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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情中情喜降双生子
在“不肖种种大承笞挞”一节后,书中竟然接连用了几篇的描述,用“情中含情”的笔法,借助宝玉挨打后养伤这一话题,用重笔隐说曹王妃喜得双生子的情节。一直到“喜出望外平儿理妆”一回,写众人里应外合将曹王妃所生两个孩子救出“牢坑”。书中这挨打的宝玉,属雍正皇子弘时替身;史氏太君为康熙贵妃曹氏曹寅胞妹替身;贾政为雍正替身;王夫人为雍正齐妃李氏替身(弘时生母);薛姨妈为胤礽侧福晋李氏替身(与齐妃李氏为亲姊妹,都是苏州织造李煦的女儿);李纨是弘时福晋替身(李煦孙女)。清史记载弘时因“性情放纵,行事不谨”遭皇父严惩,圈禁而死。如今看来,弘时之死,亦属谜案。足可见历来皇权纷争充满血腥。按真情讲,此弘时挨打之情,属陪客之文。关键问题还在于借弘时挨打之情,补记弘皙王妃曹氏喜生双子的一段历史。
1.“木樨清露”、“玫瑰清露”与“莲叶羹”
写宝玉挨打后,第一个来看望宝玉的便是宝钗。作者此等“荒唐”记述,只有用真情解说才会顺情在理。因为这是丈夫来看产后的夫人,此处宝钗为弘皙替身,宝玉为弘皙王妃曹氏替身。书中交待,听得“宝姑娘来了”,袭人知道穿不及中衣,便拿了一床纱被替宝玉盖了。此说便对应旧时礼法:妇女产后衣冠不整不可见丈夫。再看宝钗,竟是手里托着一丸药走进来向袭人说:“晚上把这药用酒研开,替他敷上,把那淤血的热毒散开,可以就好了。”
按道理,如果这宝玉是棒伤,就应马上用消炎镇痛之类的药来处理。可是,看宝钗那药竟是到晚上才让用。为什么不马上用?只能说是作者故意之笔。祛淤血散热毒,应是治疗难产,白天人多不方便。再说,若不是家人,谁会只托着一丸药来看望病人呢?见宝钗又问道:“这会子可好些?”若是外伤的话,又没用药物处理,那好些了又从何谈起呢?宝玉则一面道谢说“好些”,一面让坐。书中又写宝钗见宝玉睁开眼说话,不像先时,心中也宽慰了好些,便点头叹道:“早听人一句话,也不至今日。别说老太太、太太心疼,就是我们看着,心里也疼。”作者把真情隐于囫囵语中,又怕过份泄露真情,遂马上把话头转向了挨打的宝玉。
接下来,看书中有一特别交代:至掌灯时分,宝玉只喝了两口汤,便昏昏沉沉的睡去。接着,周瑞媳妇、吴新登媳妇、郑好时媳妇,这几个有年纪常来往的,听见宝玉挨了打,也都进来问候。若是公子哥挨打,按情理说,应是觉得很丢脸面的事。怎么来这么多媳妇子看望呢?那几个媳妇子都悄悄的坐了一回,向袭人说:“等二爷醒了,你替我们说罢。”这些有年纪常来往的媳妇子们,来看宝玉又说明什么?如果只是父亲教训儿子,这些有年记常来往的媳妇子们为何都来?难道说,平时教训自家孩子也有来往吗?
再看书中的另一段描写:这里,林黛玉还自立于花阴之下,远远的却向怡红园内望着。只见李宫裁、迎春、探春、惜春并各项人等都向怡红园内去过之后,一起一起的散尽了,只不见凤姐来。心里自己盘算道:“如何他不来瞧宝玉?便是有事缠住了,他必定要来打个花胡哨,讨老太太和太太的好儿才是。今这早晚不来,必有原故。”一面猜疑,一面抬头再看时,只见花花蔟蔟一群人又向怡红园内来了。定睛看时,只见贾母搭着凤姐的手,后头邢夫人、王夫人跟着周姨娘并丫鬟、媳妇等人都进入院去了。看,又来一大群妇人。宝玉若是一公子哥,总不会只有这些太太媳妇们一同前来看望吧!再说,书中对黛玉心理描述:凤姐应来不应来。说明什么?挨打还有应不应该看望的理儿吗?
