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阿梅逛北京(续二)
(2012-07-31 10: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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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事之四阿梅 |
分类: 北漂记 |
昌平挨宰
小萍要来,就只等她的电话了。一时没事,我就带着元元骑单车出去玩了。九点过钟,我回来杀鸡,阿梅告诉我说:“小萍说要来,叫我去接她。”我赶紧杀完鸡就和阿梅出发了。
路上,阿梅问我说:“从我们吃海底捞那里到德胜门要多少时间?”
我说:“要半个小时。”
阿梅说:“那我们到了德胜门后再给小萍打电话吧。”
可是,刚到延庆,小萍就打电话来说她已经到了德胜门。阿梅急了,连连说:“完了,完了,要挨她骂了。从这里到德胜门要多少时间?”
“要一个多小时呢!叫她在德胜门坐919吧,我们在延庆接她。”
“她才不会跟你挤公共车呢!”
阿梅电话里和小萍商量的结果,是我们到路上去接她,我估计我们会先到昌平,就约定在昌平见面。
哪知道小萍是在出租车上打的电话,说话时已经出德胜门老鼻子远了。结果我们还离昌平三公里,小萍就已经“到了”,说是在南桥下等我们。
我们从昌平西关下线,出收费站时,阿梅问收费员,南桥在什么地方,回答是不知道。又问入口在什么地方,回答说就在对面。后来见人就问,说来也怪,就是没人知道。过后我查地图,才知道昌平南环路立交桥就叫南桥,这么大个地方,本地人怎么就不知道呢?撞鬼了。
昌平南桥往前到昌平西关入口不过三公里,就是这不足三公里的路把人整惨了。
我们掉头到了对面朝八达岭方向的西关入口处,了无人影。再问收费员昌平到底有多少高速路出口入口,回答说有很多。其实从北京到昌平的出口只有两处,昌平南环路出口和昌平西关出口,小萍是从南环路出口下的高速,然后驾驶员送她到昌平南桥下,这里离昌平西关入口处还有两公里多路,中间隔着一个昌平西关出口(出口和入口各在一边,方向相反。也就是说同样叫做西关出口入口的收费站,各有两处)。
这就麻烦了,按理说当地司机是知道这种情况的,然而正是这些昌平司机把小萍耍了,拉着小萍绕来绕去,越绕越糊涂。最后司机把小萍拉到了昌平西关上北京的入口。气人的是,那个司机从电话里知道小萍是外地人,就趁机由上车时说好的五块加到十块。后来我在地图上测量了距离,从昌平南桥到进京西关入口处,全程不到一公里。重庆人在昌平遇到棒棒军,十块就十块吧,可拉错了地儿啊。结果小萍在去北京方向的西关入口处找,阿梅在去八达岭方向的西关入口处找,左右不见人影。那个急啊!把小萍盼着吃姑妈午饭的那份好心情全扔到爪哇国去了。
再打的,司机是个六十来岁的昌平人,总算是把小萍拉到了地儿。这时已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两姊妹见面就吵上了,阿梅赶紧下小去付钱,那个老头见到这种情况,就说要十五元。我暗自纳闷:有这样远吗?看小萍黑着脸不吭声,阿梅也不管付多付少了,只要见到了人就好。
那个司机接过钱笑了,还义务地吩咐阿梅去延庆要走高速,不要走辅路,辅路堵车(明明见我们就在高速路口,滑稽!)。而小萍呢,打的急燎上火,左右无车,好不容易打到的吧,又连着遇到棒棒军,真想对着天空怒吼,让堰塞湖决堤,无耐对方是个老头,就只好冷冷地挖苦了老头一句说:“可你在车上说的是十元啊!”那个老头脸红了,赶快开车离开。
过后我们才知道,小萍再次遇到第一次打的时那种情况。上车时和老头说好五元,上车后听小萍打电话,知道她是第一次来昌平,就加到十元,等到下车时,见阿梅抢着付账,又加码到十五元。这个老头也不怕丢了老脸,扎实让人见识了什么叫做投机取巧。一个人一天遇到一件这样的事就够窝火了,何况小萍连着遇到两次,见到阿梅能不吵吗?
