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羊城晚报:我就是个科级干部!(王跃文)

(2010-06-06 18:31:40)
标签:

科级干部

批判

信仰

幸福

权谋

杂谈

分类: 媒介_访谈

 

著名作家王跃文的五部旧作日前重新出版,其中包括十年前备受关注的《国画》,还有《大清相国》、《西州月》、《亡魂鸟》和《梅次故事》。此次再版小说情节方面没有改动,但在文字上做了一些修订。在成都书市期间,王跃文接受本报记者专访。

 

打死不承认是“官场小说第一人”

  

羊城晚报:你对“官场小说”这个定义好像不太认同?

王跃文:现在许多人写了一些比较小题材的作品,就命名为某某文学,这个东西我是不太认同。打个比方,如果写官场的就叫“官场小说”的话,那么《红楼梦》写的全是少男少女的生活,可不可以叫做“青春小说”呢?我觉得这个显然有些荒唐。

羊城晚报:但我们聊的时候总得有一个概念,所以不妨仍称之为“官场小说”?

王跃文:也没关系。前不久也有记者采访聊到这个问题,把我称作是“官场小说第一人”,这个说法,我是打死也不敢承认。

羊城晚报:为什么不接受这个说法?

王跃文:因为从写的时间上来讲,我不敢说是第一,如果说我写得最好,那承认了就更是笑话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没法评价的。如果是沿用“官场小说”这个说法,应该是中国文学理论的传统,追本溯源,《史记》里的本纪、列传,这两部分都是为官的人的故事;当代以来,很多的小说有写到官场,比如王蒙的那个《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那就是官场小说嘛。

 

任何社会都应该有一点批判

 

羊城晚报:隔了差不多十年,当年写《国画》、《梅次的故事》,2009年出版了《苍黄》,其间心态有什么样的变化?

王跃文:应该说是有一些变化,因为我创作《国画》的时候也就三十五六岁,在官场里面看到了很多的人和事,那个时候可能比较“愤青”一些,有人评价《国画》是一部“孤愤之作”,我承认有自己对现实的一些观察思考;那么到了《梅次故事》,基本上是沿着这条路走的。到了写《苍黄》的时候,我是看到生活中更多的丑陋,但是没有改变我对生活的真正看法,批判的基本立场没有改变。

羊城晚报:谈谈你的批判立场?

王跃文:无论哪个国家哪个民族,能坚持一种批判立场,我认为都是一种很可贵的态度,从来没有一种最理想的社会,没有过,因此在任何国度任何社会任何民族里面,应该有一点批判,这是必须的。如果一个社会所有的人都不敬畏,认为到了太平盛世的话,那可能很危险了。

羊城晚报:你的官场小说跟现实生活相比有什么不同?哪一个更真实哪一个更戏剧化?

王跃文:如果靠某一部小说或者其他文学作品,去全面地完整地反映某一方面的现实生活,这是做不到的,也没有,文学也没有这个义务。

如果说真实性,我觉得有时候文学体现出来的真实可能比现实生活更真实,更典型化;如果说戏剧化,有时候官场中真实发生的事情,更加戏剧化,比如生活当中有一些真实的事情照搬到小说中来,读者可能还觉得你这个是假的。我在《苍黄》里写到过,当地的政府将上访的人送到精神病院去,许多人就说,这是真的吗?怎么那么黑啊?我上次就看到山东什么地方的报道,确实有这样的事。我今天坐飞机来的时候,又看到一则报道,河南某地一个农民告乡政府,就被当作精神病送到精神病院去关了六年半,但是后来经过检查,一切正常,根本不是精神病。

 

“顾彬主要是作秀”

 

羊城晚报:汉学家顾彬曾经批评中国的当代小说语言不行。评论家王彬彬也赞同这一点,说中国的当代小说流于讲故事,作家写作就好像水龙头拧开,水哗哗往外流,只有故事,没有语言。你怎么看?

王跃文:我没有这个学养去评价顾彬这个人他到底有多高的水平,他的视野到底有多宽,做了多大的研究,其实我在网上也看到他的那些“垃圾”说法,我也查过,我有一种直观的感觉,顾彬主要是作秀。

羊城晚报:你认为文学的目的是什么?教育、批判、娱乐?

