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9/10

悼念：难掩伤痛
———纽约二祭“9·11”

　　9月10日，纽约一个清冷的早晨，我站在世贸大厦遗址东面的街角。一样川流的人群，一样高耸的铁丝网，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24个小时之后，“9·11”的“伤疤”将在圣保罗教堂的钟声和遇难者亲属的眼泪中第二次被揭开。
　　几乎像是去年“9·11”周年祭日的翻版，今年的纪念仪式依然将在明天早晨8点30分开始。美国副总统切尼将率领200多名在“9·11”袭击中失去亲人的孩子，高声朗读近3000名死难者的姓名。遇难者亲属将沿着栈道，走下“零地带”，向在这里沉睡两年的亲人献上鲜花和纪念品。8点46分，世贸中心北楼遭袭的那一刻，全体默哀一分钟。此后，三段钟声和默哀将把人们带回两年前那惨痛的瞬间。
　　仪式照旧，灯光依然，两年前的噩梦也恍如昨日。两年前的那一天，38岁的杰·吉蒙斯坐在世贸中心的广场上，等着银行开门取款，突然，那场震惊世界的惨剧发生了。世贸大厦被撞后的碎片从天而降，砸在他身上，右膝被刺穿。两年后，膝盖的伤早已愈合，但心里的痛却时常发作。吉蒙斯经常做恶梦，有时不得不半夜打电话向朋友倾诉，11层以上的高楼他就不敢上。在一河之隔的斯塔滕岛，他的公寓面朝曼哈顿岛的窗户被封得严严实实，因为他不愿推开窗户就看见他的恶梦。
　　索罗是纽约大学大三的学生。记者看到他的时候，他和朋友正拿着一本厚厚的《“9·11”诗集》，站在世贸中心遗址南侧的铁丝网前高声诵读，他说：“我想，这是纪念那场悲剧的最好方式———爱这个世界。”他和朋友一人读一段，虽然面前没有几个听众，但他们的执着却感染着从身旁经过的每一个路人。（本报纽约9月10日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