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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 解语花番外 十八 劫

(2012-03-24 11: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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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

解语花番外

文化

十八劫

解语花走后第二天,向晴跟着成子去医院看兰姐。向晴心中忐忑,满是内疚,来到病房才觉得心中好受些。兰姐住的是私立医院,病房条件是五星级宾馆标准,最起码住宿条件不错。

天气已经趋向炎热,可向晴总觉得一阵一阵发冷。成子说是因为喝解毒药的原因,但向晴总觉得不是。

兰姐看见向晴,宽容的笑了,这一笑让向晴心酸。“兰姐……”向晴嗫嚅的哭了,她在一天内同时伤害了两个人,一个她无法弥补,另一个她希望倾尽全力。

“傻孩子,你能来陪我说说话儿,我就高兴。可不能一直哭。”兰姐躺在床上,刚做完手术,不能动弹,腰上还带着固定脊椎的板子。她面色微红,并不苍白。

仔细端详,兰姐名如其人,果真如一株兰花。兰花自古便多用来比喻君子高洁的品质,兰姐虽为女子,可眉宇间却透出兰花君子般的气度和魄力。如若形容,那只有兰花莲瓣才算恰当,既包含兰花气宇轩昂的风骨,又包含莲花濯清涟而不妖的高雅,像兰花中名贵的碧龙玉素,叶色爽绿,花色素净,白如玉片,明丽而稳重。

向晴一直陪着兰姐,白天坐在床边和兰姐说话,晚上在隔壁客厅沙发上睡,以防兰姐有什么需要。

 

接到电话是几天后的下午四点多,成子开口道:“向晴,你不要说话,听我说。花儿爷在墓里遇到点状况,现在在协和医院抢救,由于失血过多,危险期还没过。你现在要照顾好兰姐,先别让她知道,明白吗?”电话那边很嘈杂,向晴说了声知道就挂了电话。

她不是不担心解语花,只是冥冥中觉得他肯定不会有事儿。本想开口问张起灵的情况,知道时机不对,也怕成子不高兴,没好意思说出口。从下午到晚上,向晴依然面色不改的削水果给兰姐吃,和兰姐谈天说地,极其的镇静。

晚十点,向晴离开病房去叫人换饮水机的水,电话又一次响起,依然是成子。

“喂?怎么样了?”向晴接起电话,听到一声像是喘气又是叹息的声音,隔了一会儿成子才开口:“不太好。”

“怎么个不太好?”向晴迫切的追问。

“不是花儿爷,是老太太。老太太心脏不好,江叔把花儿爷受伤的消息慢慢透给老太太。老太太一开始还沉得住气,可来了医院看见花儿爷就不行了,刚抢救过来,医生说要马上做心脏支架手术。”向晴像是受了伤的恐龙,反射弧特别长。现在才反应过来事态的严重性,可也只能愣着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向晴,你在听吗?”

“在!”她回过神答道。

“兰姐在身边吗?”成子以为她不答话是因为兰姐在不方便。

“啊?没有,需要我做什么吗?”

成子沉默一会儿,道:“江叔说,除了兰姐,身边也没有特别放心的人,他希望你能来医院照顾花儿爷或是老太太……”

向晴犹豫着:“可兰姐这边我怎么说?”

成子也沉默了,向晴转瞬一想:“不然就说,老太太知道我一直住在花儿爷别墅的事儿,又听到些风言风语,有些不高兴,想叫我过去见一见?”

成子不易察觉的苦笑一下,即使她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竟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你去跟兰姐说吧,顺便在医院雇个护工,我马上去医院接你。”

兰姐以前一个星期回一次老宅,看看江叔和解母。偶尔也能得知解母的心思,两个女人都还是比较保守的。说到向晴住在别墅,其实兰姐心里也觉得别扭,但看向晴单纯可爱,执念着心上人,若真提点她,倒还觉得是自己多心了。听向晴这么一说,也希望解母见见向晴,放下心结,点头道:“那就去吧,别害怕。”

向晴这才有些释然的点点头,心里想的却不是解母的可怕,而是兰姐相信了她的话。从八岁到现在,她说过无数的谎,她也一直都活在谎言里。说谎对她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简单,从来都不紧张,这次心里却很忐忑。向晴请了护工来照看兰姐,叮嘱兰姐几句就离开。成子的车已经到达,向晴静静坐进车里,一路无话。

 

来到医院,成子直接带着向晴去解母的病房。向晴第一次见解母,由于刚做完手术,她显得虚弱而苍老。心里挂念着危险期还未过的儿子,所有的希望都像空中的楼阁,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倾倒坍塌。

“解伯母,您好,我是向晴。”向晴眼神流露着担忧,看着虚弱的解伯母,心里隐隐作痛。

解母疲惫的点点头,算是回应。

“您好好养着,别太着急,我在这儿陪着您。”她说话的声音轻轻地,像是午后温暖的阳光。

解母看她良久,闭目,轻轻摇摇头。

向晴微微一怔,心里想:难道,解伯母是趁着解语花神志不清,来赶我走的吗?