令人产生疑惑的还有这宝玉挨打后,除前边宝钗拿一丸药外,剩下的描述,全是滋补佳品。先是袭人交代:“老太太给的一碗汤,喝了两口,只嚷干渴,要吃酸梅汤。我想着酸梅是个收敛的东西,才刚挨了打,又不许叫喊,自然急的那热毒热血未免不存在心里,倘或吃下这个去激在心里,再弄出大病来,可怎么样呢?因此我劝了半天才没吃。只拿那糖腌的玫瑰卤子和了吃,吃了半碗,又嫌吃絮了,不香甜。”王夫人道:“嗳哟,你不该早来和我说?前儿有人送了两瓶子香露来,原要给他点子的,我怕他胡糟蹋了,就没给。既是他嫌那些玫瑰膏子絮烦,把这个拿两瓶子去。一碗水里只用挑一茶匙儿,就香的了不得呢。”袭人看时,只见两个玻璃小瓶,却有三寸大小,上面螺丝银盖,鹅黄笺上写着“木樨清露”,那一个写着“玫瑰清露”。袭人笑道:“好金贵东西!这么个小瓶儿,能有多少?”王夫人道:“那是进上的,你没看见鹅黄笺子?你好生替他收着,别糟蹋了。”看到此处,皇家贡品都用上了,作者是在向我们讲述什么呢?
接下来,作者又特意描述“莲叶羹”,又是一种滋补佳品。书中按表:薛姨妈和宝钗进园来瞧宝玉,只见宝玉躺在榻上(若真是挨打的宝玉,是不能够“躺”在榻上的)。薛姨妈问他可好些。宝玉忙欲欠身,口里答应着“好些”,又说:“只管惊动姨娘、姐姐,我禁不起。”薛姨妈忙扶他睡下,又问他:“想吃什么,只管吿诉我。”(薛姨妈真故事中是这宝玉婆婆,故有此关照儿媳之语)宝玉笑道:“我想起来,自然和姨娘要去的。”王夫人又问:“你想什么吃?回来好给你送来的。”(王夫人才是真故事中的“姨妈”婆婆)宝玉笑道:“也不想什么吃,倒是那一回做的那小荷叶儿、小莲蓬儿的汤还好些。”凤姐一旁笑道:“听听,口味不算高贵,只是太磨牙了。巴巴的想这个吃了。”贾母便一迭声的叫人做去。凤姐儿笑道:“老祖宗别急,等我想一想这模子谁收着呢。”管厨房的说四副汤模子都交上来了。凤姐说我记得交给谁了,多半在茶房。次后还是管金银器皿的送了来。
薛姨妈接过来瞧,原来是个小匣子,里面装着四副银模子,都有一尺多长,一寸见方,上面凿着有豆子大小,也有菊花的,也有梅花的,也有莲蓬的,也有菱角的,共有三四十样,打的十分精巧。因笑向贾母王夫人道:“你们府上也都想绝了,吃碗汤还有这些样子。若不说出来,我见这个也不认得这是作什么用的。”凤姐笑道:“姑妈哪里晓得,这是旧年备膳,他们想的法儿。不知弄些什么面印出来,借点新荷叶的清香,全仗着好汤,究竟没意思,谁家常吃他了。那一回呈样的做了一回,他今日怎么想起来了。”说着,吩咐厨房里立刻拿几只鸡,另外添了东西,做出十来碗来。王夫人道:“要这些做什么?”凤姐笑道:“有个原故:这一宗东西家常不大作,今儿宝兄弟提起来了,单作给他吃,老太太、姑妈、太太都不吃,似乎不大好。不如借势儿弄些大家吃,托赖连我也上个俊儿。”……少顷,荷叶汤来,贾母看过了。王夫人回头见玉钏儿在那边,便令玉钏与宝玉送去。凤姐道:“他一个人拿不去。”可巧莺儿和喜儿都来了。
这一大节描述,其中有两个人物,全书仅在此出现一次,即前有“郑好时”(正好时)媳妇来看,后有丫鬟“喜儿”(喜得贵子)。说明什么?书中写那做莲叶羹的银器,竟是连薛姨妈(胤礽侧福晋)等人都未见过,又是上用这个露那个露的,说明什么?只能说明这里才是真正的皇家内院。这是弘皙(过继皇子身份)王妃曹氏喜生贵子,谁不来恭贺呢?那凤姐晚来一会儿,作者还让爱点事的幻身人物黛玉在那里犯嘀咕呢!
