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美新的研究表明,女人间八一八,有利于增加体内黄体素,可达到减压的效果。如果这项研究没有太大的误差范围,那么,我和小渔,一直在乐颠颠地做着减压运动。
小渔很大度,能八的,不能八的,都敢跟我八。甚至,也常常把自己拿出来,供大家共同八。最近,当我把老美这项伟大研究八给她的时候,她两眼放光,不需要任何铺垫直奔主题——昨天晚上,你猜我遇到谁了?我遇到泽了!
泽是她的旧情人,作为小渔的资深闺密,这个我自然清楚。
不过,老实说,用现在人的观点来看,那基本算不上情人:没有牵过手,没有亲过嘴,更不用说是对彼此身体的探索了。但是,十年前,那些情窦初开的无知少男少女,那些写写情书,传传纸条,可比现在的直白的419,有纪念价值多了。
人说旧情人相见,很容易玩火。还好,小渔说,他们只是在网络上遇到。他找到了她的QQ,加了她。
他们视频。
这是他们十年后的第一次相见。屏幕里的男人,皮肤坳黑,留着胡子,只有咧嘴一笑的时候,她才能够将视频里的这个陌生男人,和印象中的那个泽重合起来。
他老了!她几乎要用手去触摸屏幕上的男人。还好,忍住了。幸好,忍住了!因为下一分钟,泽很兴奋地发来了几张照片,迷你版泽——泽的儿子。
我和小渔笑得前合后仰。然后,我看到小渔的眼角都笑出了泪。
小渔最近在看杜拉斯的《情人》,看了很多遍了。杜拉斯15岁的时候,在西贡的轮渡上邂逅了那个华裔男子,这注定是一个疯狂的开始,以及同样疯狂的过程。但是过程,戛然而止。几十年后,他打来电话,对她说,还爱着她。
小渔和我讨论过很多次,到底,那男子有没有必要打电话来。其实,即使他不打电话来,杜拉斯的记忆里,最多的一定是关于西贡,关于湄公河,关于一个人。
我们也曾经在某个寂寥的午后,一起看《天堂电影院》,看托托回去参加阿尔夫多的葬礼,看他去探望快要被炸掉的天堂电影院,看他去找他的旧情人。
那个下午,变得很缄默。
还好,我和她都知道,那份曾经青涩的情感,其实是青春的广告页,每个人都会有。电影里头的桥段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概率几乎为零。
应该没有那个男人会希望像胭脂扣里的十二少一样,77岁的时候,站着撒泡尿,却晃眼间见到53年前的旧情人。
这样的桥段,只活在电影院里。
我们的桥段很简单:那年除夕夜,我和小渔在街头上闲逛,小小的地方,已经没有多少熟识的人。我们打赌:如果我们看到第一位熟人,不管是谁,我们都送他/她一份礼物。然后,在街头转角的时候,小渔看到了泽,我也看到了。
小渔没有兑现那个赌注。
也许,那个时候起,小渔能够淡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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