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八一农垦大学(旧址)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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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朋友圈中有作者发了一篇东北八一农垦大学(以下简称八一农大)迁址大庆市的原委细末。不禁勾起我对搬迁前的八一农大的一些琐事的回忆。
一九七一年春天,我和8510农场的其他五位中学教师宋扬、王祺玉、张红宾、刘老师(四营中学)、陆老师(一营学校),一同被派到八一农大进行教学专业培训。他们五人是农场子弟,只有我是北京知青。要知道,在当时“读书无用”盛行,师道尊严被批的严峻的政治环境下,有这样的进修机会实在是难能可贵。更何况是到大学进修,一个从未进过大学门的初中生。
八一农大是老一辈农垦人,为适应北大荒的开发建设急需培养人才,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一点一点建设起来的。他为垦区的发展培养了一大批农业、畜牧、机械、林业、管理等多方面的专业人才。由于大家都知道的原因,我们入校培训时,八一农大已经停办了,那里的教师被疏解到垦区的许多基层单位。我所在的中学就分来了一名化学系的教授,改教小学四年级的自然课。
教师培训班在农大教学主楼二层。其良好的教学环境设施,在整个垦区其他基层是很难见到的。
教师培训,主要是结合教材,研讨教学方法。除了专业老师讲授以外,还由学员相互之间开展教学观摩活动。组织学员深入到牡丹江垦区基层农场学校巡回讲课观摩。我曾被指派到四十团九连小学听课与调研。培训活动还参与省编教材的改革,提出修订意见。
我们一行六人,五男一女。男生集中住在一个宿舍。宿舍紧连着学院的食堂。那时的伙食几乎是供给制。垦区自身物产丰富,食堂的伙食也好。要吃鱼,师首长批个条子列入计划,就从三十六团的打鱼队捕捞送来。
下午自学时间或礼拜天,我常一个人躲进教学二楼的教室里忠实地读原著。《毛选》、《国家与革命》、《反杜林论》等名著名篇,都是那个时候系统地读完的。我尤其喜欢毛选的语言风格与文章写作,喜欢列宁严密的语言逻辑。
为了找到更多可读的书籍,我利用一个星期天,由农大经裴德医院和火车站,步行近十几公里到密山县城,逛逛边陲城镇的市井,看看书店的书籍。买了好几本社论、评论汇编书,沉甸甸的背回学院。
夏锄时节,培训班组织学员参加劳动,我和几个为军人亲属献血的同学没有参加,并连续一个月享受一日三餐的高等级营养待遇,就餐地点在裴德医院的食堂。真正感受到农垦人与农大的温暖。
半年的进修结束后,我们回到各自的派出单位从事教学工作。自此,到一九七八年初春返京前,除了一次到金沙农场参加教育改革会议,从八一农大身后的青年水库边,远远地看到它,再也没有机会走近八一农大了。
一九七五年,同为知青的女朋友经过单位推荐本应到上海医科大学上学,考虑今后的生活,她放弃上海自己选择了与我比较近的八一农大学习财会专业。在那里度过了两年的青春时光。
后来,八一农大被从连珠山搬来的四师师部占了,教学楼被改造成宽敞的办公室。时隔几年,师部搬出,农大又改办为全师的高中住宿学校了。
八一农大之所以迁址大庆市,原因之一是地处边疆,招生困难,不利于学院长足生存于发展。尽管如此,我对农大旧址至今还存有不泯的情愫。
二零一八年八月,我重返农场探望,在早年的学生现今的农垦牡丹江管理局办公室张明宇主任的陪同下,我再次走进八一农大旧址。半个世纪的相隔与变迁,农大的旧址几乎认不出来了。垦区的高中教学楼与相关文化设施应有尽有,很具规模,教学氛围十分浓厚,俨然是成了一座教学城。昔日荒凉的北大荒,其新兴的文化在农大的旧址上兴旺起来。与之毗邻的裴德医院搬到密山市里了。现代化的管区管理机关与各种社会职能机构,已经形成了一个崭新的新城。
半个世纪过去了,密山旧址的八一农大依然长存于我的梦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