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索梦----通篇解读红楼梦真事隐情(连载43)
(2014-03-18 09: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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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 绣鸳鸯梦兆绛芸轩 识分定情语梨香院
自宝玉挨打一回,作者一直将曹王妃生子之情作为隐述主题。综合各方信息,弘皙王妃曹氏不仅是“榴花开处照宫闱”,而且还“头胎得了双生子”。如此这“绣鸳鸯”与“识分定”就不仅说明袭人终有归着,还应泄漏出有两个“小宝玉”来。有回前墨:“绛芸轩梦兆是‘金针暗度法’,夹写月钱是为袭人渐入金屋步位。梨香院是明写大家蓄戏不免奸淫之陋――可不甚哉!”因作者提醒太多,须得一一解读。
首先,作者仍旧借题发挥:“以后凡有会人待客诸样的事,你老爷要叫宝玉,你不用上来传话,就回他我说了:一则打重了,得着实将养几个月才走得;二则他星宿不利,祭了星不见外人,过了八月才许出二门。”前文曾提示宝玉挨打在五月份,此回特写过了八月才可出二门,历时三个多月,恰好是妇女“产假”。是牵强还是巧合?应该是本来如此。既然是补记家史,曹王妃生世子就该重笔记述。
来看书中描述:那宝玉本就懒与士大夫诸男人接谈,又最厌峨冠礼服、贺吊往还等事,今日得了这句话,越发得了意,不但将亲戚朋友一概杜绝了,而且连家庭中晨昏定省亦发都随他的便了,日日在园中游卧,不过每日一清早到贾母王夫人处走走就回来了,却每每甘心为诸丫鬟充役,竟也的十分闲消日月。或如宝钗辈有时见机导劝,反生起气来,只说:“好好的一个清净洁白女儿,也学的钓名沽誉,入了国贼禄鬼之流。这总是前人无故生事,立言竖辞,原为导后世的须眉浊物。不想我生不幸,亦且琼闺绣阁中亦然此风,真真有负天地钟灵毓秀之德!”
看官以为这宝玉指谁呢?当然是休产假的曹王妃。
其二,“绣鸳鸯”隐述曹王妃喜生龙凤双子。“宝钗独自行来,顺路进了怡红院,意欲寻宝玉谈讲,以解午倦。”宝钗竟在大中午休息睡午觉时来见宝玉?表面看来的确荒唐――甚哉,甚哉!还是从背面真情来看吧!弘皙下朝,回来看望产后的曹王妃及两个孩子――“两只仙鹤在芭蕉下都睡着了”。宝玉午睡在床,袭人坐在身旁,手里做针综――绣鸳鸯。这屋内情景除袭人外应该有三个宝玉――曹王妃和两个新生婴儿。宝钗悄悄进屋,吓袭人一跳不说,倒对那“白犀麈”来了话头儿:“你也过于小心了,这个屋里哪里还有苍蝇蚊子?还拿绳帚子赶什么!”“姑娘不知道,虽然没有苍蝇蚊子,谁知有一种小虫子,从这纱眼里钻进来,人也看不见,只睡着了,咬一口,就像蚂蚁夹的。”“怨不得。这屋子后头又近水,又都是香花儿,这屋子里头又香,这种虫子都是花心里长的,闻香就扑。”谁香?扑谁?宝玉多大了?恐怕连皇帝也未见有此待遇吧。
接着,宝钗又见袭人做针综:白菱红里的兜肚,上面扎着鸳鸯戏莲的花样,红莲绿叶,五色鸳鸯。这可得评说一番:“哎哟,好鲜亮活计!这是谁的,也值得费这么大的功夫?”这是替看官在问。袭人当然不可说明,只是向床上努嘴儿。宝钗又补道:“这么大了,还带这个?”谁说不是呢?见袭人回言更是妙趣横生:“他原是不带,所以特特的做的好了,叫他看见由不得不带(瞧这理由直让人捧腹大笑)。如今天气热,睡觉时都不留神,哄他带上了,便是夜里纵盖不严些儿,也就不怕了。你说这一个就用了功夫,还没看见他身上现带的那一个呢。”
