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画家刘德润李燕

灵山岛行

1995年春节过后不久的一天，早饭后到馆办公室，有不认识的一男一女坐在躺椅上，每人旁边还放着个摄影包。我忙问找谁？男的回答“找你”。噢！对方解释说自己叫刘德润，是省美术馆的几位同事介绍让来找我。一说这个名字我马上想起在省出版社美术编辑室帮助工作时曾与著名画家、美编崔森林先生议论过他为山东出版社创作的一幅年画作品中的泥巴画的质感如何好，所以他的名字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他考入浙美，毕业后分配在山东美术馆工作，同行者是他夫人李燕，山工艺美院教师，夫妻都是著名画家，这次来是想到灵山岛采风。有意思的是他们是头天晚上到的，自行安排在离文化楼几十米远的县社招待所，没有打扰任何人。听说晚上便歺剩下的馒头第二天一早带到伙房让热了热又吃了。这挺对我的脾气，自然通快，马上打电话请内弟帮忙出车送我们到积米崖码头（文化馆没车，坐公交车又赶不上每天一班的客船），同时打电话给灵山岛文化站王站长，请他安排一下，我自己陪同。到灵山岛码头时，王站长已在等候，上岸安排好住宿房间，已到午餐时间，上的菜自然有海味，我印象深的是一条大一点的鱼没吃上，二位坚决要求下顿热热再吃……后来的几天，主要以采访，拍照为主。如一条旧船，拍不同角度的整体，拍特写，拍局部，拍细部，应拍尽拍，决不会因缺少资料而影响了创作。在吃住生活方面，决不浪费（刘德润可能胃不好，每次吃饭的数量由李燕确定），在搜集创作资料方面，不计成本，这是我当时的感觉。……回胶南后，我领他们到三楼我的画室坐坐，以便向他们请教。画室不时有同事或画家进来，他们就不说了，我对他俩说，尽管说，对我和进来看的人都是帮助！……待走时他私下对我说，很少有人在自己下属和学生面前让人给自己的作品指毛病的……1996年我有事到济南，路过美术馆，顺便到他家走了一趟，看了看他的一些写生作品，其中一幅陕北老农头像，说某藏家要收，他不愿，后藏家说收张他复制的吧，他盛情难却，完成后自己没感觉，藏家也没感觉，这事就黄了，这说明了一个画家普遍存在的道理！中午就在他家连他女儿在内四人吃了李燕做的面条。后来大家都各忙各的失联了，去年偶然从原《美术》杂志主编王仲先生发的微信中才知道他们全家早已在美国定居，从附带发的作品看和在国内时无明显变化。我在陪他们夫妇在灵山岛期间，自己也顺便拍了一些照片。春节过后的灵山岛，处处呈现着节日的气氛，未出海的木船头都贴着鲜红的“福”字，代表着渔民们对新的一年“富贵有余”的期盼……回文化馆后，就创作了那幅《接福迎春》（还用过《新春》等名）的油画，时任电视台业务台长的毕长增先生还写了一篇评论在《青岛文学》发表。1996年该作品在中国美术馆展出，获优秀奖。后来《中国文化报》等许多报刊发表了该作品。……我先后去了多少次灵山岛已记不清了，近十几年没去过，也不知是个什么样子了。

2023.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