2.梅花络与鸳鸯肚兜
在“白玉钏亲尝莲叶羹,黄金莺巧结梅花络”回中,莲叶羹还没喝,袭人又提醒宝玉:“可是又忘了。趁宝姑娘在院子里,你和他说,烦他莺儿来打上几根络子。”宝玉笑道:“亏你提起来。”便仰头向窗外道:“宝姐姐,吃过饭叫莺儿来,烦他打几根络子。可得闲儿?”宝钗听见,回头道:“怎么不得闲儿,一会儿叫他来就是了。”
作者又另起话头,渐渐接近主题。这络子是作什么用的?与挨打可是一点也不沾边。且说袭人携了莺儿过来,问宝玉打什么络子。宝玉向莺儿道:“才只顾说话,就忘了你。烦你来不为别的,却为替我打几根络子。”莺儿道:“装什么的络子?”宝玉见问,便笑道:“不管装什么的,你都每样打几个罢。”莺儿拍手笑道:“这还了得!要这样,十年也打不完了。”袭人道:“哪里一时都打的完,如今先拣要紧的打两个罢。”莺儿道:“什么要紧。不过是扇子、香坠儿、汗巾子。”宝玉道:“汗巾子就好。”莺儿道:“汗巾子是什么颜色的?”宝玉道:“大红的。”莺儿道:“大红的须是黑络子才好看的,或是石青的才压的住颜色。”宝玉道:“松花色配什么?”莺儿道:“松花配桃红。”宝玉笑道:“这才娇艳。再要雅淡之中带些娇艳。”莺儿道:“葱绿柳黄是我最爱的。”宝玉道:“也罢了,也打一条桃红,再打一条葱绿。”
费了半天笔墨,归结到娇艳一桃红一葱绿上。这小儿用色应该影射一男孩儿一女孩儿。莺儿道:“什么花样呢?”宝玉道:“共有几样花样?”莺儿道:“一炷香、朝天登、象眼块、方胜、连环、梅花、柳叶。”宝玉道:“前儿你替三姑娘打的那花样是什么?”莺儿道:“那是攒心梅花。”宝玉道:“就是那样好。”正说着,宝钗来了。宝玉忙让坐。宝钗坐了,因问莺儿:“打什么呢?”一面问,一面向他手里去瞧,才打了半截。宝钗笑道:“这有什么趣儿,倒不如打个络子把玉络上。”看来打络子的目的是为装“玉”,也就是为了孩子穿戴用的。
接下来书中又对袭人“渐入金屋”有所暗示:袭人端了两碗菜走进来,吿诉宝玉道:“今儿奇怪,才刚太太打发人给我送了两碗菜来。”宝玉笑道:“必定是今儿菜多,送来给你们大家吃的。”袭人道:“不是,指名给我送来的,还不叫我过去磕头。这可是奇了。”宝钗道:“给你的,你就吃了,这有什么可猜疑的。”袭人笑道:“从来没有的事,倒叫我不好意思的。”宝钗抿嘴一笑,说道:“这就不好意思了?明儿比这个更不好意思的还有呢。”
看来这袭人身份是因这宝玉所谓挨打,竟是有所提高了。脂批:“绛芸轩梦兆,是‘金针暗度法’。夹写月钱,是为袭人渐入金屋留地步。”
按旧时规矩,正妃生子,要从庶母中选一可照顾教育世子的人作保姆。所选之人,要宽厚、慈惠、温良、恭敬、慎重、寡言。保姆和慈母都与世子住在一起,其他人没什么事,不可随便来往。书中袭人,恰好适合入选。何为“渐入金屋”?其实,是曹王妃作为正室王妃,生了世子。袭人作为曹王妃贴身大丫鬟,有被弘皙纳妾之喜。此后,方有袭人照料曹王妃和两个孩子。此袭人原型无考,后来与弘皙相聚在一起(见“桃花又是一年春”)。
在“绣鸳鸯梦兆绛芸轩”一节,先说贾母见宝玉一日好似一日,心中自是欢喜。遂又借题发挥,对贾政亲随小厮头儿吩咐“以后倘有会人待客诸样的事,你老爷要叫宝玉,你不用上来传说,就回他说我说了:一则打重了,得着实将养几个月才走得;二则他的星宿不利,祭了星不见外人,过了八月才许出二门。”按真情讲,曹王妃生子,应在五月份。书中写这宝玉过八月方可出二门一说,隐含曹王妃因生双生子难产得着实将养,也恰对应妇女产假三个月。贾母补白说:以后倘有会人待客的事不让老爷叫宝玉了。