还真就是带着了?哪一个带着兜肚了?只可说是其中的一个婴儿。鸳鸯肚兜是刚出生的婴儿用品,先已绣好一个带了,再绣便是给另一个了,这不是两个新生婴儿吗?自然,床上还有两个“小宝玉”的母亲,他是不会戴这“玩意儿”的。
其三,“识分定”表明袭人身份发生变化。书中借金钏之故写园内上下人等月钱,将金钏的一两月银给了玉钏,并向玉钏道喜。如此玉钏便每月有二两银子。然后写此等月例已是赵姨娘、周姨娘等人的标准,可见二两月银代表姨娘身份。见王夫人向凤姐吩咐:“明儿挑一个好丫头,送去老太太使,补袭人。把袭人的一分裁了。把我每月的月例二十两银子里,拿出二两银子一吊钱来给袭人。以后凡事有赵姨娘、周姨娘的,也有袭人的。只是袭人的这一分都从我的分例上匀出来,不用动官中的就是了。”为什么不动用官中的呢?王夫人可是皇后身份,由他作主说明什么呢?“姑妈听见了,我素日说的话如何?今儿果然应了我的话。”薛姨妈才是正经婆婆,当然要表个态度:“早就该如此。模样儿自然不用说的(贤妻美妾),他的那一种行事大方,说话见人和气里头带着刚硬要强,这个实在难得。”没问题,领导相当满意。
王夫人还要总结两句:“你们哪里知道袭人那孩子的好处?比我的宝玉强十倍!宝玉果然是有造化的,能够得他长长远远的伏侍他一辈子也就罢了。”此言有两层意思:前面说袭人比宝玉强,应该理解为袭人为人处事比曹王妃周全。后面说到伏侍一辈子,宝玉便幻身指弘皙。弘皙纳这曹王妃的大丫鬟袭人为妾室,后来袭人“桃花又是一年春”,还真就伏侍弘皙了一辈子。“既这么样,就开了脸,明放他屋里岂不好?”王夫人解释道:“那就不好了。一则都年轻,二则老爷也不许,三则那宝玉见袭人是个丫头,纵有放纵的事,倒能听他的劝;如今作了跟前人,那袭人该劝的也不敢十分劝了。如今且浑着,等再过两三年再说。”
当然,这只是王夫人猜想,曹王妃与袭人之间还是早有默契的(见“花解语”)。来看宝钗刚要将收房之言说与袭人,便有凤姐打发人来叫。宝钗便补了一句“就是为那话了”。果然,正是吿诉他这话,袭人与王夫人叩头回来,将这事讲与宝玉(曹妃),宝玉则喜不自禁。又笑说:“我可看你回家去不去了!那一回往家里走了一趟,回来就说你哥哥要赎你,又说在这里没着落,终久算什么,说了那些无情无意的生分话唬我。从今以后,我可看谁来敢叫你去。”此言亦说明这袭人已有了名份。
其四,“梦兆绛芸轩”是在点明袭人与弘皙的姻缘。宝钗与袭人为两个新生婴儿绣鸳鸯肚兜,宝玉(曹王妃)梦中喊骂:“和尚道士的话如何信得?什么是金玉姻缘?我偏说是木石姻缘”。这一句隐含真情的话自曹王妃口中突然冒出来,可见隐含如下:
“都道是金玉良缘,俺只念木石前盟”。弘皙与曹王妃一个佩金一个戴玉,二人姻缘是康熙帝指定的,弘皙还要做大清江山的继位人,这才是“金玉良缘”的本旨。至于说到“木石前盟”,应该追溯到“三生石畔绛珠草”,宝黛幻身下凡尘。那么,这曹王妃已然嫁弘皙为王妃,并且有了“小宝玉”可为“正配”了,怎么在梦中骂出此言呢?这“木石姻缘”该作何解呢?这要看谁与谁是木与石。作者自谓“石头”,花袭人可谓是“花木”。故“木石姻缘”应指弘皙与袭人的这段姻缘。袭人绣鸳鸯是在曹王妃床前,宝钗又是弘皙替身,如此二人在屋内说话儿,袭人“渐入金屋”成为弘皙妾室,这就难怪曹王妃梦中喊骂了。其实,看曹王妃对弘皙纳袭人为妾是非常高兴的,此骂属于故意梦中趣言相骂。