向晴微微有些忧虑的看着解母,却见解母缓缓抬起正输着液的手,白色的胶布很是显眼。向晴伸出双手握着,只觉她的手心一阵冰凉。她的手凉中透着细汗,握手力度像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艰难的张开口道:“孩子,去,快去……”

向晴听不太清楚,把耳朵凑到她身前,“去看着雨臣,多叫叫他,别让他睡过去了……雨臣啊,雨臣……醒醒,该练功了,该起了……孩子,帮我这么叫叫他,嗯?……”

听着这满是苍凉的话语,向晴胸口一热,眼前竟然有些模糊。她握紧了那只手,温和而坚定的说:“我现在就去,这就去。您好好养着,雨臣他一定会好起来的。”向晴一开始并未意识到雨臣是谁,转念一想,解语花只是艺名,他的真名叫——解雨臣?

 

离开解母的病房,向晴来到重症监护室,穿戴好消毒的衣帽,打开第二层隔离门,缓缓走到床前。她走的很慢,她从没想过前几日还坐在屋里和他谈笑风生的人,如今却这般虚弱的躺在床上。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解语花,口罩挡住了微微张开的嘴。他双目紧闭,依稀可以看出那双桃花眼微微上扬的弧度。除了眉眼,脸上其他的部分都被惨白的纱布遮挡着。虽说是光着上身,可是密布的纱布几乎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肌肤。

向晴眉毛拧成一团,心中似荒漠般空虚凄凉。眼前滑过那张永远带笑的脸,微笑、大笑、坏笑、嘲笑……可如今他却这般木讷的躺在床上,瘦弱而无助。唯有输氧面罩里微弱的呼吸声才让人能感到这是个活着的人。

监护室里很安静,里面有个值班的护士一直在照顾着。向晴站在离床较远的位置,只呆了一会儿就匆匆离开了病房。

向晴心里特别难受,出了监护室就把口罩摘下来大口喘着气。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最近眼泪特别的多,顺着眼角不能控制的流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儿?”向晴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眶问成子。

“花儿爷在墓里遇上点儿东西,其他一起下去的人都死了,就他还活着。在墓里坚持了两天才被救出来。”

“怎么伤成这样?”

“主要是外伤。那些东西我没见到,貌似是它们的爪子抓的。”成子皱着眉,叹道:“幸好花儿爷自己及时做了些处理,不然早就没命了。”

向晴透过玻璃窗望着躺在床上的小花,成子道:“花儿爷机灵,是看情况不妙赶紧往回路走,搜索的人才能这么快发现他。发现的时候,连肠子都露在外面了,几乎都在爬,但也不敢停下。要是再晚点发现,那就……咳”说到这儿也只剩下一声长叹。有些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再后怕也没用。“你快进去吧,照看好花儿爷。老太太不是让你多和他说说话么。”

“我和他说什么?他听得见吗?”向晴一脸的茫然无措。

成子没说话,隔着玻璃窗望着解语花。向晴默默戴上口罩,转身走进去。这次她走的更慢,每走一步呼吸就急促一分。

雨臣,这个名字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宽大的口罩下,向晴的唇微微动了一下,却发不出声音。她只要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心里就疼得难受。成子说所有人都死了,就剩下他,就剩下他。

向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就静静地站在病床边看着解语花。

成子看情况还算稳定,揉着太阳穴慢慢踱出重症监护室,在走廊的休息大厅找了个地方坐下。没休息几分钟,突然感到重症监护室里乱了起来,有仪器相碰的声音。

两位医生从走廊另一头跑过来,推门进了重症监护室。成子心里一惊,赶忙起身跟上。

他从玻璃窗里看见向晴离病床很远,紧紧贴着墙壁,眼睛死死盯着显示器上那条平平的直线,仿佛根本没看见医生慌忙的做着心外按压,护士正准备除颤器。

此刻,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却又很混乱。她听到哭喊声,像是解母像是兰姐更像是自己的母亲,耳朵里灌满了水声,水声、巨大的水声。她像是又一次回到了水底,无法呼吸,心中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

眼前,一道绿光闪过,那条平直的线,突然有了起伏,“滴、滴、滴……”这规律的声音把向晴从遥远的地方拽了回来。

医生和护士的动作缓和下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包括向晴。

等医生和护士都出去以后,向晴才慢慢挪到那个虚弱的人身边,蹲在床边,身体靠近他的耳朵像是呓语般低声道:“雨臣……雨臣……雨臣……你醒醒,该练功了,快点起床。雨臣……”她不知道是什么让她泪流满面,但是这一次她不再理会,任凭泪水滑落。向晴一直在叫他,直到护士把她搀起来拉出监护室,她才觉得双腿早已经麻木的没了知觉。

之后的一个星期,她每天都跟他说说话,没了张不开口的感觉,就坐在病床边陪着他。

解语花的病情渐渐稳定,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有苏醒。医生说做过所有的检查,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希望家人耐心等待。解语花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高干病房,向晴跟着护士每天帮他换药、擦身,偶尔去看看解母,告知解语花的状况,让她放心。向晴每天打电话给兰姐,问问情况。当初只是告诉兰姐解伯母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她想在这儿照顾照顾。

江叔不得不出面摆平上次在解家解语花向大家保证的事。从成子口中向晴这才得知,那天在场的除了霍家二爷和白九味,还有的两个人分别代表琉璃孙和新月饭店。

 

花儿爷昏迷第八天的时候,霍秀秀出现在病房外,看到向晴她微微皱着眉。向晴听说了霍老太的事,眼前的像是女孩一瞬间长大,没了初见时的纯真甜美。她不禁问自己,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将以这种方式长大?是不是所有的美好都只能用怀念来铭记?

