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苏醒】——墨生二月诗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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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生江南二月春天情感 |
分类: ■诗歌。 |
听闻死亡的消息
和结婚的喜讯同时到来
就像江南的这个冬天
总是有着太多的意外
或者惊喜
此时正值过年
街上的小贩们还在
拼了命地叫喊。可我
听不清楚,也不想
听见他们的交谈
是的,我太累了
在这城市的喧嚣之中
唯有白色是最纯洁的向往
现在我只想安静地活着
又或者死去……
●聆听一朵花开的声音
在立春的江南
沉池的冬梅早已经苏醒
就连岳柳桃花也开始
蠢蠢欲动起来
事到如今
我就站在春天里
卸去经年沉沉的包袱
来换取今年满满的欢喜
而一朵花开的声音
仿佛阵阵清音,随着
徐徐的暖风回荡于耳际
只需静静地用心聆听
花终将开放
也将暗自凋零
●不归路
想起一些事,为什么
心像经历了一场生死的离别
莫非,这就是命中的劫
笑一次,哭三次,想忘了
却还是不能够忘记你
想起一些人,为什么
心还会不由自主地跟你前行
莫非,这就是命中的劫
走一步,退三步,想逃离
还是逃不出你设的陷阱
也许,只是喜欢怀念
就像偶尔会遇见久违的风景
也许,这也是命中的劫
你在那里,而我还在这里
让相思的苦填满我的心
就让,那梦里的往事
随着高脚杯慢慢将它沉淀
是的,这就是命中的劫
一辈子,前世里,早已经
将各自的路归到了一起
●春天呵,春天
我呼吸,屏住
所有的哀怨。指尖已成雪
虔诚如你,一丝丝地
只随眼角的眉涌起阵阵波澜
时至今日,潮汐早已褪去;或者
还没来得及跟上你蹒跚的步履
我该如何前行?亦在倒退之间
只随行行脚印将相思的种子掩埋
在时间的河上,整座城市的灯
多像记忆里那开在心间的小花
如今,我就站在同一个地点
只是我那深邃的眸子里,何时
才能开出一个暖意荡漾的
——春天
●爱恋的花
把自己想象成一颗种子
在春暖花开的季节里,为自己
以一种接近泥土的方式种下希望
而此时,我的心是空空的
该用什么来填埋那一半的空缺
另一半却找不到安全出口
我只能呼吸,有的时候
世间的冷暖我竟不能一一回味
我又该拿什么来拆穿看透
就在春天里,把自己埋下
只盼风能捎来你的消息。而在来年
的春天我就能开出不一样的花
这样,我的心就是满的
只等花谢了再花开。如爱恋的花
开在心间,来温暖整个冬天
●极
在何处风能有自己的方向
在何处心就能自由地飞翔
而你是脚踩着北极的月光
降临到我的世界与我相望
多想轻抚你如丝般的秀发
多想亲吻你朝日般的脸庞
只盼能在你出现过的地方
紧跟着你来时踩过的足迹
在月眉之上等你在水中央
就换做前世轮回的白月光
照耀在普天大地你我心上
一天天
化作今生今世永久和永长
●伪,装
暧昧的话,多讽刺
就像砸碎了镜子,只看见
里面似有似无的伤痕
你是多么的,可悲
原来暴风雨过后,迷路的你
早就把它看成另一种得失
有多理智,就给你
多一分虚伪的真实。另一个
自己用来成全你的掩饰
只在明天里,就为你
揭开虚假的面具,却看不穿
哪个才是属于自己的真实
●呼,吸
你呼吸,这世界
的浊:一半是海水,一半
是焰火
而脚步,是背井的命
风吹草动,只把离乡当作是
与你远行的一次邂逅
身上的枷锁,和住进关节
里的疼,何时才能消停
那就等呼吸变得清透
而这世界的浊,开始演变
成另一种结果:一半是守候
另一半是回首
●问,号
流言有多深?麻醉了
别人,不愿清醒的是自己
你缴械,想说的话
何时能说完
是谁在掩饰?瞳孔里
将一张张面孔对视,全非
不再是荒芜的真实
该有多理智
谎言是什么?灵魂处
在最深的位置。把未说完的
话谱成赞颂的歌词
会不会传世
●假,设
假设,只是一个虚名词
而当一种关乎命理的算式
与世俗的偏见不谋而合,谎言
也只能编织成事实的理由
就用一副虔诚的样子朝拜
另一种脱俗不堪的仪式。而你
就住在那城楼里,——“冠冕堂皇”
则是送给你的专属座右铭
想象着你该会有多理智
用所有承诺回应欺骗你的意思
而南风吹起,那段旅程,和
长长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眷恋这里的每一寸土壤
企图要将身心放下
把自己置身于另一种境地
多么安静。你我的呼吸
和着袅袅的炊烟缓缓升起
再也没有谁来过这里
翻过一座山,就像越过
地平线,跨越了几个世纪
而我依然守候在这里
期待着有一条船能将你
再一次带到这里;又或者
我将与你一道选择远行
●和村庄一起老去
在我儿时记忆里的那个村庄
是和早晨的鸟鸣声一同醒来的
此时,第一缕阳光早已升起
早出的人们却都还没有归来
而现在的窗外该是怎样的风景
容我把它想象成另一幅画面
柳树轻飘,花儿悄然地绽放
这才发现:原来从小和我一起
长大的村庄,还依然年轻
而当我走到镜子旁,忽然
就明白了:原来岁月的痕迹
早已经写在我的脸上
●如果我此刻消失
风依旧是轻的
轻得如飘飞的蒲公英
如果我此刻消失
会不会也和它一样
可是有些道理
终究是无法定义的
就像风说来就来了
即使走了也不知道
它又将吹向哪里
如果我此刻消失
但愿也能像它一般
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