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虐国。
关于乌孙国充满窒息感的旷世虐情。乌孙是我国历史上古老的游牧部族,公元前2至1世纪崛起于我国西北地区。西汉时期张骞两度出使西域,为抗击匈奴联合乌孙部落达成政治联盟促成联姻,先后选派两位公主远嫁乌孙,增进汉王朝与西域的联系。乌孙是现今我国哈萨克族的主要源流,是组成哈萨克族的主体部落。据不完全统计,遍布那拉提草原的乌孙古墓共有200多座,根据墓葬规格推断此墓疑似为乌孙王猎骄靡的陵墓。
那拉提大草原是世界上哈萨克民族最集中的地方,在这块土地上,曾演绎了2000多年前乌孙国的发展史。“草原部落”是我国第一个反映哈萨克族历史、文化、民俗的综合性旅游景区,它突出重现了故国乌孙和哈萨克族文化民俗两大主题。模拟当时的场景,你可以亲身体验乌孙王迎娶解忧公主的情景,可以感受古代乌孙国的生活和文化,来到那拉提同样不能忽略是乌孙国的虐世存在。乌孙人是汉代连接东西方草原交通的最重要民族之一,乌孙人的首领称为“昆莫”或“昆弥”。
公元前2世纪初叶,乌孙人与月氏人均在今甘肃境内敦煌祁连山一带游牧,北邻匈奴人。乌孙王难兜靡被月氏人攻杀(据《汉书·张骞传》),他的儿子猎骄靡刚刚诞生,由匈奴冒顿单于收养成人,后来得以复兴故国。
乌孙国王接到西汉统治者的提议后,并没有马上同意。毕竟两个国家之前的接触并不算多,也没有深厚的革命友谊,信任是最主要的问题。为了让乌孙国王看到汉朝的诚意,西汉统治者于是派解忧公主嫁到乌孙王国,与其和亲,就此结成了联盟关系。和亲只是冠冕堂皇的说法,实际上西汉是将解忧公主送到了乌孙王国做人质。
魏晋之时,动荡不安的时局,使得乌孙国力不从心,江河日下,国力远不如当年。公元四世纪后期,蒙古高原上,柔然强势崛起,至五世纪,柔然汗国建成,柔然首领社仑雄才大略,击败各方势力,自立为丘豆伐可汗,乌孙国的东部被北匈奴的遗民建成悦般国。乌孙国多次为柔然汗国侵略,难以抵挡,无奈退至帕米尔高原。氐族、羌族等多与乌孙有旧,再加上乌孙还算强盛之时,国内的一些人已经迁移到此地,甚至更向东也有人去过。乌孙国对汉朝而言,虽是弹丸小国,但对“无雷”、“休循”、“捐毒”等国来说,还是敬畏得高山仰止,甚至在《西游记》当中出现的“莎车国”都与乌孙国有旧,及乌孙本国内亦有相当部分的“塞种人”,乌孙人自然会向这些有些根基的地方退了。但乌孙本身已经成为无根的浮萍,虽逃避开了柔然之侵,终究免不了民心离散,逐渐消散在了历史长河之中。而随之一个国家的兴衰,最终终究造就了那拉提风景的人文烙印。
二、虐情。
如果说七仙女与董永的传说尚有对七夕的期盼与希望,但是红花女却是虐到极致的绝望。据说在很久以前,天宫玉皇大帝后花园里红花籽落在人间,长成美丽的红花姑娘。红花姑娘爱恋人间,与一位年轻人结为夫妻,在人间过着快乐的生活。她对天绝唱:“吞云吸霞巧长成,天上奇种地上生;阅尽寰宇千般色,才知下界胜天庭。”红花姑娘的行为违反天规,玉帝大为震怒,派天兵天将把红花姑娘硬架回天庭。红花姑娘在天庭朝思慕想凡间,而她的丈夫也天天对着天空呼唤红花姑娘归来。玉帝为了让红花姑娘死心,就把红花姑娘的丈夫变成了一座山。但是,丈夫变成山依然还要张望着天空,盼望妻子归来,于是就形成了一个山洞,这就是“望天洞”。
这种无奈是漫长的,是被固化的形态。即便玉帝不把她的丈夫变成一座山峰,那些已经被固化的绝望也会被虐成一座冰冷的山峰。山峰依旧,白云无边,饱经沧桑施虐的风尘,却无法始终尘封当年的虐心档案。如果我们以这样的角度去理解去分析鹏鸣先生的这种处理手法,就无法区别其他许多著名诗人与作家笔下的那拉提与鹏鸣先生笔下的那拉提。尽管鹏鸣先生表面上以一种全收那拉提风景的素描手法去描绘今天的那拉提,但她又绝对不是一篇简单的记事本。
历史的档案总是以某种忠诚的态度会在自然山水间刻写历史的真实烙印。烙印总是会忠诚的反映着历史的每个瞬间,但却无法忍受被风化的被凝固的寂寞孤独和冰冷。成吉思汗的烈酒依旧浓烈,那酒醇依然仿佛宛如岩石松柏垂柳的露珠,诉说着当年的寒风凛冽。美酒依在,夜光杯依在,只是不见当年的烈焰红唇及其悠悠的雄心壮志。青山不老,
