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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记忆

(2009-07-31 23:4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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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任何东西,只能身临其景,才能感受深切,就像去赏荷。我家猪猪说:“我更喜欢现场的荷花。”几张图片又怎能表达出身处大片荷中的喜悦。荷独特的气味让人陶醉。其实到普者黑旅游的重头戏是坐在木船上,互相打水架,你要做好被淋得浸透而还要做在船上好几个小时的准备,水面强烈的反射光,让我们高原人黝黑的皮肤,更加上色上斑。年轻还好,新陈代谢快,不在乎,上一点年纪,要恢复得花好多钱及精力在保养上。我坐船飘过两次,不太爱坐船玩了。但每年特别是荷花盛开的七月份,总有大批的游客为打水架,踏欢儿来,那种淋漓尽致拼命舀水泼向对方船只的快乐,也是别的地方无法体会的。特别对年轻人的胃口。而且普者黑的水清澈透亮。生态保养得很好。因为和我的故乡毗邻。对水的透亮,映象深刻,还记得被妈妈背在背上(5岁左右吧),过普者黑的那座小拱桥的情景,从背带上够头看小桥下哗哗流淌着的清澈透亮的溪水,水里肥嫩的水草顺水流而摆动。那种如此透亮的水,只存留在普者黑,只存留在儿时的记忆里。转眼间那情那景已经是三十七年前的事了。妈妈温暖的背和妈妈的气息还在深深的心里弥漫。重游故地,山在水在而妈妈不在了!

我在故乡和妈妈生活到五岁,才和妈妈一起出来到爸爸工作的地方。很多事已经模糊,但却记得自己五岁前在故乡生活的一些片段。那已经离现在三十七年了。我是正宗的壮族,爸爸妈妈都是壮族,而且从小到大都是生活在壮族的村寨。俗话说:汉族居街头,壮族居水头,苗族居山头。故乡就是水乡,一条“桥背水”从村中穿过,一条大河从村脚经过。田里的水一年四季就没有干过,田里有很大的脊壳鱼,记得稻苗茁壮生长的时期,还能在稻丛中找到鹌鹑蛋,还能捡到放养的鸭蛋。酸汤煮小鱼是中午加餐吃冷饭的美味拌菜。排骨煮刺苽、莲藕是过年时家家桌上都有的美味。等到大河发大水的季节,村里的男人男孩总爱在被水淹过的田里堵一些临时的坝。水退去以后,就把水舀出来,那时总能收获满满,我的一个堂弟就用此法收获鱼虾,拿到街上卖钱,买来了过年的新衣。五岁前的我夏天就多次在大人的监护下在“桥背水”里戏水玩耍。家乡人的一些习俗我并不喜欢,但壮族对吃的水特别讲究,而且人人遵守约定俗成。“桥背水”是故乡大河对面一座山脚涌出的泉水,清朝年间,不知那任为民造福的清官,造一座高高的石头桥,背水跨过故乡旁的大河,把清冽冽的泉水引到了村中,并穿村而过,延伸到普者黑一带。造福更多的民生。故乡人从“桥背水”取煮饭的水要在每天清晨六点以前挑满水缸里的水。“桥背水”清理水道的日子,就到田中打的井眼里挑水喝,喝的井水旁是不允许洗衣物和其他东西的。

“桥背水”是故乡的一处景观。故乡的自然景观确实很美,面对如此丰富的自然资源,不断膨胀的人口,不断攫取而不知休生养息的破坏,故乡的田里再也捡不到鹌鹑蛋、再也不能随便捉到脊壳鱼了。故乡的乡亲还是如我出生时一样的平穷愚昧。三十七年过去了,不知辛劳的故乡的壮族女性,除了我以外,就没听说过有哪位小姑娘考上了大学,连正规一些的专科都考不上,更别提找长期正式的工作了。男孩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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