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00一年,我又从光湖里搬出,迁到了南开华苑小区碧华里,一直住到了今天。天津的城区范围共有三个环路;内环、中环、外环。我的旧居凤竹巷在内环附近,后来居住过的光湖里在中环附近,现在居住了十年的华苑则在外环旁边。从内环到外环,三级跳,从市中心跳到了市区的边缘。
我现在住的是高层建筑,共计22层,我住在第八层。两部电梯,六户人家,居住的小区环境比过去改善了不少,设施和绿化、绿地比过去增加了许多。十年前刚搬来时,街上的车流、人流不多,特别是到了晚间,更显清静。十年后的今天,大不一样了,店铺林立,车水马龙,上下班高峰时,甚至也出现了塞车!但和市中心区相比,就谈不上堵车了。
在我家了的阳台上,能看到天津师范大学的新校区。那里就是天津的西郊区了(现在新名称为天津西青区)师大就坐落在西青区南河镇,著名的拳师霍元甲的家乡就在这里。西青区的政府所在地,是大家都熟知的杨柳青,杨柳青是我国著名镇县之一,“杨柳青年画”名扬世界。
著名的“平津战役”前线指挥部,当时就设在杨柳青。
在华苑至今已住了十年,在这十年间,经历了哪些值得深思和记忆的事呢?
这次从光湖里搬出,我将整屋的家居(旧居的老式家具)全部送给了亲友。祖辈、父辈均已作古,人去物不留,我全然释放了!该永留心中的情思,深深地保存在记忆中。
2003年的夏季,利用假期,和当时已“内退”的爱妻,北上,出山海关,过辽、吉、黑,经哈尔滨,跨国松花江,到齐齐哈尔,转车抵达我下乡的呼伦贝尔盟布特哈旗,到了我下乡的大河湾暖泉停留,我留在那里的“暖泉小屋”还在。又从扎兰屯继续北上,到海拉尔,穿呼伦贝尔大草原抵达满洲里国门。
沿着我当年下乡的路,我揩妻重走了一趟。
2004年,历经了长达五年的辞请,57岁的我终于如愿以偿,从院长的职位上退将下来,感到轻松了不少,结束了十四年的兼职,专心从事“教师”这一本职工作。
2006年,学院派我去呼伦贝尔学院上课(师大教科院和呼伦贝尔学院有合作办学的协议),
我又一次登上了北去呼盟的列车。授课任务结束后,到了大兴安岭的莫尔道嘎森林,
又一次探访扎兰屯,

看望了下乡插队时的乡亲。
2007年,我进入花甲之年,和我同龄的爱妻同样也60岁了。“花甲之贺”一生一次,我们决意携手共登青藏高原,到世界屋脊去庆花甲之贺,在海拔5000米的羊卓雍错高山湖畔,
留下了永恒的记忆。
2008年夏季,我与爱妻携孙,回到了我祖籍故里浙江湖州凭吊我的祖父,

又来到我祖母的出生地苏州追思。告诉我的孙子,不要忘记祖宗。
2009年的夏天,爱妻与我携孙,去了趟黄土高原。走了陕南,观了陕北。陕南行,是了却我的一个心愿(我称之为还愿之旅),
到我父母抗战时期生活过的“西北联大”看一看;到陕北去,是想看看黄土高原的“三黄一圣”(黄土高原、黄河壶口瀑布、黄帝陵和延安)。黄土高原之行,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壶口的黄河!


黄土高原培育了中华文明,母亲河敞开了她的胸怀,用亲情和乳汁浇灌了黄皮肤、黑眼睛的炎黄子孙,才得以生生不息,繁衍至今。
在华苑居住这十年,因公离境几次,先后去了大阪、香港、
澳门、台湾。父亲生前一直惦念在台的朋友,但直到他去世,也未能成行。
我到宝岛,也算替他了却了一桩心愿。
2009年8月31日,我拿到了“退休证书”四十一年前的这天,恰恰是我离开家乡奔赴北大荒下乡插队的日子,也是我参加工作的起点。“8·31”是我的情结!起点和终点,都是“8·31”,起点在旧居凤竹巷,终点在外环旁的华苑。
2010年,有机会到上海参观了世博会,
并来到了崇明岛,长江入海口的浩瀚,震撼了我的心灵。
2010年的夏天,我和老伴携孙子,从兰州、河西走廊、嘉峪关、敦煌、吐鲁番、乌鲁木齐,沿天山一直向西,到伊犁、霍尔果斯口岸,感受古“丝绸之路”的历史沉淀
(这是我十年来的第三次进疆)。10月,我又去了趟宁夏的银川。12月下旬,又因授课去了趟石河子大学(第四次进疆),领略了新疆农垦兵团创业的艰辛。
打开记忆的闸门,思绪滚滚。在华苑十年的居所中,在电脑的键盘上,敲动着手指,安排了一次一次的由南去北,从东到西。我将从小到老的人生阅历和沉淀的情结,凝聚在了一起,将来把它作为我财富的积累,也但愿能成为留在晚辈心中的记忆,我也不枉在人生路上砌实自己这块“铺路石”。
竹香榭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