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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焚香弹琴
焚香源于祭祀,据俞樾《曲园杂纂》说:“礼郊特牲云:周人尚臭,萧合黍稷,臭阳达于墙屋,故既奠,然后焫萧合膻芗。郑注曰:萧,芗蒿也。染以脂,合黍稷烧之。膻当为馨,声之误也。然则焫萧合馨香,即烧香之权舆。后世焚香以降神,自是周人尚臭之遗意。”
这里的“臭”指的是香气。
也就是说,焚香本来是实用的,祭祀用的,后来则演化为一种宗教仪式,有点像基督教吃圣餐一样。而焚香弹琴也是借用了这种形式,并无深意,搞得不好还是装模作样,令人不齿。听琴听音,并不在于焚香这种形式。
自由派作家们
这两天看完了法国作家丹·弗朗克的《自由派作家们》。
法国是20世纪初自由艺术家之地,就像苏联是革命家之地一样。而20世纪的先锋派艺术多从法国发轫,成为一道奇观。
如果从常人的观点来看的话,当时的很多自由艺术家们的行为可以视为“混蛋”。这群具有无穷活力的疯子,不但恣意妄为,酗酒成性,且打架斗殴、无视传统,争风吃醋、偷盗耍赖等等无所不为。与其说,他们是在老实的创作,还不如说,他们更多的兴趣在于标新立异、在于独断专横、在于贩卖自我、在于毁灭,毁灭一切陈规陋习,一切他们所不在乎的所谓的传统。
我觉得,先锋派艺术家们其实创造了一个最好的东西——自由——而不一定是他们的作品。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先锋派的作品都被淡忘,但这段历史不会被遗忘。
法国在20世纪初正是因为思维空前的活跃而吸引了世界各地的艺术家们。海明威、乔伊斯、莫迪里亚尼、达利、毕加索、布努埃尔、阿波里奈尔等等都曾经在哪里生活。而宽松的环境使得艺术家们可以随心所欲的发表自己的艺术见解,可以和人辩论,甚至可以为了一个观点而大打出手。
同样的例子在中国以前也有,据说当年熊十力和废名在雍和宫为了一个佛教问题争论不休,甚至掐脖子动拳。第二天还是和好如处,继续辩论。
历史是进步的,当你看到莫里哀时代的演员们,因为地位卑贱而无法埋在公共墓地,而现在一个作家可以公开斥责总统是白痴的时候,你就会明白,历史的进步是人性的解放。
先锋不是艺术的必然,自由才是。
老友来信
20多年前的老友今晚来信,述说在美国的孤独绝望。
老友20多年前考音乐学院的时候住在我浦东的家里,每天晚上必炒螺蛳喝酒,一月下来,炒螺蛳的水准一流,至今还没吃到过螺蛳比他炒的更好的人。
时过境迁,他后来去了北京,一晃16年未曾见面。半个多月前他打电话来,让我猜他在什么地方……。
他是一年前去的美国,离婚后,把所有的东西留给了妻子,自己揣着4000美元,独身去了美国纽约,在一家日本餐馆干杂活,收入可怜。小子本来是个聪明人,觉得长此以往不行,于是,烟酒贿赂,和大厨搞好了关系,学会了做日本料理。当他觉得自己能胜任厨师工作后,即刻辞职走人,去了美国西部。
现在,他除了有一份较好的收入以外,还管理4个人,全是从世界各地来的,按他的说法,一个小小的厨房就像是一个联合国。
老友每天一早起来去饭店,晚上11点到家,尽量熬时间晚睡,因为只有夜晚的这段时间,他才是自由的,感觉活的像个人。
老友本来是个有追求的人,家道殷实,兄弟姐妹都是做生意的,并不缺钱,无奈命运多舛,被音乐害苦了半生。
他来信问我是否还要重新定位生活。我劝他尽量多赚钱后回来,人到中年,已经无所谓什么了。
人各有命,一杯在手,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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