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是什么使二哥不听音乐了
(2009-07-12 21:3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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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没有妈妈的日子,我的二哥渐渐与书和音乐渐行渐远。记得第一次听世界名曲是二哥读大学时假期回家,买来的世界名曲磁带,那时我刚上高中,只有几盘,没事会反复地听。记得有:《命运交响曲》、《轻骑兵进行曲》、《斗牛士之歌》、《卡门》等,听这些音乐的时候是我们家经济最困难的时候,但一切有妈妈撑着,而妈妈一辈子有爸爸时是家属,没有爸爸的依靠后只能靠打工支撑着我和二哥的学习,就是在这样的境况下,妈妈也会满足她老二儿子的精神要求,给钱买录音机买磁带。我好像不会向妈妈要什么,伙食费妈妈会按时给我,我不会向妈妈额外要求什么。在文山州一中读书时,我记得我只有一件红色的套头毛衣,一件厚一点的外套,冬季时,换洗了厚外套,我会在红毛衣外套一件的确良衣服。那时也没感觉太窘,还有很多同学只穿夏天的忖衣。记得有一次周末(那时的周末只有星期天)到叔叔家,婶婶看到我穿得单薄就把她家老二小英(小我一岁)的红格子厚外套给我穿了,但小英只得穿旧外套了。穿了几天我就已经不好意思,赶紧洗干净还给了小英。八十年代初,大多数家庭经济都还很拮据。那时妈妈做给的厚棉衣还嫌土气,不懂事地“美丽冻人”。现在膝关节不好,和那时有关吧。二哥上大学还穿着妈妈纳底做的土布鞋。换到现在这种鞋算时髦了,还到哪儿去找连底也是用手工加锥子加顶针一针针厚厚地纳出来的。没有了妈妈我和二哥同时失去了家,有工作忙碌及忙着追求什么的时候,二哥还大气并有底气。二哥是公务员,等到四十二岁时,升职彻底失望,内退找出路。这时才显得二哥是个多么不现实的人。刚开始是到砚山一个亲戚管得着的私人厂子里,厂子成立之初,帮人打点交际,喝酒。等厂子运转起来,只能去开机器。一开始就在亲戚家住,我就提醒他,不能这样,不听。一直住到不能再住下去了,才搬到厂子里住。给人打工,开机器,手都粗糙完。亲戚不能总是罩着他,何况又是私人的企业,干了半年吧,干不下去了,又回家去。第二次,上昆明给同学打工,抛去房租吃的,攒出一次让老婆到昆明看病的钱,同学不错,工作就是办公室里的琐事,二哥能坚持,但那位同学的公司却出了点事,又只能回来。一开始我就劝他,要立足住家附近,从长计划。总是理由一大堆,总是舍不得投入,只想打工。总想着别人把路铺好,他顺当地走。不想付出成本包括资金、体力、脑力。过了几年又后悔,怪媳妇不听他的话,不去承包土地栽葡萄栽其他水果,否则现在发了等等的话。我说话从来不太客气,我说:你媳妇不做,你为什么不自己做。这时又不出声了。还丢不掉自己是个大学生的面子,不太愿意做体力活。第三次出去打工,也是亲戚需要人手,到文山附近的一个乡镇,给亲戚打工,刚去时,我跟大哥及大嫂说:看地主是如何练出来的(指请二哥帮工的亲戚),长工是如何沦陷出来的(指我二哥)。别人请他打工,冠一顶厂长帽子的虚名给二哥,他竟然还“拿棒槌当真使”,也不想想别人出资的目的。没有明白自己就是一打工的,定位不合,怎么能干好?一开始我就不看好,又不能说什么。厂子是用锯末等做烧炭的。我就没打算去看,听二哥讲灰尘、烟熏很厉害。你不能光闲着吧,假若我是出资人也不会容忍不干活,白拿钱吧。干了几个月,又卷着行李回家了。说:挣得那点收入还不够以后医职业病。和我当初意料的没有出入。我孩子的爸爸说二哥吃不了苦。吃不了苦的人,只能受穷了。我曾经建议他到文山投资一个水果铺面,那段时间他住在我家在文山联系,给私人学校当老师,去试讲了几次课,人家也愿意要了,但回来左想右想,不愿租房子住,打算我给他解决住房问题。我现在的住房就有一层是空置的。还有可以出租的套房。一来我不习惯有别人在家里居住,二来我也没有必要养成二哥依赖的思想。我和大哥的建房款都是自立更生的。再说套房我还要出租补贴贷款还款压力。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令二哥裹足不前。随着年龄的增长,本来就没有固定工作的二嫂,又肯生病。出来六年,日子过得像王小二,一年不如一年。变得对钱斤斤计较,变得爱凑热闹爱喝酒啦,变成了一个“酒板凳”,变得不看书了,更别提听音乐啦!最不可忍受的是对亲人也不说真话,变得虚伪了。我二哥是什么使他变成了这样!侄儿的教育问题,只要他能读下去,我这个做孃孃的无论如何是要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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