再来看弘皙探视妻儿一幕的记述:
宝钗进怡红院意欲寻宝玉谈讲以解午倦。不想一入院来,鸦雀无闻,一并连两只仙鹤(仙鹤?)在芭蕉下都睡着了。来至宝玉的房内,宝玉在床上睡着了,袭人坐在身旁,手里做针线,旁边放着一柄白犀麈。宝钗走近前来,悄悄的笑道:“你也过于小心了,这个屋里哪里还有苍蝇蚊子,还拿蝇帚子赶什么?”袭人不防,猛抬头见是宝钗,忙放下针线,起身悄悄笑道:“姑娘来了,我倒也不防,唬了一跳。(说明没经人报)姑娘不知道,虽然没有苍蝇蚊子,谁知有一种小虫子,从这纱眼里钻进来,人也看不见,只睡着了,咬一口,就像蚂蚁夹的。”
这场景说什么也不能是在看护“公子哥”宝玉了吧!此情此景,要说是在照顾婴儿,看护新生的两个小“宝玉”才对。那小的连人都看不见的虫子,咬在大人身上,又算得什么?见宝钗道:“怨不得。这屋子后头又近水,又都是香花儿,这屋子里头又香。这种虫子都是花心里长的,闻香就扑。”说着,一面又瞧他手里的针线,原来是个白绫红里的兜肚,上面扎着鸳鸯戏莲的花样:红莲绿叶,五色鸳鸯。宝钗道:“嗳哟,好鲜亮活计!这是谁的,也值得费这么大工夫?”袭人向床上努嘴儿。宝钗笑道:“这么大了,还带这个?”袭人笑道:“他原是不带,所以特特的做得好了,叫他看见由不得不带(令人发笑)。如今天气热,睡觉都不留神,哄他带上了(“哄”从何来?),便是夜里纵盖不严些儿,也就不怕了。你说这一个就用了工夫,还没看见他身上现带的那一个呢。”(点出双生)宝钗笑道:“也亏你耐烦。”袭人道:“今儿做的工夫大了,脖子低得怪酸的。”又笑道:“好姑娘,你略坐一坐,我出去走走就来。”说着便走了(借故让开)。宝钗只顾看着活计,便不留心,一蹲身,刚刚的也坐在袭人方才坐的所在,又因见那活计实在可爱,不由的拿起针来,替他代刺。
一段看来荒唐可笑的叙述,正是本书真故事主人公和硕理亲王弘皙中午回来看望曹王妃和两个刚出生的孩子。试想,如果宝钗是一女子,午睡时间探访宝玉一公子哥,简直荒唐透顶了。按旧时礼仪,产后妻子见丈夫,必须衣妆整洁。此处描写曹王妃正在午睡,不知弘皙前来。就是这样一个小“过节”,作者在后面还特意描补出大文章:黛玉道:“看着人家赶蚊子分上,也该去走走。”宝玉得知,说道:“我怎么睡着了,亵渎了他。”可见作者礼出大家,隐真之笔无处不在。
3.红菱、鸡头与玛瑙碟子。
有湘云诗为证:“神仙昨日降都门,种得蓝田玉一盆。”何为“蓝田玉一盆”?在“秋爽斋偶结海棠社”一节,先是以开诗社为由,将所谓海棠社定于每月的初二与十六。按古语道:“初一的娘娘十五的官。”这偏是错后一天,意在说明什么?一句话:生不逢时。
对应“偶结海棠社”,书中交代后门上婆子送了两盆海棠花来。看下文袭人给钱便知是两个接生婆子。袭人问是哪里来的,婆子便将宝玉前一番缘故说了(什么缘故?)。袭人听说,便命他们摆好,让他们在下房里坐了,自己走到自己房内,秤了六钱银子封好,又拿了三百钱走来,都递与那两个婆子,道:“这银子(六钱银子)赏那抬花来的小子们,这钱(三百钱)你们打酒吃罢。“(差别这么大?怕是在论功行赏吧!)那婆子们站起来,眉开眼笑千恩万谢的不肯受,见袭人执意不收,方领了。袭人又道:“后门上外头可有该班的小子们?”婆子忙应道:“天天有四个,原预备里面差使的。姑娘有什么差使,我们吩咐去。”袭人笑道:“有什么差使?今儿宝二爷要打发人到小侯爷家,与史大姑娘送东西去,可巧你们来了,顺便出去叫后门小子们雇辆车来。回来你们就往这里拿钱不用他们又往前头混碰去。”袭人回房准备。准备什么?向曹妃娘家报喜。此处的小侯爷史“大姑娘”家就是指曹妃娘家,而“史大姑娘”真身就是小侯爷曹雪芹。