小萍打的到昌平南环花了一百六十五元,下车后两次打的又花了二十五元,两姊妹都为对方着想,到头来花了冤枉钱不说,近在咫尺却被当地司机耍了个瞎驴拉磨――团团转。昌平人啊,真黑!
这还不算黑,第三天我们在北京遇暴雨,要打的,那才叫难,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啦。后来在919公共车上听几个出租车司机闲侃,一个说:“下暴雨那天,有人打的去机场,砍价九百没得商量。咋啦!没车啊!我没求你坐车呀!…我是不能砍啊!”看那意思,他是眼红啊。
簋街饯别
七月二十一日,按照安排,这天上午是去天安门。小惠带士君逛故宫,我带元元去国家博物馆。下午一起逛北海和什刹海,晚餐上“簋街”。
在故宫神武门出口处,人如蚁密。小惠和士君好不容易找到个能站的地方等我们,结果这丁点大的地面也有主儿,立即要赶小惠离开。小惠气得和那人吵了起来。小惠本来腼腆,不会吵架,只气得脸色发青。
过后由我带路去北海。我们在东门前的几棵大树下暂时休息,没多久就下起雨来,开始还不咋的,后来越下越大,把我们赶进了旁边一幢大宅的门洞里。
玩是玩不成了,决定回丽晶酒店。大雨终于停了,我们急忙上路。虽然从这里去丽晶酒店并不远,不过两三站路,但是不通公共车,路上的出租车又少得出奇,只好步行。没走上一站路,大雨又下了起来。到了灯市口,终于招停了一辆出租车,司机见我们人多,还推让由哪些人上车,不耐烦了,只说了声你们上错了地方,就把车开走了。
六个人三把雨伞,雨水在地面上汇聚成流,周身上下都打湿了。等到酒店时,雨更大了。
下午六点,大雨不歇气地下。不过大家都休息好了,簋街就在附近,据小惠说簋街越晚越热闹,晚上在那里吃饭常常会碰到一些名人。大雨兜头淋下,瀑布般地打得人喘不过气来。士君这时沉默了,只是一个劲地念佛,将一切交付佛祖。
还好,我们自己有车,雨再大,坐进车里好像就安全了,并没有意识到危险。小惠带路来到簋街兄弟酒家,我以前从没听说过北京有条簋街,所以非常稀奇。等到了才明白,什么簋街,原来就在东直门内大街。我和大米走过这条街,那是白天,整条街上虽然张红挂绿,却是冷冷清清,少有人气。簋是古代祭祀用的食器,用在这里到是很恰当。
兄弟酒家是家有名的川菜馆,有两道招牌菜,一道叫跳跳蛙;一道叫泉水蛙。阿梅认为,味道比川菜还川菜,在广州都吃不到这个正宗味道。感情川菜大师们都奔北京来了。
晚饭过后已是七点过钟,由阿梅送我和大米回家。我们走的是东二环。过广渠门时,旁边一辆小车已经被淹在水里熄火了。阿梅对小惠说:“这种天气要平稳行驶,不能制动。一旦制动熄火就完了。”
到我和大米下车时,劲松街上的雨水已经淹过足背。我们就此与阿梅等人道别。
九点过钟,阿梅由原路返回。十点过后,阿梅的车被堵在了东便门,我猜测是哪里的交通出问题了。还好,东便门到建国门那段地势较高,问题不大。第二天看新闻报道,方才惊出了一身冷汗,就在阿梅被堵在东便门时,广渠门被淹了,还死了人,上了电视镜头。险啊!就差那么一点就出事了,阿梅不愧是老车手,安全平稳第一,方才免遭此难。
第二天,阿梅就回广州了。她和元元的这趟北京之行,给人留下了太多令人回味的故事。
阿梅,拜拜!明年夏天再见!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