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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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州江北21号小区聚居着将近2000余位大学毕业生群体,记者们满腔热忱地进行了报道(见3月22日《惠州日报》)。真实案例中的“小阳”、“小仪”、“小伟”们,与我们生活在同一城市。他们与全市民众一样,需要提升生活质量,从而过上“有尊严”的生活。记者们深切的同情溢于言表,感人至深。
“小阳”、“小仪”、“小伟”们选择惠州是明智的。他(她)们通过比较,悟到如果留在经济发达的一线城市,难以承受生活成本的重压,不如到惠州这样充满生机与潜力的区域性中心城市,在相对宽松的生存氛围中拼搏创业,积极争取脱颖而出。笔者坚信,他们将会赢得美好明天。比他们早来惠州工作的学兄学姐们的实践,已向他们作了证明。
但笔者不同意将暂处困难的大学毕业生群体叫做“蚁族”,也不同意将选择惠州的大学毕业生叫做“惠蚁”。
所谓“蚁族”,原是某媒体从业者“发明”的,后由北京某学者发掘了它的“传播价值”,并根据大学毕业生不同的地域,分别冠以京蚁(北京)、沪蚁(上海)、江蚁(武汉)、秦蚁(西安)、穗蚁(广州)等。也许,不宜怀疑这位学者关注大学生毕业生“就业难”、“收入低”、“居住难”的初衷,但“蚁族”一词在它的传播过程中被异化了。且不说大学毕业生的“就业难”在国外、海外早就存在,具有普遍性;仅以我国内地而言,从“统包分配”政策停止后,难题就一直存在。高校扩照之后,大学(含大专)的毕业生人数激增,显得更为突出而已。用人单位与大学毕业生双向选择,并非“你”有“情”,“我”就一定有“愿”。当下“重高学历~唯高学历”之流风所及,“学士”在人才市场一般又竞争不过“硕士”、“博士”,“就业”难以达成高度的正义和公平。种种复杂因素多年积累,酿成了大学毕业生的“就业难”。每类“个案”应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能一概而论。
说到“收入低”,关键从哪个角度看。以“小阳”为例,每月收入3000元左右,对于一位刚参加工作就考上公务员的青年来说,实在不能算低了。在粤就业的大学毕业生,各因岗位不同,收入差异较大。据统计资料,就业之年的平均月薪不低于1800元,日常开支大抵可保无虞。
至于“居住难”,如果指买不起商品房,则完全属实!有关学者测算,大体需要27年的积蓄,才能购置眼下“小阳”们租住的面积,还得假设房价不再疯涨这个前提。但这是全国城市85%的居民都面临的时代难题,岂仅大学毕业生群体呢?
请大家再朝下层看,大学毕业生的“就业难”以及其他困难,难道能与中职毕业生与进城务工人员比吗?暂处困难的他们被命名为“蚁族”,那么,更为“弱势”的中职毕业生、进城务工人员等阶层该称为什么“族”,什么“群”呢?更多的农民兄弟呢?
有学者认为,关注大学毕业生的困难,确乎体现了“以人为本”的精神,但不必去炒作一个伪命题。新闻工作者必须将社会问题与社会价值区分开来:呼吁前者的解决,当然需要忠实客观地叙述报道;弘扬后者的内涵,则应理直气壮地坚持主流健康的价值理念,无须附和某些“时尚”的名词与“悲情”的提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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