王跃文:我觉得文学应该是人类思考生活的一种方式。就像我们大家都熟知的一句话,我思故我在。

羊城晚报:你觉得当下文学创作有没有障碍?

王跃文:我觉得还是有的,既有政治上的,也有道德上的,比如说写现实生活的,你稍微现实一点,触及生活最敏感的部分,有人就说这个东西会引发一些社会矛盾啊。比如说同性恋,跟我们主流的道德观相抵触的东西,你想表现得深刻一些,就不可以。再比如说,确实存在的三陪小姐,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能够真实地深刻地去反映这方面生活的。

羊城晚报:你对作协的存在持什么看法?

王跃文:我就是作家协会的一个普通成员。从现实来讲,有这么一个体制,对从事文学活动、联谊活动等方面还是可以做一些工作,有存在的意义。

羊城晚报:作协体制目前是不是也存在着官场化的倾向?

王跃文:对于作协这个体制,有些人也是不明真相,因此作协往往被妖魔化,或是被损一下,被随便骂一下,我觉得这个很可笑,因为骂作协安全,它没有什么权力。就说不久前在重庆开会,引发轩然大波,其实是以讹传讹。

 

“我就是个科级干部”

 

羊城晚报:你在官场待过17年,这种个性能适应吗?那时候的状态是怎么样的?

王跃文:我在官场里,做我自己愿意做的事情。我举个小例子,我在省政府工作的时候,当时有一个头儿,现在也就是我们省里一个比较重要领导了,我就觉得说作为同事,经常在一起的时候,上下级,没有必要搞得随时随地我都要对你讨好巴结。有时候在办公室里坐着,他一来,所有的人都站起来,啊,领导来了怎么怎么样,我就坐着不动,我觉得没必要搞得这个样子。大家全都站起来,只有我自己坐着,那多难受,我想我自己也站起来算了。———就说,比别人慢了几个节拍。那么,在官场里慢几个节拍别人对你看法就非常不好。像这种情况,在官场里我一直这么干的。再一个,逢年过节的时候,我觉得我特别清闲,为什么呢,我没有必要到任何领导家里去拜年。

羊城晚报:那么,你认为在这17年里自己是成功的还是不成功的?

王跃文:如果按官场的衡量标准,肯定不成功。

羊城晚报:你后来上到什么级别?

王跃文:这个可以说,我就是个科级干部。我在县里二十七八岁的时候就是正科级干部,然后往市里面调,往省里面调,一直就是个科级干部,总是上不去。

 

凡是跟权谋有关的都不相信

 

羊城晚报:在当下社会做官,你觉得最重要的应该是什么?

王跃文:会玩。要玩得转,又要把自己玩好。

羊城晚报:你现在在长沙,也在作协里面,平时跟官的关系怎么样?

王跃文:熟悉的官员热情得不得了,也来聊天。也有级别很高的,私下也聊天吃饭,这种情况经常有,谈官场的问题,他们会很认同我的看法。

羊城晚报:在现实里能不能碰到比较好的官?

王跃文:完全做到依法办事的不多。

羊城晚报:现实生活中,有没有什么你比较相信的东西,或者相对温暖的东西,因为我感觉你对官场持否定的态度。

王跃文:我觉得我真正了解的生活中的朋友有安全感,和我爱的人、我的家人一起很放松,很温暖,但是凡是跟官场权谋有关的东西我都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

羊城晚报:你平时主要的生活状态是怎样的?

王跃文:生活中的我很简单,我对外界的事情都是很开放的态度,别人找我玩,我都愿意,但我一般不主动找人玩,既怕麻烦别人又怕麻烦自己。

羊城晚报:你有什么样的信仰吗?

王跃文:前不久我遇到一件事,就在微博里发了很愤怒的文字,事实上我觉得这件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现在很多人连幸福感都没有,还信仰什么东西?

 

相关链接http://news.qq.com/a/20100501/000954.htm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