捣黄龙,除非你假定有一位上帝,否则探讨人生目的的这个问题是毫无意义。这就是说,因为只要一有上帝,并且人的生命是出于他的创造,那么目的性就自然地内在于人的生命中,人是一个有目的的存在。而如果你坚信没有上帝,生命就是一个偶然,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人生目的。
但罗素忘记了,上帝并不是一个假定。上帝是真实的,当你寻找他时,你就会找到,因他一直在寻找你,你是他的孩子,离家出走,正在流浪,他呼唤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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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召或者说使命,这个概念涉及的是“现代人追寻身份认同的基础,以及对于人性本身的了解。” (第38页)《一生的圣召》这本书就是为寻找这样意义的人写的,为所有面对耶稣的人写的,使他们清楚一个问题:我是谁?从哪里来,向何处去。
无论人是否喜欢,这是一个回避不了的问题。薇依说:“我们在这个世界上一无所有,唯一拥有的就是说’我‘的力量。” 而哈维尔在《狱中书简》则得出这样的的结论:“我认为人的自我责任就是一把刀,我们使用它,在那存有的全貌中雕刻出自己独特的特色;我们以它为笔,在那存有的历史中写下世界全新创造物的故事;每个新的人生都是如此。” (第35/36页)
这是一个选择,一生之久的选择,选择顺应还是抗拒上帝对你的呼召。
路易斯说:“我们越放下现在所谓的’自我‘’,让他接管我们,我们就越能成为真正的自我。。。。我越抗拒他,越是试图靠着自己过活,我就越被自己的遗传和教养,以及环境和天生欲望所宰制。事实上,我骄傲地称为‘自我’的东西,只是大量事件的汇聚之处,我既没有引发这些事件,也无法阻止它们。” (第44页)
二.
“呼召”包含了四重含义:
1)最一般的意义,呼唤;
2)“命名”(创2:19),也可以说是创造。在圣经的思想里,命名,就是给与人一个身份。在《以赛亚书》中,创造了人的上帝如此说:“我曾提你的名召你,你是属我的。”(赛43:1)
3)救赎,新约里最明显的就是耶稣呼召他们的门徒成为他的跟随者。跟从的前题是相信耶稣;
4)呼召就是无论你在哪里,做什么事情,都是对耶稣主权的回应。总之,“要成为耶稣的门徒,就是要成为‘蒙召的人’,因此成为‘道的追随者’”(第53至54页)
一个人被上帝被呼召,就是成为一个“蒙召的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上帝说,“你在我眼中是宝贵的,是贵重的,我爱慕你。” (赛43:4 《思高本)上帝又说:“凡称为我名下的人,是我为自己的荣耀创造的,是我所作成,所造作的”(赛43:4,7)
葛尼斯于此给“呼召”下了一个定义:“呼召就是上帝毅然决然地呼唤我们就近他,以至于我们对整个生命,所做的每一件事,以及拥有的每样事物,都投注一种特殊的忠诚及活力,在生活中回应他的召唤并事奉他。”(第53页)这个定义区分了呼召的两个层次:主要呼召和次要呼召:
主要呼召:“身为基督的跟随者,我们的主要呼召是蒙他呼召,走向他,并且为他而活。”我们蒙召最重要的是走向上帝,而不是走向某种职业,某个地区。(第55页)正如上个世纪著名的殉道士潘霍华所说的那样:“当我们被呼召跟从基督的时候,我们乃是被召要完全归属于他这个人。。。做门徒就是归属基督,基督是我们归附的唯一对象” (见《跟随基督》第49页)
“一切都属于耶稣基督。”
次要呼召:“我们的次要呼召是,在上帝为至高无上的前提下,每个人,每一处,以及在每一件事上,都应该完全为他而想,为他而说,为他而活,并且为他而行。”(第55页)
葛尼斯后来又用特殊呼召和一般的原始呼召这两个概念进一步说明。“特殊呼召是指通过直接,特定来自上帝的超自然沟通,而加诸于个人身上的工作及其任务。一般呼召则是信徒在回应上帝‘跟随我’时,对于生命目标及其事工的感受,即使上帝并没有以直接,特定,超自然的沟通方式启示次要呼召。” 这就是说,没一个基督徒都有一个原始的呼召。(第8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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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基督教历史上,由于对主要呼召与次要呼召认识的混淆,于是出现了两种偏差和错误:
天主教的错误:圣俗两分的二元论
天主教(优西比乌主教 322?)认为基督赐下两种生活方式,一种是“完美的生活”——属灵的,默想,祷告,修士,另一种是“许可的生活”——种地,打工。阿奎那说:“默想的生命优于行动的生命。”(第57至58页)。
路德对此做了深刻的批判,他说:只要是出于信心,都是良善的工作。“在上帝面前,所有的工作都单单以信心来衡量。” (第59页)
“修士和神父的工作,无论如何神圣或艰巨,在上帝的眼中,都和农田里的农务或家庭主妇的家事没有丝毫差别。在上帝面前,所有的工作都单单以信心来衡量。(第59页)
更正教的错误:世俗形态的二元论,高举世俗,贬抑灵性。
他们把工作等同于呼召。呼召不再是由上帝的命令来决定,而是由社会的责任及角色来导引,最后与信仰完全分离。(第68页)于是,次要呼召超越主要呼召,最后变为,没有呼召者,只有工作。工作就是你的呼召,呼召就是工作。“建造一个工厂的人就是建了一所圣殿。”柯利芝总统说,“在工厂里工作的人就是在敬拜。”亨利福特说,“工作就是人类在道德上,生理上和社会上的救赎。”(69)
章伯斯对此进行了深刻的批评:“要小心任何与对耶稣基督的忠诚竞争的事物。。对耶稣的委身,其最大的竞争者就是给他的事业。。。上帝呼召的唯一目标就是上帝的满足,而不是前来为他做某事。” 葛尼斯阐释说,我们蒙召,主要目的不是要做某件事或前往某处,而是走向上帝。回应呼召的关键是:不要献身给任何人,任何事物,超过献身给主自己。章伯斯经常说:“完全属于他。”(第70至71页)
威伯福斯是活出了呼召的典范。1787年10月28日,星期天,27岁的英国下议院威伯福斯在日记中写道:“全能的上帝在我面前放下两个伟大的目标:机制奴隶贸易,以及移风易俗。”他立志,“无论结果是什么,从现在起,我绝不会停止,直到它被废除为止。”奋斗将近五十年,到生命最后一刻 (第50/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