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故人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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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愈老,我愈信:景物易更而情怀依旧。
从学校门到学校门,一辈子就没走出过校门!
22年前,当我挥泪离开母校、南下与家人团聚时,骤然觉得好孤单。深切记得,上全市观摩课那天,我特意穿上母校的校服,从容淡定走上讲台……
后来的后来,我和这块热土的同行们成就了同样的深情厚谊。
陌上花开,永远感恩亲爱的父母、可敬的师长、可爱的母校。
深情仰望云端里的廖拔成校长、区志行校长、张东海校长、黄辉校长、吴国明校长、黄杰校长。
新年那天,我和家人专程驱车赶往佛山市拜候了毕国恒老校长。毕校长是文革恢复高考后从外市选调入北江中学的掌门人,历时15年(1984——1999)——这一段,是我们这所遐迩闻名的重点名校在“文革”之后的一个石破天惊般的腾飞时期。各种竞赛和成绩名列南粤前茅。省委书记也亲自来到学校考察。
在我的记忆中,毕校长不苟言笑、铁面无私。但在我患病家人又远在外地学习时,毕校长非常焦急,让女儿帮我买米买菜,亲自过问我和孩子的饭食。就像一位仁慈的兄长一样。为了让家人更好地援助生病的我,毕校长甚至询问侄子是否愿意到粤北来读书——这是严苛的老校长的破例!
危难中的关爱抵得上一千次的锦上添花吧?
我在第一本书里写过:年轻时,我们的物质生活还比较匮乏。深深记得有次廖拔成老校长把一个咸蛋切开,分给我一半!当我劳累过度病倒时,廖校长亲自带了一篮红苹果到医院探望我这个体弱多病的小字辈。而这一次,医生告诉我,毕校长指示用最好的药,不惜一切代价。
清楚记得毕校长曾对我说:“鼓号队队员洗净上交的服装,要求整齐叠好、用统一的塑料装;每一个袋子都必须放一粒卫生球。李老师,你自己家的衣服都没有那么讲究吧?”
……
怎样的扎实的工作作风,才能对下属的工作细节了如指掌啊!
方正的毕校长对我坚守底线的学习品质也予以亲切的肯定、热忱的赞赏。他告诉我,其他县市的老师反映我是外出进修学习的人群里最诚实、最具北中风范的教师。他对此深为欣慰!
我的每一步、每一个工作都被老校长看在眼里。我是在历届老校长的悉心呵护、严格培养里成长的。
和时任校长的黄叶亭(现为教育局副局长)以及部分的当年同仁合影。
大约上世纪80年代初,韶关师专两个教学班的学员来听我的课,时任师专政文系主任的区志行老校长写给我长达数页的“课文评价”,满溢亲切的鼓励和期待。
当区校长成为母校的领导时,他也给予我父亲般的关注和关爱。有一次他来到山脚下我的办公室教我做简易的气功,鼓励爱静的我锻炼身体。
曾被打成右派而历经磨难的才气过人的张东海校长与我同年级时,多次语重心长地教导我勇敢坚强。那些年,聆听张校长的教育教学讲座,茅塞顿开。这些理论也指引我在当时“举目无亲”的深圳一锤定音,坐看云起。
而早期的校革委会主任黄辉、黄杰、吴国明、李其璇等老领导都是具有政治和经济知识的老革命。朴实无华的他们没有因我父亲有国民党员这个重大历史印记而疏离我,反而视我为手中的宝!在那个灰蒙蒙的时代,这些穿灰蒙蒙服装的工农干部从不批评我的所谓小资产阶级情调,总是亲切地用欣赏的眼光来注视我、扶持我。文革结束后,回到领导岗位的廖拔成老校长兼任地区教育局副局长,他指名让年轻的、没有什么资历的我担任了语文学科组副组长。
而我读书时的老师成为了我的同事,他们快乐地和同行们给予我许多支持、宽容和帮助。
美丽,历历在目……
补遗:匆匆而成的小文章,会有遗漏之处,诸君见谅!选择自己的角度写比较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