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让这孤独的长廊
年复一年地盘桓在绵绵的荒野

是不同的热吻支撑着
这堆集的能量
还是复仇的烈焰被束缚于
阴暗的泥土
以至于留下这长长的遗恨

恋人的絮语无法勾起
这静谧的绝望一如湛蓝天空的沉静
欲望啊 你何曾能唤醒
这石砌的躯体去推翻一个古老的咒语
而甘愿让自身粉碎在雷电一吻的激情

坚固如上帝的悲哀
才能将永恒的信息刻上十字架
让神秘的磷光
在黑夜中如萤火虫的象征一闪即逝
它无法照亮这祈祷的大地
耸起的庙宇仿佛喻示着
对于苦难的讥讽

当我们反躬自问
企图扣开这尘世之迷
请来这荒芜的长廊吧
倾听黑夜的风拂在
它狭长的身躯
凝神一轮清月的幽辉
洒在这藤蔓缠身的长廊
你会惊讶地发觉
缄默的历史如黄昏曳长的光影

不朽的风
在不朽的运动中隐含着静寂
不朽的夕阳
由于深情而鲜红
而是什么 使这孤魂野鬼式的长廊
年复一年地盘桓在荒野之中
绵延着无声的秘密

           ——19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