来看秋纹讲述:“宝玉孝心一动,也孝敬到了二十分。将自己园里的才开的新鲜花,不敢自己先顽,巴巴的把那一对瓶拿下来,亲自灌水插好了,叫个人拿着,亲自送一瓶进老太太,又进一瓶与太太(双胞胎)。谁知他孝心一动,连跟的人都得了福了。可巧那日是我拿去的,老太太见了这样,喜的无可无不可,见人就说:‘到底是宝玉孝顺我,连一只花儿也想得到,别人还只抱怨我疼他。’你们知道,老太太素日不大同我说话的,有些不入他老人家的眼的。那日竟叫人拿几百钱给我,这可是再想不到的福气(老太太欢喜得赏了下人钱)。及到了太太那里,太太正和二奶奶、赵姨奶奶、周姨奶奶好些人翻箱子,找太太当日年轻的颜色衣裳,不知给那一个。一见了,连衣裳也不找了,且看花儿(这花应指孩子)。太太越发喜欢了,现成的衣裳就赏了我两件(太太赏了衣服)。衣裳也是小事,年年横竖也得,却不像这个彩头(这个彩头不同平常)。接着,通过丫鬟间口语,道出太太找出当日年轻时的颜色衣裳是赏给袭人的。袭人因照看宝玉尽心尽力受到太太恩宠,成了“西洋花点子哈巴儿”了。
随后,便讲述袭人打点报喜用的物品(按习俗,生孩子向亲戚报喜)。书中按表:袭人打点齐备东西,叫过本处的一个老宋妈妈来,向他说道:“你先好生梳洗了,换了出门的衣裳来。如今打发你与史故娘送东西去。”那宋嬷嬷道:“姑娘只管交给我,有话说与我。我收拾了,就好一顺去的。”袭人听说,便端过两个小掐丝盒子来。先揭开一个,里面装的是红菱和鸡头两样鲜果(影射龙凤胎);又揭那一个,是一碟子桂花糖蒸新栗粉糕。又说道:“这都是今年咱们这里园里新结的果子,宝二爷送来与姑娘尝尝。再,前日姑娘说这玛瑙碟子好,姑娘就留下顽罢——”
有脂批:“妙!公案。隐这一件。余想袭人必要玛瑙碟子盛去,何必骄奢轻发如是耶?因有此一案,则无怪矣。”何案?所谓玛瑙碟子,谐音即红色《玉牒》,皇家户籍。清宗人府将宗室人员登记入册,即便是革退宗室,也给红带,附入皇册。刘心武先生在《红楼望月》有考:康熙五十二年四月,在命查“撤带”——革退宗室给带载入《玉牒》——以免湮灭。行文中:“再宗室觉罗之弃子,今虽记蓝档内,以宗人府定例甚严,惧而不报,亦未可定。”评书人脂砚斋批于此,正是提示这宝玉所生的孩子应记入皇家《玉牒》。而具体是红色也好,湘云诗中讲的蓝田玉也罢,终究是在说明这所生的孩子已被记入清宗室档案。
——“这绢包儿里头是姑娘上日叫我做的活计,姑娘别嫌粗糙,能着用罢。替我们请安,替二爷问好就是了”。宋嬷嬷道:“宝二爷不知还有什么说的,姑娘再问问去,回来又别说忘了。”袭人因问秋纹:“方才可见在三姑娘那里?”秋纹道:“他们都在那里商议起什么诗社呢,又都作诗,想来没话,你只去罢。”
前面讲“宝二爷要打发人到小侯爷家”,竟是与“史大姑娘”送东西。在解读史湘云时,将所谓史大姑娘原型定位在十二三岁的曹雪芹身上。此处所谓“小侯爷”正是对应之笔。其实,这小侯爷才正是“史大姑娘”的真身原型。因为是曹王妃喜生双子,打点东西到娘家曹府去报喜。书中两次提宋嬷嬷的穿戴,暗示报喜之人穿戴要讲究。见袭人又嘱咐:“从后门出去,有小子和车等着呢。”另外,从湘云到后作诗“种得蓝田玉一盆”,也可见是喜得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