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克里斯蒂娜.基尔格罗夫          2023年4月30日

苏格兰阿伯内西11世纪爱尔兰凯尔特圆塔脚下的，古代皮克特符号石。（图片：Ian Paterson通过Alamy Stock Photo）

古老的DNA揭示了皮克特人，即击退罗马人的苏格兰“彩绘人”，并不是一个从遥远的土地上迁徙而来的神秘群体。相反，一项新的研究发现，皮克特人有当地根源，并与英国其他铁器时代的人有亲缘关系。

周四（4月27日）发表在《公共科学图书馆遗传学》杂志上的一项对两个皮克特人墓地的八具骨骼的分析也表明，皮克特人并没有围绕女性血统组织社会，这与历史学家长期以来的说法相反。

皮克特人因使用人体彩绘或纹身而得名于拉丁语“picti”，他们在公元三世纪反抗罗马统治，在英国北部建立了自己的王国，一直持续到公元900年左右。关于皮克特人的书面信息很少——他们写的大部分内容，都是用一种独特且难以翻译的文本“欧甘文”写成的——而且只发现了他们的少数定居点和墓地。

几个世纪以来，由于普遍缺乏皮克特人及其生活方式的来源，导致了许多假设。例如，在八世纪，在中世纪早期，比德尊者等历史学家认为皮克特人是从爱琴海或东欧周围地区移民过来的，他们通过母亲一方追溯到母系血统。

然而，近年来，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已经开始解决“皮克特人问题”，以更好地了解这种文化。

在最新发表的研究中，一个国际研究小组从埋葬在两个皮克特人墓地的八具人类骨骼中提取了基因信息，其中七具来自伦丁.林克斯，一具来自现代苏格兰的巴林托。

阿伯丁大学的考古学家、研究合著者莱纳斯.格兰德.佛林科，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告诉《生活科学》：“伦丁.林克斯是苏格兰为数不多的、中世纪早期（皮克特）时期发掘的、年代久远的纪念性墓地之一。”根据过去的研究，墓地可以追溯到公元450年至650年，里面有几十具遗体。

皮克特时期的人类遗骸很少，但该团队能够从两个墓地中的每一个墓地的一具骨骼中，提取出一个几乎完整的基因组或一组基因。研究人员在研究中写道，与不列颠群岛其他古代和现代群体的基因组相比，这两个基因组“揭示了与英国铁器时代群体的密切遗传亲缘关系”，但也显示出可能与迁徙事件和与其他群体通婚有关的差异。

从伦丁.林克斯的所有七具骨骼中，研究人员能够分离出线粒体DNA（mtDNA）信息，这些信息从母亲传给孩子，使他们能够研究母系皮克特人的假设。但根据这项研究，他们分析的mtDNA中没有一个人有直系母系祖先，这意味着他们“不太可能一直在实行母系制”。

研究小组还发现，皮克特人的基因，在生活在苏格兰西部、威尔士、北爱尔兰和诺森布里亚（一个中世纪的王国，现在包括英格兰北部和苏格兰东南部的部分地区）的现代人身上仍然存在，这表明即使他们的文化消失了，他们的基因没有消失。

苏格兰国家博物馆的研究员阿德里安·马尔多纳多没有参与这项研究，他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告诉《生活科学》：“这篇论文是对苏格兰样本的一次迎接，也是对不断增长的中世纪早期古遗传学研究文献的一次逾期补充。更多的证据表明，苏格兰东北部的居民并不是什么神秘的遗迹，没有受到时间的影响。”

马尔多纳多指出，这项研究只展示了相距100英里（160公里）墓地中个体的两个基因组，这是一个限制，但这仍然是向前迈出的有益一步。他说：“我急切地等待着一个更大的数据集，不仅包括‘皮克特人’，还包括他们在后几个世纪的邻居和后代，最好与稳定同位素分析的其他流动性代表结合起来。只有到那时，我们才能更清楚地了解，后罗马关键世纪的社会变革。”

按照研究第一作者阿德琳·莫雷兹，现在是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CNRS）的博士后研究员的声明，她在利物浦约翰摩尔大学完成了这项工作。对皮克特语苏格兰的进一步研究已经在进行中，包括挖掘新的地点、对饮食习惯和迁徙的化学分析，以及进一步的DNA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