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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小手术

(2014-10-22 11:4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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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豆爹的耳部小手术在医生眼中不算什么,但却牵动了全家人的心。虽然大家嘴上都没说什么,怕给我俩增加压力,但我知道家里每个人都关注着这事。所幸医生护士都非常好,至少态度和蔼可亲,让我们缓解了内心的焦虑。术前要家属签名,年轻的医生跟我解释着手术过程和风险,听着一大堆专业名词,我晕头转向,只觉得人体结构真是神秘而精密,身为医生真是伟大。我默默地签上名字,有种把亲人交给了医生,然后只能听天由命的感觉。

术前要剃光耳边的一圈头发,一贯“姿整”的豆爹一定内心纠结,我陪他坐在医院走廊的窗前,护工可不管你什么发型,只管按要求刷刷地剃着,连一点发根都刮得干干净净,我握着豆子爹的手,两人默默微笑,豆爹的微笑是故作轻松来安慰我的,我的微笑则是安抚他的紧张的。剪完后豆子爹第一件事是进洗手间照镜子,然后戴上了帽子。我笑着说:“呵呵,这下可体验到做牛鬼蛇神的滋味啦!不难看嘛,顶多像《我的父亲母亲》里面那个年代的发型啊!”回家大家都对这个怪发型不予置评,豆子甚至没有要求掀起帽子看一看,但豆爹要回医院,跟豆子拜拜的时候,正在津津有味地看《丁丁历险记》的豆子一秒钟内忽然嚎啕大哭起来:“我要爸爸~~~ ”抱着爸爸呜咽亲吻,鼻涕眼泪,难舍难分。但送豆爹出门后,豆子又抹干眼泪回到书上了,真是个大情大性的孩子。(彼时豆子七岁)

手术前,豆爷爷嫲嫲,豆外公外婆四个老人家全部到齐,我平日最宅的老爹也一早赶到,一手搂着豆爹,一手搂着豆爷爷,微笑着拍打,以示无声的支持。进手术室之前,我一直握着豆爹的手,尽量用最平静的微笑和眼神安抚豆爹的忐忑。然后大家坐在门外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开头,我很淡定,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每次推出一台手术车,我都跳起来去看,依然不是豆爹。四个小时过去了,我开始在门外踱步,医务人员气定神闲地出出入入,见惯不怪,但身为病人家属,却是另一种心情。我知道手术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只是心疼,觉得豆爹一个人在里面不知会否受苦难过。最为心疼的不是我,应该是豆爷爷,虽然他故作镇定,但我知道他是最忧心的那个。在我等待的时候,豆姑,豆姑丈,珊,IVY都陆续发短信来询问是否顺利,安慰我一切会好的。

将近五个小时,电梯门打开,守在门外的我一下看到了被五花大绑在担架车上的豆爹,我不顾一切地抢上前去,握住他的手,亲吻他的脸,所幸豆爹清醒,看起来状态还算好。从手术室到病房要穿过长长的一段路,我和三个老人推着担架车,尽量地慢,尽量避开路上的坎坷,就怕颠到豆爹的伤口,随车医生早习惯了,当超市的推车那样用力拉扯,我们连忙说,不用急,我们自己来推吧!一路上我忽略了周围的一切,眼中只有吱吱响的车子和躺在车上的我的亲人。让我鼻子一酸的不是昏昏然的豆爹,而是汗流浃背的三个老人家,都白发苍苍了,却还在为后辈们操心着,每一个路上的小坑,老人们都小心翼翼地推车避过,避不开的还合力抬起车轮缓缓而过。一路上我和我妈一人握着豆爹一只手,安慰着他。

豆爹的手术顺利,在医院躺了一周慢慢恢复,每天,我和我妈轮流炖汤煮粥做饭给他,豆爷爷也每天在病房陪着儿子,豆姑豆姑丈,豆舅舅舅妈,都轮流来看他。在家人的关爱之下,豆爹恢复得不错,虽然头几天耳水失去平衡,无法动弹,完全靠我们一勺勺地喂食,擦身换衣,到后来能稍做行动,扶着上洗手间,豆爹一天天的恢复,我深感安慰,感谢上天。

这些天,我真是累坏了,既要照顾豆爹,又要照顾豆子,每天一早就要起来送豆子上学,再去买菜,煲粥送去医院,下午要回去接豆子放学,辅导他功课。往往累得在医院靠着豆爹的病床就能呼呼睡着。两个人,牵着手,各自昏睡,不知这算不算相濡以沫呢?哈哈。

一周之后,豆爹出院了。回到家静养。虽说是小手术,但豆爹耳后的伤痕仍然很触目惊心,但在我眼中,一切外在的都不成问题,我已经很感恩,能让豆爹完整回到我身边,这已是我最大的愿望。伤痕会愈合,头发会再长,只要身体没事,一家人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在一起生活,已经是最大的幸福。经过这一役,我觉得我们比刚结婚的时候成熟了很多,遇事镇定,可以承担,互相支持,能沉住气应对。最重要的是,我知道自己和豆爹已经连为一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将一起承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是这样的意思吧!

三年前的小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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