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梅勒《上帝的公式》

    阿凡提正在思考哲学问题。“生存和死亡——谁能说得清他们是怎么回事？”他的妻子正在做饭，抬起头回答：“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一个样——不切实际。谁都知道，只要一个人的手脚冰凉僵硬，他就死了。”

    妻子简单易行的办法深深烙印在阿凡提脑海里。一天，他在雪地里行走，被冻得四肢麻木了。“我一定是死了，”他想，随后脑子里又冒出一个念头：“要是我死了，我干嘛还要走路呢？我应该像具正常的尸体一样躺下来。”他真的就这么做了。

    一小时后，一群旅行者经过，发现了躺在路边的阿凡提。他们开始就他是死是活的问题争论不休。阿凡提差点喊出声：“一群笨蛋，你们难道看不到我的手脚都冰冷僵硬了吗？”不过，他没有这么说，因为尸体是无法开口说话的。

    人们最终判定他是个死人，就把他扛到肩膀上，准备送到公墓埋葬。他们走了一里路，来到一个岔路口。新的争论又开始了，哪条路是通往墓地的呢？阿凡提忍了许久，终于爆发了。他坐起身说：“对不起，先生们，不过，通往公墓的路就是你们左边那条。我知道尸体不该讲话，可是我只破坏这一次规矩，我保证这种事再不会发生了。”

    当现实和僵化的信仰遭遇时，现实总是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