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称称梁漱溟为“最后的儒家”,但梁拒绝接受,
他把自己看成是个佛家。

有人称称梁漱溟为“最后的儒家”,但梁拒绝接受,他把自己看成是个佛家。
梁漱溟终其一生都未抛弃佛教,甚至对佛教崇敬有加。他安身于儒、佛之间,在入世和出世的纠结中,度过了他的大半生,并最终将二者融会贯通,将自己修炼成“外儒内佛”的“得大自在”者。
晚年他曾经这样声明,我转向儒家,是因为佛家是出世的宗教,与人世间需要不相合。其实,我内心仍然是持佛家精神,并没有变。变的是我的生活。也就是说在行动上,他采用了儒家的入世思想,国家危亡,他不能袖手旁观。
但在精神上,他仍然是一个佛家。《东西文化及其哲学》出版后,梁漱溟虽被人们看成新儒家,但实际上在这部书中,却表达了对印度佛教文化的最终认可。
他从文化路向上,将东西文化划分为西方、中国和印度三大系统,同时还提出了文化三期说,认为人类文化会沿着西方、中国和印度文化的方向逐步前进。西方文化之所以现在盛行,是因为现在人类面临的是生存问题,一旦生存问题解决了,中国文化和印度文化将会复兴。
在现实中,他完全是以苦行僧般的精神做事。对人世间的情谊,他也看得十分淡泊。到了晚年,梁漱溟从喧嚣和奔忙之中逐渐回归到泊淡和寂寥。20世纪50年代中期以后处于与世隔绝的隐遁状态。
“文化大革命”中的惨痛经历,使得他重新思考世间的意义,对佛家的“出世间”重新定位,在儒、佛之间找到了一个契合点。这就是他的《儒佛异向论》写于1966年,正值“文化大革命”初期。
当时,梁漱溟所有的参考书籍和资料都被红卫兵付之一炬。白天他被迫打扫卫生,或不时拉出去游街批斗.晚上坐在阴暗、潮湿、闷热的小屋,忍受酷暑和蚊虫叮咬,专心致志写作《儒佛异同论》。
一属出世,一属入世,而且从最基本的立场看,儒学认为人生是真实的,讲乐,或苦中求乐,佛学以人生为虚妄,为苦,应解脱悲苦。关注的都是人生,都是关于生命修养的学问,是生命上自己向内用功进修,提高自己修养的一种学问。
因此,儒佛两家虽然不是完全相通的,但是大方向却非常一致。如,孔子“人生七十不逾矩”的说法,而佛家则常说“得大自在”,如果说梁漱溟早年的佛教信仰,是将出世作为逃避世间的一种手段,随后由佛转儒、“回到世间来”,是将出世和入世截然对立。
到了晚年的梁漱溟,在经历了由出而入、入而复出的否定之否定,出世和人世在他胸中不再是对立的纠结,而是辩证的统一。
竹 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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