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非处男”突围记
文/赵炎
国人的处女情结,那也不消说了,已经说烂了,其形成之久,没有三千年,也有两千年,对女人形成的桎梏至今尚在。
古代有没有处男情结?
想必也是有的。尽管这情结让社会地位相对低下,讲究“柔顺轻怯”的女性很难启齿,但羞于说,并不等于没有。譬如古人津津乐道的“童贞”和童男子,前者就包括处男,后者则绝对是处男。别以为这里指的是儿童,唐僧也是童子身,许多女妖精就好吃他这一点。
贞操这玩意,说白了就是纯洁、专一、没有被其他人使用过的意思,挺中性、挺“美好”的一个词,男女通用,强加给女人,实在有点儿不靠谱。所谓“女子重前夫,男人重后妇”,在心理暗示方面,男女对于“处”的偏好基本一样。而在明示方面呢,男人说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女人立马回敬一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多么直接!
带把的别歧视没把的,在特定历史时期和特殊际遇中,男子同样也曾在“处”的问题上被鉴定过,为了拿到“合格证书”,同样也曾挖空心思去装处玩突围。
处男情结让男人郁闷
抛开男权社会带来的影响不谈,对处女的鉴别,确实比处男容易得多,毕竟男淫没有女性那层作为标准的结缔组织。当然,这标准在女人身上也未必就准,如今作假的不少,古人不是也有颇为传奇的鸽子血嘛。
赵炎简单做了汇总,古人对处男的鉴定,不外乎三种办法,望、闻、问而已,比传统中医的诊断,少了一道“切”的程序。说句玩笑话,确实也不能“切”,脱光了,切掉了,就成不男不女的妖孽了,叫女人未来咋个办?尽管如此,古代男人还是因为“被鉴定”而大失颜面和尊严。
宋理宗为女儿选婿,就用了“望”。“开庆初,公主年及笄,诏议选尚。宰臣请用唐太宗降士人故事,欲以进士第一人尚主,遂取周震炎。廷谢日,公主适从屏内窥见,意颇不怿,帝微知之。”
这小公主挺有心眼,学卓文君玩偷窥,多半处男情结较重。
周震炎其人,相貌那是没得说,英俊潇洒,神采飞扬,可惜年纪略大了些,约莫三十岁左右。一个三十岁的帅哥,在当时的社会氛围中,如果还是处男的话,那一定是从火星上来的了,绝不是地球人。
现在想来,小公主看男人,帅不帅倒在乎其次,有无被其他女人使用过,大概才是最最重要的。因此,她的“不怿”并非没有道理。
后来,宋理宗给女儿选了杨太后的侄孙杨镇,公主偷窥之后很满意。
她为何满意了呢?一是杨镇年轻,尚不足十六岁,刚刚发育成熟而已;二是杨太后一族受到史弥远、丁大全等人的排挤,日子不太好过,杨镇的父母据说连个侍女也雇不起,这就决定了杨镇很可能没有沾染过女人;三是杨镇长相普通,举止中规中矩,没有花心大萝卜那种装酷扮帅的劲儿。
在南宋留下来的文人笔记中还记载了这样一个奇事,说永州某商人嫁女,择婿的条件只有一个,须得来家中盘桓数日,为毛呢?作者说了其中的缘故:
这家的闺女嗅觉特别好,且对脂粉的气味过敏,对未来女婿的体味要求比较苛刻。在数月的选择中,大姑娘通过隔帘闻味儿,淘汰了许多待选,最后找到的可心人,居然是邻家一个贫穷的小伙。
这种闻味选处男(或许不是因为处男情结)的方法是不是靠谱,不好说,但却暗合了现代科技中的某些论点。比如一个经常被女人使用的男人,身体上的厌氧菌会很高,体味可能会有别于独处男淫;一个经常生活在女人帮里的男淫,沾染上一些女人味(如化妆品的味道),或者也是有的,等等。只能说,这位大姑娘通过闻味儿找到了一个相对纯洁朴实一些的男子,算是个聪明女孩。
第三种办法比较常见,选女婿总不会不闻不问吧,生辰八字,有无婚配史,是不是文盲,性情咋样等等。我们不难发现,在“问”的过程中,女方尤为注重的是生辰八字和婚配史,这绝不是偶然的。前者在古代免不了带些迷信色彩,但通过询问,至少可以知道该男子的实际年龄,后者显然就落在是否被使用过了。
非处男的抵死突围
说起来好笑,女人装处,可以做个假膜,可以在洞房夜偷用鸽子血,这两种办法,对男淫统统无效。在现实生活中,男淫想做处男其实很难,因为没个具体标准,譬如青春期梦遗了,还算不算处男?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为了满足某些有特殊嗜好的女子,或者为了糊弄某些有“处男情结”的泰山和丈母娘,古代男淫还是想了不少“恢复”招数的。
司马相如是个高手。他去卓王孙家做客时,若还是处男之身的话,傻子才信。但他通过穿破衣服、端庄有礼地饮宴以及弹奏“凤求凰”传达心声,明白无误地告诉偷窥的小寡妇以下信息:我穷,身边没女人疼,我倾慕你呀,我会专一的。
这些信息的传达,跟装处没啥区别。卓文君自己已经不是处女之身,当然也不会过分在意司马相如是否是处男,但在要求男淫是否情感专一上,恐怕不怎么宽容,其后发生的司马相如纳妾未遂事件,足以说明卓文君是有这种情结。相反,卓王孙的处男情结似乎高于他女儿。
明代惠州一男子去相亲的经历,则告诉我们,过于肥胖的男淫,躺着也会中枪的。
原本该男子很有希望,丈母娘表现出了喜欢的意思--胖是福相,其他家人也没啥意见。当晚住下,准小舅子跟他一屋睡,无意中为姐姐当了一回小小间谍。半夜时分,准小舅子闹将起来,死活也不回屋里睡了,问何故,答曰:他身上臭烘烘的。
于是,第二天媒婆接到通知,这亲事不谈了。你说冤不冤?后来该男淫吸取教训,拼命减肥,数月后打听原来那家闺女并未婚配,又再次去相亲,却一举成功了。你说怪不怪?
其实不冤也不怪,这跟传说中的“处男线”有关,谁让你胖呢。胖人多汗汗,体味自然浓于旁人。而减肥之举,则正是淡化体味的好法子。
这一“技术”在古代常常被装处的男淫使用。如相亲前必定要沐浴更衣,尽可能消除身上的细菌所产生的异味,并逐渐演化成带有礼仪色彩的民间习俗了。时至今日,我们出门作客,为了表示对主人的尊重,把自己收拾得干净整洁一些,当然不属于装处。但在古代,谁能说这习俗不是源自男淫的无奈恢复呢?
文化习俗这东西的形成,从未离开过人的性情。
还有一则关于男淫“恢复”的小故事,说的是唐代番禹文人郑愚。
此君好读书,也好携妓,但他有个习惯,就是爱穿华丽衣服,一天要换几次,还特讲卫生,每次做了那事儿,必冲洗数次才罢休,常被妓女引为笑谈,郑愚却始终我行我素。
后来郑愚进京赶考,中了进士,被一显贵之家相中,招为女婿,其新娘子恰好就有处男情结,郑愚的良好卫生习惯帮了大忙。这新娘子认为,常更衣的男子,内心必自卑,而自卑的人当然不会花心。好一个可爱天真容易上当的新娘子呀!(赵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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