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通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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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故事 |
分类: 水晶心 |
据说,叶圣陶十五六岁时,写挽文追念他的一位同学,文中有这么一句:“恨不得与君同死”。
父亲抬起眼镜问他是否真的这样想。
前辈的动作细节,流露出怀疑。
为陪伴逝者而赴死,当然是非常特别、深厚的爱啊!
我们通常说文如其人,至少说明一个人说的和做的是一致的。再深一步说,作者的神韵、特质、音容笑貌都可以从文章领略到了。
但是,有没有说和做不同步的呢?
当然。
近来,我一直在思索这样一个问题:
为什么会有人对自己明明做过的猥琐的事儿却可以大言不惭地否认得一干二净呢?
这种心口不一的行为是人类公认的劣质品性。
我年轻时对坊间流传的徐志摩的传说的看法与现在不一样。大约是知识与阅历的积累让自己更趋于平和的从容、睿智的淡然。
我现在很理解林徽因这么说:“志摩最动人的特点是他那不可信的纯净的天真”。
是的,用“磊落”去形容徐生,或许会有人认为还是不贴切,那么用“真诚”、用“天真”、用不带杂质的“干净”,而非林小姐所用的“纯净”,总可以了吧?徐志摩不忌讳旁人或许会因而给自己“不忠不孝”的鄙夷,他只循着心意宣称自己移情别恋于林小姐而已。
今天的我,欣赏他的不隐瞒、不躲避、不矫饰的真;比照言行相诡、朝秦暮楚的正人君子,徐志摩恰恰并非不君子的。
我的第三第四本小文集曾经为我的挚友紫怡的遭遇留存了若干小文章。这些年,温婉美丽的她被觊觎她的衣物的贪婪的若干入侵者和屡屡背叛她的所谓的同路人顺手牵羊抑或掩耳盗铃带走若干可爱;更不可思议的是居然在匆忙中遗留下一条假眉毛!如此,不由让我想到千篇一律的皮囊与万里挑一的灵魂的迥然不同;也目视着真真切切的徐志摩与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我记得我曾这么写:
其实,人是有情感的。面对大千世界擦肩而过的优秀异性,很多人恪守良知“发乎情止乎礼”。很多时候,我们说的“专情”也可以是特定的某一时段,但我更憧憬那种完美的“唯一”,这也是我的第二本小文集的核心要领;只不过在第三本小文集里,我允许自己的爱情有了迂回和延伸的空间,方才符合人性的多重性;在第四本小文集里,我认为,活着需要格局;仅仅爱自己,太小视了。
至此,回应题目,自当明了:
真和善,是美的通行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