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暖泉,返津城,告别人群路边送。
告别伯母,故乡再见,频频挥手!
回想当年,有的挥手,终成永诀!
心情复杂的妈妈,由儿陪送,直到松花江畔的冰城。
“抗洪纪念碑”,有我和妈妈的身影。
“百年中央大街”,有我和妈妈的身影。
在“道里区”的理发店,我陪着妈妈,整理颜容……。
终于,排队买到了18次特快卧铺票!
妈妈在车上,我在站台边。
开车铃响,妈妈叮咛、嘱咐,嘱咐、叮咛!
“绿色长龙”,徐徐开动,
消失在,我成帘的泪眼中……。
我没出站台,即刻登上返齐市的列车,
掉头又北上,妈妈已南行!
齐市下车,天降大雨,天公了解我心情。
雨雾蒙蒙,三步并两步,又跳上返程列车。
大雨瓢泼,一片朦胧,窗外看不见景……,
稀里胡涂三小时,大雨终于停。
蓦地才发现,鬼使神差,我上错了车!
停靠“拉哈”站,我被轰下车。
还得重想辙。票房去打听,有趟夜里车,返齐经过这儿。
看看“上海全钢表”,还有七个小时多,
漫无边际逛拉哈,兴安岭中小山城!
城镇不大,建筑奇特,木结构、原生态、酷似西伯利亚,
疑是来到了远东!
找间临街小酒馆,曲尺柜台,站着掌柜,长袍裹身,
不由想起《孔乙己》中的“咸亨”!
“南煎豆腐”一盘,半斤白干,临窗坐下,自斟自酌,
百无聊赖,把时光消磨……
结账五角七分,掏出六大角,还找三分零。
入夜,返齐列车,终于来到!
旅客聊聊无几,列车员,根本找不到。
车门不关,上下随便,!
干脆,我坐在车门口,脚踩踏板,手攥铁栏,
任凭兴安岭的夜风,劲吹!
黑黝黝的大地、山梁和树木,一闪即过,
列车疾、夜风吹、好痛快、真惬意,爽!
竹 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