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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3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十二届全国委员会第四次会议在京开幕。全国政协委员赵本山刚到人民大会堂外,便被记者包围。与往年一样,走上大会堂台阶后,赵本山回身对追赶的记者们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步入会场。
从1999年开始,赵本山连续获得央视春节晚会节目评比一等奖。笔者叹问为什么这么多年只火了一个赵本山?
这是成功,亦是悲哀。成功是属于赵本山的,成为央视春节晚会舞台的长青树,其难度系数毋庸赘言;悲哀是属于大众的,多年来,在一个如此开放的社会语境里,电视观众在除夕夜开怀一笑的期待只能寄托在一个赵本山身上。这么说也许有点夸张,但并非毫无根据———很多人都是开着电视机,“爱理不理”地瞅上两眼,等赵本山出场了,狠狠地乐上一乐,然后再没了继续收看的兴致。除夕夜春节晚会进行三个小时后出场的赵本山之于电视观众,就像在约会中姗姗来迟的佳人一样,让人坐立不安,必欲一睹其芳容而后快。
当然赵本山之火遍大江南北,并不仅仅是倚靠了央视春节晚会这个平台,他的电视剧同样为他赢得了巨大的声誉。但从本质上说,两者是一致的———都是根植于辽北农村的乡土民俗文化。
而就是这样一位可敬老人却在2014年传言铺天盖地,“乱花渐欲迷人眼”,是真是假神难辩。为此有人认为,“赵本山失宠了”要出大事了,其实此言差矣!2014年赵本山的确是“失宠”了——央视春晚不邀了,辽视春晚不请了,其他春晚不理了,从春晚的红人变成了“弃儿”。尽管如此,也属正常。“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芳林新叶催陈叶,流水前波让后波。”一个演员从红透舞台到落寞一隅,规律使然,均属正常。我想赵本山此时对镜头,对记者深鞠躬可谓是对当时的谣言最好的回击,谢谢你们。
我们常说“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人。”而如今的赵本山同样也未能走出“不妖其身,必妖于人”的二元宿命———在赵本山“一统江湖”的态势下,文化的多样性得不到充分的体现。“文化相对主义相信没有任何一种文化比其他文化更为优秀”,在一个13亿人口的泱泱大国里,有那么多富于地域特色的地方文化,却只有赵本山完成了对地域局限的突围。
在崇尚多元文化的现代理念中,这无论如何是一种病态。当然,也许其过并不在赵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