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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电影《野山》——改编自贾平凹的小说《鸡窝洼的人家》

(2011-06-01 21: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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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艺术经典

《野山》是产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一部电影,改编于贾平凹的中篇小说《鸡窝洼人家》,从1984年下半年起,在当时的陕西镇安县米粮乡一带拍摄,历时近一年拍摄结束,后出品发行,一鸣惊人。

在1986年的第六届中国电影金鸡奖评选中,这部由西安电影制片厂摄制的反映农村现实和思想解放的影片,一举获得了最佳故事片、最佳导演、最佳女主角、最佳男配角、最佳录音、最佳服装六项大奖。

而在当时其他一系列国内国际电影评选活动中,《野山》同样表现不俗:分别获得1985年华表奖优秀故事片,1986年法国第八届南特三大洲国际电影节大奖,1986年香港电影金像奖,1987年第七届西柏林国际电影节“国际天主教电影组织”督进奖,1987年塔什干电影节最佳女主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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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样一个“看电影”占据人民群众主要文化生活内容的年代,无论城市还是乡村,《野山》借助当时特有的电影放映传播渠道,获得了全国观众认可,成为一部几乎家喻户晓的“西部片”。《野山》这部片长110分钟的彩色故事片,借用当时的说法,其实是讲了两个农村家庭经过一番奇妙的变化,最后互相“换妻”这样一个既平凡又离奇的故事:

在秦岭深处一个山洼洼里有两对夫妻。这里的农民,尤其是因循守旧的庄稼汉灰灰,照老辈人的样子生活惯了,乐天知命。唯有参过军,见过点世面的年轻汉子禾禾,不顾妻子秋绒的反对,不怕一次次失败,没完没了地“折腾”想要致富,灰灰妻桂兰是他的支持者。结果,夫妻离异,两个家庭进行了新的组合,按照各自的生活方式开始生活,改革的家庭富裕了,守旧的家庭贫困了。影片倡导一种勇于打破旧传统、改革落后农村生活方式的观念。

贾平凹的中篇小说《鸡窝洼的人家》是一部非常好的作品。这篇小说主要描写了这样两对关系密切的夫妻:回回和烟峰、禾禾和麦绒。

回回是禾禾和麦绒这对夫妻的媒人,禾禾离婚后临时住在回回家的西厢房,从表面上看,这两对夫妻从分别离异到重新组合是志向不同,即回回和麦绒都是勤劳、厚道、地里刨食的实在人,而禾禾和烟峰却是喜欢折腾、喜欢摆脱土地飞的不安分者,实质上是贫与富、有钱与没钱这个经济上的原因在起决定性的作用。

禾禾喜欢瞎折腾,“原先一个好过的人家,眼见折腾得败了。”麦绒和他离了婚。烟峰进了一趟县城,心就变了,和回回离了婚。后来,麦绒找了回回,禾禾找了烟峰,“这两家人活该要那么一场动乱,各人才找着了各人合适的位置。”

可是,渐渐地,日日过得顺,人人都眼红,出门在外总被首推富裕人家的回回苛苦起来。回回“出门总是身上带两种烟,一种是纸烟,见了干部或者头面人物才肯拿出来;自己却总是抽旱烟。”“夫妻俩最舍得的,也是叫所有人惊叹的是那一身的好苦。除过下雨,回回总是全洼第一个早起的,脸也不洗就挑起粪担去拾粪了。沿路回来,一根绳头也捡,一节铁丝也捡,扁担头上总是一嘟喽一嘟喽的破烂。到了雨天,就坐在家里打草鞋,劈柴禾,或者做醋,或者烧蓬灰熬碱。晚上睡得最迟的却算是麦绒。一切大人孩子的针线活,都是在油灯下完成的,一直到鸡叫,她才要吹灯睡下,却又是睡不稳,一会儿披衣下来,摸摸门关严了没有?窗插好了没有?又躺下,又披衣下炕,黑暗里拿灯去看看面罐盖上是否压了石头,馍笼上的荆棘是不是系得好,疑心老鼠会去糟踏。如此反复几次,才心安理得地一觉睡到天明。白天里,大部分时间两人都在地里。那地种得十分仔细,没有一块拳大的土疙瘩,没有一根杂草。每当回回套牛犁地,麦绒就抱着升子在后边点种,孩子便只好放在地头玩。”

这样会过日子的人家,肯定是越来越富裕,然而,他们的日子却越过越紧巴,越过越拮据。过去,“回回哥真是过日子的把式”,日日滋润,现在,回回叹气了,“我只说咱当农民的把庄稼做好,有了粮什么也都有了,可谁知道现在的粮食这么不值钱,连个电灯都拉不起,日子过得让外人笑话了。”而禾禾却从一个败家子成了神人。会赚钱的禾禾时代取代了会过日子的回回时代。

作家毫不保留地肯定了禾禾时代,奚落了回回时代。回回和烟峰结婚七年没有孩子、禾禾和麦绒结婚一年就有了儿子;后来禾禾和烟峰结婚又有了孩子,说明回回不行;“说来说去,原来那回回才是个没本事的男人。”

  但是,历史的发展如果没有道德的进步,那么这种历史的发展就是畸形的,很难说是历史的进步。回回勤劳不能致富,丰收虽然没有成灾,但却贬值了,这恐怕不会是回回的过错吧!因此,虽然会过日子,勤劳、能干、善良、本份的回回却越来越贫穷,回回是一个没有本事的男人,回回断子绝孙,表现了现实生活的畸形发展和片面发展,即勤劳能干却不能发家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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