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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旧事，忆往昔

文/风雨灵

童年，是在火车的长鸣中羞涩着长大。一条铁轨，相隔我和外婆家的距离。

外婆，今天70寿辰。

我是听母亲说起的。母亲，今年60岁。年龄差别，可以判断，外婆，不是我的亲外婆。她，是母亲的后妈。

若小的时候，母亲就告诉过我，她的亲生母亲，在那个艰苦的年代，吃着野菜，中毒身亡。那年，母亲8岁。

在母亲10岁的那年，母亲有了后妈。现在的外婆。

在母亲眼里，外婆终归只是后妈，而在我的心里，是我唯一的外婆。

我与外婆，相隔二十年没有见面。如果，不是前一年的四川地震，外婆，可能还会呆在四川。那里，有她最小的孩子，和我姐同岁的小舅。

今年，过年回老家，我见到了二十年未曾谋面的外婆。苍老了的外婆，已经离记忆相差甚远，远至我，不能相认。而外婆却是轻轻的说，我还是原来的我，一点没变。

一句话，让我羞愧。

一句话，让我感动。在外婆的心里，一直有我；我的心里，没有在装着外婆。

母亲是非一般倔强的。这，绝不是外婆的错。是年代的给予。

曾今多次试问过母亲，为何不喜欢外婆。母亲总是支支吾吾，依稀感觉，在母亲的心里，自己的母亲是当时候的美人、才女。而外婆平庸的相貌，不足以填补母亲心目中母亲的位置。

其实不然，我以为这只是托词而已。这是源于母亲对后妈这个词语的排斥，排斥到不充许有人代替她的妈。我再次庆幸，我并没有受到过母亲的影响。也或许，我的“现实”甚或“感性”，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显现。“有奶就是娘”也好，“没奶不是娘”也罢，孩童时期，外婆的好足够我认可她是我唯一的外婆。没有亲生不亲生之差别。

记忆之中，在外婆的家里，外婆的地位还没有母亲高。

母亲说一不二。不管家里的大小事情，甚至包括在外婆后来亲生的四个儿女面前。我认为，母亲其实是非常不幸之万幸的。虽然，幼小的时候丧母。但是在家里却一直受到特别的关爱和尊重。我认为，就凭这点，外婆的善良、老实，是非同一般的。我以为，这就是她的美德。

我以为，这就是，外婆在我心里永远不丑的真正原因。

在母亲的眼里，外婆是上天收来的福气，能遇上外公这样的好男人以及能来到她们这样的家。而我，以为，一个大黄花闺女，能够给母亲做后妈，已经就很不容易了。

我与母亲，在很多的时候，都是可以共鸣的。唯独，在看待外婆的事情上，永远是有分歧的。

而且，我自以为在这个问题上，母亲影响不了我。但我，能够慢慢的影响母亲。事实上，母亲已经在改变。殊不知是因为年龄的衰老，还是因为我们后人的影响。我们家的人，包括父亲，都是看好外婆的，认为外婆是一个非常好的女人。独木不成林，母亲扭不过我们。不过，表面虽然如此，从她的内心里，还是能够感觉，希望我们都待外婆好。

早些天，听妈妈说，她带着外婆看病去了。昨天，听妈妈说，外婆的70寿辰，她不去了，因为她自己这几天血压一直不降，四肢还有点浮肿。殊不知，今天清晨起了个大早，就赶忙着回家了。

我很高兴，其实。也有点担心母亲，或许。

就因为此，睡着了的我，在这静谧的夜空里被远方的汽笛声带回了老家。我依稀看到了外婆脸上永远慈祥着的笑容，还有看到母亲回家给她祝寿的喜悦。伴随着春风，伴随着和谐，幸福和快乐在夜空中飞舞环旋，我心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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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作完此文，我想我一定能够安然入眠。明天，还有非常重要的工作，给一家小学的老师们做健康知识讲座。快快睡觉，赶快入眠，有工作要做，我亦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