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笔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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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蕉树雨打芭蕉 |
分类: 蝴蝶梦 |
未曾想到,我最钟情的,是“叶叶心心,舒卷有余情”的它。
很年轻的时候,我就在校园里自己的小房子的门口种了一株芭蕉树。
它依偎着我,我流连着它。
那个单调得像白开水的年代,舒卷自如、“过雨绿生凉”的芭蕉叶,在我的眼里迎风起舞,淡淡地、幽幽地生出一种风情,既不是喜也不像悲。我在我曼妙的竹帘里望过去、与之目光对接时,感觉那时的天、那时的地都绿绿的、凉凉的,有如一汪清水在心里头荡漾开来。
忽而有一天下课回来,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班里班外的几个男生居然奋力地用砖块投掷到我的宝物上——枝断叶残、瑟瑟发抖…….
“芭蕉树是鬼树!除掉它,老师您就不会总是生病了”。

……
它似乎的确不是什么吉祥如意的应景之作,文学作品里它常常扮演的是淡淡的忧愁以及依依的离别意。
再后来,发现它真的比较多的植种在幽深的园林的一隅、抑或小楼的一角:
不似向日葵那么灿然地大笑,不如牡丹海棠那样骄矜地点头;甚至也不像柳树那般垂首顾盼、情深意长。
尽管如此,我从不冷落它;反而始终不渝地爱恋着它。
这大约就是缘。不是吗?对于冠之于“忠诚、光辉、信念”之类如雷贯耳的美誉的向日葵,我几乎就没有真心向往过。
可能它的昂然、它的高傲、它的古板,始终走不进我的心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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