秀秀看着解语花,呼吸颤抖起来,向晴让她坐在解语花身旁的椅子上,故意忽略掉她的情绪依然客套的说:“吃个苹果吧,我去给你洗。”秀秀紧抿着唇,也并不回答。向晴走去厨房洗了个苹果,回到病房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打算削苹果。

“我自己来吧。”秀秀伸手接过去。

“好,那我去看看解伯母。你陪他说说话,他也许能听见的。”向晴找个理由出去。

 

已经是六月天了,今天天气明媚,是个出游的好日子。向晴一个人在楼下的花园里散了会儿步,又坐在长椅上看着大厅里繁忙的人群发呆,回过神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儿了,她忙起身想上去看看情况。

 

屋里只能听到刀子削苹果的钝声。解语花做了好多噩梦,每一次都不一样,但是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好像有道光一直在指引着他,把他从黑暗慢慢引向光明。那道光越来越强烈,现在,他只需跨出一步浑身就能洒满阳光……

解语花终于从噩梦中醒过来,睁开眼的一瞬,看到病房外明媚的阳光和满目的绿色。空气里含着熟悉的味道——北京的味道。这生机勃勃的美令人产生一种错觉,让人沉醉其中,而这美妙的沉醉,能让人一瞬间放下很多东西。

秀秀坐在旁边低头削着苹果,刚用小刀切下一块咬在嘴里。看他醒了,微微一怔,便用小刀切了一小块递到他嘴边。解语花面部一动就疼得厉害,这才发现他的身上和脸上缠着厚厚纱布,轻微一动,就引来莫名的疼痛。他从鼻中发出声轻笑,意思是你看我这满脸纱布的怎么吃东西?再说哪有给刚醒的病人吃苹果的?

再看秀秀,只见她咬着块儿苹果裂着嘴哭了,一开始是轻轻地抽噎,后来是嚎啕大哭,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解语花喘着粗气艰难的抬抬手,想摸摸她的头,却抬不起来。他只能用眼神哄着秀秀。

屋里很静,秀秀的哭声闯进向晴的耳朵里,抬头看时解语花醒了!他的眼神很温和,没了玩世不恭的轻佻,很纯粹的看着秀秀。

向晴心中一酸,忽然想起那个人,想起璀璨烟火下他的眼神。她退出房间靠在走廊的墙上哭了,那两个身影映衬着相濡以沫的美好。对于他们,前路也许艰难,却并不孤单而难过。

“怎么了向晴?”成子不知何时来到身旁。

她马上装出喜极而泣的温婉,压下哽咽道:“花儿爷醒了,我去叫大夫。你去告诉解伯母。”

解伯母在成子的搀扶下进了病房。

“阿姨……”秀秀带着哭腔叫着解伯母。

解伯母抱住秀秀哄着:“还是我们秀秀厉害,刚一来,雨臣就醒了。”

医生已经检查完,也不妨碍他们,由成子请着出去。

“怎么样医生?”向晴叫完医生就守在门外,并没有进去。

“挺好的。小伙子身体不错,等我下了手术,再给他做些常规的检查,慢慢养着就行。等伤养好了再说治疗的事儿。”

向晴已经恢复了正常,微笑着说:“好的,好的。谢谢您。”

“噢,对了,他刚醒,别让他太费神。”医生又回身补充道。

“恩,好。”向晴听完看看成子意思是成子也听到了。

医生走了,向晴还是站在门口,成子推门时问:“不进来吗?”

向晴有些尴尬的一笑,“不了,我想现在回去照顾兰姐。他好不容易醒了,时间应该留给家人。我以后再说,来日方长嘛。”

成子听了这话又把门关上,“那我送你?”

向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不妥,抱歉的笑笑说:“我不是说你,你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也是他的家人啊,我算……”

“走吧,我现在送你。”他没听向晴说完就自己下楼了。

回去的路上,向晴一直在嘱咐成子,“刚才赵医生有手术,手术完了再让他来检查检查。他刚醒可能要吃流食,在附近找找粥店吧,肯定有。噢,对,我刚买了一包吸管,在抽屉里。他喝水、吃粥的时候不用张太大的嘴。”

成子笑了说:“那粥得多稀啊,能拿吸管吸着喝?”

向晴也笑了,不再说话,静静听广播里的音乐。

“跟兰姐说的时候也要注意方法。”成子嘱咐着。

“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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