其五,来看“情语梨香院”。袭人“渐入金屋”,看袭人与宝玉(曹王妃)的一些悄悄话儿:宝玉声称“看谁还敢叫你去”,袭人冷笑:“你倒别这么说。从此以后我是太太的人了,我要走连你也不必吿诉,只回了太太就走。”“就便算我不好,你回了太太竟去了,叫别人听见说我不好,你去了你也没意思。”有点气人说话的味道。袭人笑道:“有什么没意思?难道做了强盗贼,我也跟着同去?再不然还有一个死呢。人活百岁,横竖要死,这一口气不在,听不见看不见就罢了。”如此谶语倒令人产生联想。
有关“春风秋月、粉淡脂莹、女儿如何、女儿生死”等语后,竟出现对“死”的一番大道理:“人谁不死,只要死的好。那些个须眉浊物,只知道文死谏,武死战。这二死,是大丈夫死名死节,竟何如不死的好!必定有昏君他方谏,他只顾邀名,猛拼一死,将来弃君于何地?必定有刀兵他方战,猛拼一死,他只顾图汗马之名,将来弃国于何地?所以这皆非正死。”袭人道:“忠臣良将,出于不得已他才死。”宝玉道:“那武将不过丈血气之勇,疏谋少略,他自己无能,送了性命,这难道也是不得已!那文官更不可比武官了,他念两句书污在心里,若朝廷少有疵瑕,他就胡谈乱劝,只顾他邀忠烈之名,浊气一通,即时拼死,这难道也是不得已!还要知道,那朝廷是受命于天,他不圣不仁,那天地断不把这万几重任与他了。可知那些死的都是沽名,并不知大义。比如我此时若果有造化,该死于此时的,趁你们在,我就死了,再能够你们哭我的眼泪流成大河,把我的尸首漂起来,送到那鸦雀不到的幽僻之处,随风化了,自此再不要脱生为人,就是我死的得时了。”
何故有此一番“疯话”呢?话题由《牡丹亭》引到梨香院,由宝玉与女孩们玩惯了到唱《牡丹亭.惊梦》“袅晴丝”。为了进一步透露禁管之情,先是借“玉顶金豆”来道说被禁管人等身份,又借龄官之言道说禁管真情:“你们家把好好的人弄了来,关在这牢坑里,学这个劳什子还不算,你这会子又弄个雀儿来,也偏生干这个。你分明是弄了他来打趣形容我们,还问我好不好。”接着又有:“那雀儿虽不如人,他也有个老雀儿在窝里。你拿了他来,弄这个劳什子,也忍得?今儿我咳嗽出两口血来,太太打发人来找你,叫你请大夫来细问问,你且弄这个来取笑。偏生我这没人管没人理的,又偏病。”
于是,宝玉和袭人叹道:“我昨晚上的话竟说错了,怪道老爷说我是‘管窥蠡测’。昨夜说你们的眼泪单葬我,这就错了。我竟不能全得了,从此后只是各人各得眼泪罢了。”看这“遮天大王”时喜时悲,真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联想到《葬花吟》,有明义词:“伤心一首葬花词,似谶成真自不知;安得返魂香一缕,起卿沉痼续红丝。”看来宝玉“情语”应该影射曹王妃先辞世。
再一段“情语”,是黛玉笑说宝玉(曹王妃)“你看着人家(弘皙)赶蚊子份上”。宝玉听说后说“不该,我怎么睡着了,亵渎了他”。如此“情语”,正对应旧时封建礼教:产妇衣冠不整不可见丈夫。前面写黛玉隔窗看见宝玉穿着银红纱衫子,随便睡在床上,宝钗坐在身旁。可以想象,若不用看背面的眼光解读此情此景,会是多么“荒唐”的场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