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江南水乡的新疆古丽

小玉石/文
草低金城雾,木下玉门风。
当初冬的小城,还未被秋完全染尽忧伤,自天山下传来热瓦普与胡琴合奏的清音,大漠入冬的脚步随着落叶,在维吾尔人手鼓的敲击中,悄然而至。伴随秋叶舞弄身姿的姑娘,是无数个叫古丽的绝世美女。一身五彩斑斓的艾迪来丝绸,勾画出一张张白皙乳粉的笑脸,展示着这个季节唯美的灵动,漫漫黄沙舞动着维吾尔的小辫子。
新疆巴郎一曲《古丽》唱响天山南北,花儿一样美丽的古丽,令无数怀梦的小伙失魂落魄。眼神穿越大漠的荒凉,望尽雪山的纯洁,凝聚于身着艾迪来丝绸五彩斑斓的服饰里,那迷人的身段。能歌善舞的古丽,身轻如燕,舞姿翩翩,裙摆迎风而起,踩着鼓点,邀来大漠天山月,舞尽边关玉门风,以轻盈的舞步,演绎着传统的生活乐趣。
霜后的田野,黄的是胡杨,红的是杏叶,绿的是河水,白的是羊群,一如古丽身上的服饰,五颜六色,绚丽无比。好似古丽的名字,掩藏着一个美好的寓意。
我喜欢选择这样的季节出访,不是去释放秋天的伤感,也不是去领略初冬的萧条。只想独行于纵横交错的阡陌小道,寻访一位叫帕提古丽的维吾尔姑娘。她生于大漠,却生活在江南。认识她,源于她的文字,从她的笔尖,倾吐的不是单纯的语言文字,而是一首动听的麦西来普,一颗颗跳动的灵魂。她把语言和思想,揉进文字,她满身溢出的香气,一定是香妃曾经用过的绝色天香。要不然怎么会连带文字也飘散着沁人心脾的墨香呢?
帕蒂古丽,这个新疆维吾尔女子,从红柳摇曳、沙枣花飘香的玛纳斯河岸,一路跳着优美龟兹之舞,来到了东海之滨的姚江舜水,一个华丽转身,完成了十多年的情感替代和交融的过程,将他乡风物民俗融成了血液里的细胞。这是我第一次聆听她的心声,我知道,异乡的风俗,可以改变生活的习性,却永远也改变不了那颗思乡的游子之心。
大漠的风情,少了一位古丽婀娜的身影,江南的舜水,却多了一位文采飞扬的才女。曾经和古丽一起玩泥巴的巴郎,她一定不会忘记,还有那年,在稻谷上睡了一个冬天的古丽,她依然不会忘记,就像不能忘记掩埋父亲的那块黄沙地一样,无论文字怎样堆砌,怎样雕琢,始终都无法掩饰停留在文字之外的东西,这种东西叫做亲情。
其实,我心中的古丽,疑是香妃的一个缩影,为了追寻五百年前的记忆,在香城喀什葛尔的清真寺里,顶礼膜拜,以一个异族教徒的虔诚,为她祈祷,愿真主安拉保佑,大漠的花朵,在江南水乡,一样开的妖娆迷人。
2010.11.10
于香城喀什葛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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