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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随朋友一起去听摄影讲座,顺便“蹭拍”人像模特。来到报到大厅,见里面挎着各式各样相机的“牛人”,乌泱泱一大片,心想这惠州玩摄影的人还真不少呢,不知其间可否也有和俺一样七不懂八不懂的“蹭客”。不管那么多了,先按规定报个到吧。于是挨着队伍挪到了报到桌前,脚跟尚未站稳,突然就被人一把挤出来了。一看,那推挤者原来是上次拍出好作品被表扬的某大姐,正很具雄性风范地把着桌子,旁若无人地俯身,三下五除二般地签完自己的大名。那作派,那气势,俨然是个响当当的“高人”,俺被她“震”得没了脾气。俺原以为玩摄影艺术的,应该很文化,很谦谦君子的样子,没承想现实中的摄影家,居然如此的会玩“突破”,根本不跟你讲什么秩序和规矩。俺的脑子里总会浮想起那次朋友说的,该大姐拍摄的那达慕大会马儿欢腾的照片,是如何的构思新颖,如何的鲜活灵动,如何的有艺术气质。而眼目前的摄影高手却不再是俺脑子里的那个艺术家了,在大众聚会的场合里,她的插队“行为艺术”叫人实在不敢恭维。俺开始疑惑了,一个艺术天分很高的人,是否就该不拘小节罔顾公理呢。
大厅一角,被某赞助企业请来的人像模特正在摆出各种姿势,供“摄影家”或“摄影人”拍摄。两个妙龄女孩衣着单飘,在一大群穿着厚实的人们的包围里,显得非常的楚楚可怜。上百人轮番拍摄,两个女孩的笑肌都快僵硬了。其中一个女孩笑累了,还会眨巴眼睛后小闭一会儿,稍事休息然后再打起精神笑对镜头。她们真不容易呢,众目睽睽之下,辛苦地“笑着”,不能有多一点的懈怠。俺想着,她们是真正的劳动者呢,表面上看着似乎很风光,其背后的艰辛苦楚一点也不比别人少。
赞助此次活动的厂家,搬出了好几台相片打印机,免费供大家限量打印。厂家这么做,无非是向爱好摄影的人们展示自己的产品,没什么可厚非的。于是打印机前又排起了长队,俺也打印了一张自认为拍得较好的模特的照片(见P.1)。俺很满意这张似乎有点真正意义上的人像模特“摄影作业”,小心的收拾进背包里,准备拿给家里人、或别的友人瞧一瞧,品一品。
走出大厅,突然在地上看到一张模特的照片,就是刚刚被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围着拍照的那个长着两个酒窝的模特,照片上的她,正含情脉脉地笑着呢,漂亮而优雅的样子。俺和朋友弯腰拾起照片,四周看了看问:谁掉照片了。无人应答。俺心里立刻明白了,模特在“那个人”的眼里是没有地位的,他的潜意识里,模特的照片与街头派发的广告纸无异,而拿回家又怕“被审问”引起麻烦,便随手就扔掉了。此时俺不止是心痛了,眼睛也痛起来了。如此敬业而又美丽的模特,竟然不被爱好摄影的人尊重,弃她们的照片如弃敝屣。这是什么人哪,居然也混进这“神圣”的文化聚会场所。俺可以肯定,一个不尊重模特的人,不可能拍出什么好照片来;就是侥幸拍出了几张好片子,也不会受到大家的尊重。因为扔照片的人,连起码的做人原则都不讲究,不能尊重和善待为自己服务的模特,那么他也不可能把摄影艺术玩出什么境界来,他没有高尚的人格,便也就失去了“神圣的艺术灵魂”。也许丢弃照片事件是个偶然,但偶然里总是蕴藏着必然的因素,俺很为“那个人”捏着把汗,不知他是如何,或将要如何教育自己的孩子,做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这样上纲上线,似乎有点迂执了,但在俺的心里,的的确确看不惯蔑视劳动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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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组照片,除第6幅经过适当后期处理外,其余几幅,只是略作剪切,未经任何其它后期处理,也算是“原生态”作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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