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哈里贝克                       2024年5月24日

永久冻土融化释放的有毒金属，将阿拉斯加的河流染成了明亮的橙色，并使其具有高度酸性。从上面看，位于北极国家公园大门内的这段库图克河，似乎有橙色的油漆洒在里面。（图片：Ken Hill/国家公园管理局）

一项令人担忧的新研究显示，近年来，由于永久冻土融化，向水道中释放了大量有毒金属，阿拉斯加数十条河流已变成亮橙色。研究人员表示，从太空中可以看到的五颜六色的污染，是一场潜在的生态噩梦，而且在未来几年可能会变得更糟。

在5月20日发表在《通讯地球与环境》杂志上的这项新研究中，研究人员在阿拉斯加布鲁克斯山脉得克萨斯州大小的地区，发现了至少75条橙色河流和溪流。大多数受影响的水道，最初是通过直升机对该地区的调查发现的。

“我们飞得越多，就开始注意到越来越多的橙色河流和溪流，”该研究的主要作者、国家公园管理局北极管理和监测网络的生态学家乔恩. O.唐乃在一份声明中说。“有些地点看起来几乎像一种状奶的橙汁。”

对橙色河流的化学分析显示，锌、镍、铜、镉以及铁的含量很高，这在很大程度上是造成水道橙色的原因。研究人员还发现，被污染的水道酸性异常：根据美国地质调查局的数据，一些较小的溪流的pH值低至2.3，与柠檬汁或醋差不多。

水的高金属浓度和酸度，都可能与永久冻土融化有关，永久冻土是覆盖北极大片地区的，地球表面的永久冻结层。由于人类造成的气候变化，冻土融化，以前密封的矿物数千年来首次暴露在雨水中，使金属从岩石中溶解出来，进入周围的溪流，这些溪流为更大的河流提供水源。

受影响的栖息地不仅在视觉上发生了变化，而且高浓度的矿物质对大多数水生生物也具有剧毒。研究人员特别担心有毒的融水，可能会对产卵的鱼类造成什么影响，这可能会对美国渔业产生重大连锁反应。

这项新研究的想法早在2018年就开始了，当时研究人员参观了一条铁锈色的河流，一年前这条河流还清澈见底。然而，随后的卫星调查显示，橙色河流的图像可以追溯到2008年。

很难说这段时间有多少金属被释放到河流中。但研究合著者、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的环境毒理学家布雷特.博林在声明中表示，卫星照片中的河流,“必须经过大量染色，才能从太空中拍摄到”。

研究人员计划今年进行后续测试，以确定问题的全面性。然而，他们担心，去年创纪录的气温导致永久冻土融化加剧，会释放出更多的金属。随着未来几十年气温的持续攀升，金属污染可能会变得更加严重。

随着时间的推移，水的酸性越来越强，这也会使更多的金属，更容易从新解冻的永久冻土中溶解，从而产生一个令人担忧的“正反馈回路”——问题会成倍地恶化。永久冻土的融化也可能在阿拉斯加和西伯利亚等地催生更多的新河流，这将进一步加剧这一问题。

失去永久冻土覆盖还有很多其他严重影响，比如向大气中释放更多的温室气体，以及发现放射性物质和释放休眠病毒，这可能会引发新的流行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