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笔记:影子和我的西藏5 拉萨及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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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游记摄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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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拉萨的路上,雅鲁藏布掀起了一场绵延百公里的大沙暴。
这,同样也属于人间四月天。

东措青年旅舍,28人的大房间,据说出了很多故事的206房。
夜里11点多,一大群男女在房间谐戏,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荡笑,混合着夜的气息,吵到很晚。他们后来去了楼顶酒吧,夜里4点才回。那些进进出出的关门声告诉我,他们到这里来可能只是因为渴望爱情,或者俗一点说,希望速配后迅速相互索求身体的安慰吧。拉萨的青旅成了实现这个现实童话的最佳场所。上帝保佑吃饱了饭的人民。
拉萨,无可置疑地,属于远方。在到达远方之前,他们幸福得如同阳光下一蓬蓬柔弱的秧苗。现实的拉萨,大部分已经属于秧苗们,318国道也已经不仅仅属于男子汉们。吃饱了饭的孩纸们,他们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最大本钱和凭籍,据说是寂寞。越来越苍白的拉萨,灯红酒绿地出售自己的色彩的时代,已经遽然来临。
如同一场露天电影,我看到的仅仅是银幕的背后,那反过来的字幕经过努力辨认,原来写着几个字:神的孩子都在跳舞。
色拉乌兹的凉风吹进我的窗口。教我如何能按着自己的良心,对着拉萨重复一句当年的真心话:我爱你。
同伙们去了玛吉阿米。在这个发展是硬道理的城市里,坐在玛吉阿米遥想着仓央嘉措,是一件十分之小资的事情。可是小资离我似乎已经渐行渐远,即使在这个孤独的人可耻的氛围下,即使我成为一个cosplayer,也无法欺骗自己说——我温暖了我。
次日清晨的宗角禄康,龙王潭很多红嘴鸥。
水面的鸟,不时叫出嘎嘎的声音,显出灵动的身姿,我无法知道它是在表达欢乐还是离愁。

我的影子留在远方,留在那依然离我遥远的拉萨。我没法用图片去触摸我远方的上方中,躁动的影子。尘世一直与我的想象存在着遥不可及的距离,等于对于雪域美景的欣赏和雪域现实疲惫之间的距离。这距离太大了,我的心很小,无法容纳,于是有撕裂般的痛感。
也许是我过于敏感。
我看见他们来了,我看见他们走了。
仓央嘉措来了,又走了。娘惹沟达娃家桃花开了,又谢了。边巴家村口的圣湖结冰了,又融化了。尼玛家后院东山上月亮升起来,又落下了。洛桑家阿姐鼓响了,又停了。央金家的狗狗进了堪布的房,又出来了。。。。。。一个一个的日子,被打碎,或者自行蜕变,只剩下存在过的痕迹,如格日寺的断墙破殿。
玛吉阿米剩下一只喝空了的酸奶瓶。

在那座以川菜、美女和麻将而声名在外的的城市里,春夏秋冬很容易符号化地掠过。自我放逐,出走去另一个边疆,去成熟去成长,即使是个梦,但至少也拥有过一个梦。
事实上,我的影子从没离开过西藏。我用青春去忘记,去忘记那些喜极而泣或者黯然神伤的日子。我拉开和影子的连接电缆,重重点击鼠标,将想象的远方放进收藏夹,将现实的远方放进回收站。

从离开,到离开,20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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