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青青,花香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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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世-红尘旎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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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飘着雨。同样是陨落,那些雨滴,有的欢快,有的无奈。落在心上,同样的绵绵。
看着你的白色捷达渐行渐远,一如从前的很多次。想起你多年前的日记:‘拥有一部白色本田的想法日趋强烈’。愿望,总是更美也更奢侈。
上一次离开,你说下次会带蓝莓蛋糕。当我打开那个精巧的小盒子,却是一块黑森林。喜欢这名字。巧克力亦是我所爱的。我对吃,并不挑剔,容易满足。
不止有美味可餐,还有精神食粮,两本市面买不到的诗集。双重的惊喜,你真好!本市和省城的书店,让我抱怨颓丧了好久,竟买不到十分钟意的书。可悲至极。
谈及诗,你神采飞扬。这么多年,我总是够不到你的境界。找不到你说的最美的那首诗。你接过书,给我读。我拿起小叉子一点点地抿着蛋糕。数了数,六层,味道鲜美爽口。听着你极富情感的朗读,心里精神都得到极大的满足。那一刻,我是颗欢快的雨珠。
你说我的脸色较前段好了很多。的确,这两日心情身体都不错。有些原因,我不想说。
我与你,矛盾地存在着,那么多年。你常常奇怪着我一直不变,依然单纯幼稚。可今日,你说我变了,不再那么依赖你,缠着你。我说都是博客惹的祸,占去我太多心神。而这祸根起源在你,是你将我拖下水,而你自己却上岸了。你说我自私。我有吗?反问。而后不好意思地笑。
我常常会对某一人某一事过于专注。而一旦淡漠,便不再回头。我做不到博爱,太累。所以,我厌恶现实,因为难以融入社会。我处理不好那些纷杂。我的沉默不能逃避一切。
你不止一次说我是小女人,虽然我比你大。好多年你不再叫我姐了。这么多年一直是你在照顾我。你对别人说:都是我宠着她。我在一旁听着只是笑。
折好蛋糕盒,尽管它空了。可我心上满着。
街灯一盏一盏燃起。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脚下的十字路口。那些忙忙碌碌的车辆,快速地穿梭着来去。那些失去的岁月,青春,晴朗,便是慢动作的穿梭。慢得看不清它在动。可,它真的在动。
雨停了。有风,一定很凉。封闭的窗子,我感觉不到,反而有些闷热。
同样的街,同样的灯,让我想起那个十月。你的诗,是最美最完整的回忆——
仿佛,你曾说过:05年是我们往来的高峰。时常会翻看以前的文字,遗憾的是,我没能全部保留下来。那个寒冷的冬,那场暴风雪,火炉烧得很旺···有些记忆会令人刻意忘记,多年后,我甚至忘了曾经的焚……
整个十月,因了那样的一个黄昏,因了你的这在些文字,而生动,记忆鲜明。不知不觉,竟已过了六年。一切,仿佛还在昨天,抑或去年。也许,从那时起喜欢了蓝莓的味道吧。那个晚上,从一家超市走出,再到另一家,那杯酸奶,那盏路灯···下一个若干年后,你我会成为哪个街角的风景?只是,那家超市早已不在了。对于逝去,对于不再来,总是微疼着。
上次你来,恰巧我带着你打印给我的你自己的诗,厚厚的一叠。其间,夹着一页多年前你给我的信。时间是九十年代。算是古董了。拿给你看,你竟忘了自己的字迹。你说有句话像是你的用辞。你以为是我写给你的。我笑。那句白衣红裙不是指的我吗?难道你穿过红裙子?那条红裙,是我唯一的红。我的红色衣物屈指可数。
你狡辩说还未看到那里。
这么多年,你的文字一直在变,变得让我晦涩难懂。你爱上书评。你说自己天生是评论家。而那是我最不擅长的领域,不会写评。
这么多年,一直不曾停止文字。小说,散文,诗歌。你是唯一的读者。后来,你鼓励并帮我开了博客。你说手写的文稿不如在电脑上看得清晰。
可是,我的博你并不常来,来了也不说话。有时我能逮到你的影儿,有时我不知道。而你自己现在也少有打理了。
有了手机短信,QQ,继而博客,便再没了信件往来。
只是,曾经的青青栀子,花香依旧。
今夜,故人会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