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魏怀义跑来,伸头看看我、又看看长香,诡异的用双手的拇指,相对作磕头状,朝我笑笑。不用解释,意思很明白:你们俩成双成对,多好啊!我看了魏怀义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很是不悦,就冲着他说:魏老师,有事请讲,不要作神弄鬼的,给学生看到,有损自己的形象。魏怀义一听,嘴撇得跟太阳底下的河蚌一样,一脚踏进来,说:这就是金龙宝殿,我也能进来参观参观,何况还只是学校的教务处,隶属教导处下面、、、他忽然手捂嘴,偷偷用眼瞟了长香一下,下半句腌臜话就收回肚里了。我自然懂得下半句话,而长香不知下半句话的意思,就追着魏怀义问:妹婿,怎么说个半截话呢?你们老师在课堂上都要求学生要讲完整话,自己却做不到!还怎么为人师表?我赶忙揽过来,说:我下节还有课,你要是来找我的,就赶紧快说;要不是来找我的,、、那就随你的便!我故意把下半截话放缓速度,有些加重语气说着。魏怀义不傻,他也听得出来我的话中话,便笑着:我进这贵府,当然是找一把手的!我忙说:这里没有一把手,要找到校长室去找陈校长。魏怀义故意苦着脸:还巧啦,这事就归你管,上天经我介绍的那位转来的学生,学籍办的咋样了?我一听,就明白了,说:这事我比你还急,可上级明文规定,一学期只办一次学籍,不能朝来朝办,夕来夕办,那不成了狗吃糖稀---拖拖不断了,络绎不绝。魏怀义一听,说:我是担心这位学生学籍办不成,人家家长怎么看我?不说我是个二半吊子,也有损我的形象!我问道:只要是属于正常范围转学的,办学籍也只是一个办个登记手续问题,简单得很。魏怀义却反问:什么叫正常转学?、、我反问他:你作为一位老师,什么是正常转学不懂?还需问?、、、好了,马上要上课了,我得准备准备!、、、魏怀义听了,不仅不走,反而找个方凳子坐下了,我心里一震:俗语说得好,他这是搂草打兔子---顺捎,问我办学籍事是掩饰,真正目的,不需问,是来找长香的。我也不知怎么的,心里很不舒畅,就冲长香说道:王长香同志,我不在办公室时,要有人来找我办事,你能解决的,就替我解决;真正需要我出面的,你先接待一下,等我回来再说,好吧?、、、我说着话,拿眼看看墙上挂钟,对魏怀义说:魏老师,你下节没课啊?要有课,上课时间马上就到了!魏怀义不悦,说:有没有课,我能不晓得,还要你个大主任提醒!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记不住!长香扭头看看墙上的挂钟,随着我的身后,也走出办公室,来到大杨树下,看看我,伸手握住系着悬锤的绳子,一脚前一脚后,右手在前,左手在后,扯动绳子,就听“噹噹---噹噹--”震耳欲聋的钟声,顿时回旋在校园上空,吓得树梢上的一群麻雀,嘟溜溜,仿佛无数支厉箭,直射蔚蓝的天空。
长香敲过上课铃,放下手里的绳子,来到自己办公室门上,犹豫半天,魏怀义一看,就笑了,说:姐姐,进来啊?是不是看肖老师不在,你、、、相思也不止于此吧!长香一听,脸绯红,边走进屋边说:瞎说些啥!我想在外通通气,老在办公室里坐,怪闷得慌!魏怀义笑着:这里要说环境,当然比不上苗圃园里环境,那里绿荫覆盖,鸟语花香,空气格外清新,而且进出自由;这里,有制度约束,公身不自由!长香说:妹婿,你说的不对,这里是人们向往的地方,是传授知识的殿堂,你们从事的职业,是人们极其羡慕的职业。、、、魏怀义忽而转换话题,嬉皮笑脸很神秘的问道:怎么样啦?啊?长香给问的莫名其妙,反问:什么怎么样啦?、、、魏怀义嘴朝我的空位子一撅:哎呀!都是公开的秘密啦!还需隐瞒呐!长香有些羞涩道:我们都是刚上任的新手,熟悉工作,尽快进入角色,是我们当务之急。你看,我要是把信号搞错了,全校几千名师生,怎么看我,我又如何面对他们?魏怀义笑着:两不误,两不误嘛!长香忽然想起我的交代,忙起身给魏怀义倒杯水,端到魏怀义面前,魏怀义赶忙假情假意欠欠腚,哼哼哈哈双手接过水杯子,放到面前的茶几上,无聊的抬头看着办公室四周的墙壁。似自言自语道:这办公室,收拾的蛮干净利索啊!、、说着,还拿眼瞟了长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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