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疫随笔
口罩
2020年1月27日庚子年初三下午,我女来电话让我们赶紧去药房买些口罩 ,临平口罩已断货。口罩断货?不免大吃一惊。旧年腊月廿九,全家辞旧迎新在王元兴酒店吃年夜饭,草根盘点2019又是一个平安顺当的幸福年。外孙在浙大就读了第一个学期,被评为优秀团支部书记、优秀学生。孙子在余高读高二,被评为勤奋学习优秀团员,打算一起去近处度假作为对小哥俩的奖励。儿女们虽住得不远,但平时各忙各的,难得新春佳节能常团聚。年三十去女儿家吃年夜饭,大年初一儿女们来拜年。12月,就听说武汉有疫情,武汉离我们那么远,也没当回事。12月27号我俩参加了区老干部局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优秀作品表彰大会暨教学成果汇报演出。1月10号我参加学校迎春茶话会。15号区作家协会年会,19号同事请客聚餐。
怎么一下子我们这里也要戴口罩?得知1月23日武汉封城,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对千万级人口大城市采取的最严格的防疫措施。老伴马上去附近药房买了3包20只一次性使用医用口罩。 傍晚儿女们回来了,我女经常外出拿了两包,我俩少出门,儿子一包分几只给我们就行。后来我女一次次网购口罩,公司复工又向政府申购一批。口罩成紧销货,是始料不及的。说实话,我们这代人,大多没戴过口罩。潜意识里,戴口罩似乎是医生们的专利。大街上偶尔看到戴口罩的,有人会投去异样的目光:此人是生病了还是时髦?以往在人群扎堆处,如果有人咳嗽打喷嚏放臭屁,出于本能赶紧用手或者手帕捂住口鼻。上世纪50年代,我读小学低年级的一个春季,塘栖镇突然有孩童患脑膜炎,据说是要传染的,却没人戴口罩。难忘父母将青橄榄加萝卜煮汤让我们喝,还吃些醋大蒜,说是可以预防脑膜炎。60年代初我在杭州师范读书时,乙型肝炎流行,也少见戴口罩的。口罩于寻常百姓家是奢侈品。2002年广州等地非典爆发,只在电视里看到疫区人们戴口罩,从未想到口罩会与自己扯上关系。
其实世界上最先使用口罩的是中国,古时候,宫廷里的人为了防止粉尘和口气污染而开始用丝巾遮盖口鼻。《礼疏》载:“掩口,恐气触人。”《孟子·离娄》记:“西子蒙不洁,则人皆掩鼻而过之。”马可·波罗(意大利威尼斯城波罗氏)在他的《马可·波罗游记》一书中,记述他生活在中国十七年的见闻。其中有一条:“在元朝宫殿里,献食的人,皆用绢布蒙口鼻,俾其气息,不触饮食之物。”这样蒙口鼻的丝巾绢布,也就是原始的口罩。千百年来,贫穷落后致使对口罩防控疾病传染以至于孤陋寡闻。
那些天网络有人调侃 “武汉有人打喷嚏,全国人民戴口罩。”有同学朋友圈留言:老汉活到七十几,戴口罩是第一遭。踏春心里慌兮兮,犹如出征上战壕。口罩,成了隔离病毒的“武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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