人亦不老。若没有了这些惊天动地的踏马铁蹄的点缀,或许今天的那拉提也就没有了今天的冷峻幽幽。
三、虐心。那拉提因历史的风云而形成波澜不惊的人文教科档案。我们或许无法追逐成吉思汗那神奇的东方踪影,然而林海怒涛却一直都不会沉默。这是一种虐心的波澜壮阔。也是一种现实不得不承受的隔空凝视。鹏鸣先生的文字是优雅的,却是沉重的。那些依然生存在今天的野草野花还有人类特意繁殖培育神奇植物世界,依然向那拉提的往事叩首仰望。如果现实就是绿叶的话,那么,历史就是那万丈联绵的树根。无论现实走向何方,都永远无法忘记对历史的情缘。或许我们每一个来过那拉提的人士都会以一万种不同的心情面对那拉提的迷人风景,但是却都无法逃避对历史的沉思与思考。还有那些被岁月尘封的虐心档案。
汉代有两位公主嫁到了乌孙,细君公主和解忧公主,先后在乌孙生活了多年。新疆伊犁河谷一带就是当年乌孙人生活的地方。《汉书·西域传》记载,细君公主出嫁时,汉武帝“赐乘舆服御物,为备官属侍御数百人,赠送其盛。”细君公主到达乌孙后,猎骄靡封她为右夫人,随从工匠为她建造了宫室。作为一个游牧民族,乌孙人是逐水草而居的,没有留下什么建筑古城。但在伊犁河上游的特克斯河北岸,一座汉式建筑的古城被人发现,随后引起人们无限探究。
冯嫽是西汉著名女政治家、外交家,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女外交家。太初四年(前101年),随公主刘解忧远嫁和亲到乌孙国。由于她多才多智,成为刘解忧的得力助手。后嫁给乌孙右大将。她在协助刘解忧加强汉朝同西域诸国之间的友好关系方面,作出很大贡献,深得西域各国人民的敬服,因此尊称她为冯夫人。汉武帝时,汉朝对长期南下侵扰的匈奴,接连进行大规模军事反击;
同时,汉武帝为了结成对抗匈奴的联盟,便与西域诸国中最强大的乌孙国(在今新疆伊犁河流域)联姻。元封六年(前105年),汉武帝将侄子江都王刘建之女刘细君作为和亲公主,嫁给乌孙国王猎骄靡。猎骄靡死后,刘细君依照乌孙国风俗,再度嫁给猎骄靡之孙、继任乌孙国王军须靡(继位前担任岑陬之职)。
结束语:
历史的情绪及能量往往是巨大的。她甚至可以影响到几千年之后的文化,包括哲学、人文社科。德国哲学家格奥尔格·威廉·弗里德里希·黑格尔谈及铁木真(成吉思汗)时说,当这些部落(蒙古)由铁木真和帖木儿做领袖时,就曾经发生过:他们从高原横冲到低谷,摧毁了当前的一切,又象一道爆发的山洪那样退得无影无踪——绝对没有什么固有的生存原则。可是
就是这么一位伟大的人物,没有战死在疆场,却因围猎受伤,高烧不退。公元1227年8月在甘肃清水县病逝。
那拉提的风景无疑就是一片被虐到窒息的风景。当最后一个乌孙国公民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的时候,实际上我们每一个人的心情都是难以描述的,而那一个最后消失在苍茫中的乌孙子民的心情,更是自然难以测度的
。尽管后来的乌孙国可能是以其他的形式而名存与世,但是那一段虐心到极限的历史,却是永恒挥之不去的万般惆怅。而红花女的丈夫今天依然安在,可是红花女连同她的彩云殿堂却早已无影无踪。空留哀叹与悲哀。细君公主及解忧公主还有著名的西汉女外交家冯燎,尽管背负使命远渡乌孙,但万般解不开的浓郁乡愁却成了千古绝唱与遗憾。这就是鹏呜先生博大精深散文的魅力之所在。
2024.05.28.11:50.海口。
苗
洪: 转业军人,主要从事各类文学作品的评论工作,长期受聘于海南人民广播电台社教节目,担当主持人。后来为支持云南诗歌事业的发展辞职而专门从事诗歌评论工作,现为文学专业评论员、人民网评论员。曾为当今中国顶级作家诗人: 陈忠实、贾平凹、鹏鸣、刘震云、商震、周啸天等创作过专题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