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自私及其他

文/倚剑听涛

大头儿子在上初中之前是从来不要零花钱的，自从去年以来，我们开始有意识地让他自己有一些零花钱，每周七八元钱左右，目的是锻炼他的生活能力。

大概是体会到了钱的作用，大头儿子有一天对我们说：“其实世界上的事情归根到底最重要的就是钱。”

我和他妈妈大吃一惊，便问为什么。

儿子回答：“因为所有的事情用钱都可以办到。”

我便问：“是吗？爸爸妈妈为你做饭洗衣要钱了吗？”

“我有钱可以买啊。”

“那你没有钱了怎么办？”

“……”

“你没有钱了，爸爸妈妈是不是就不管你了？”

“不是。”

“所以，金钱不是最重要的。”

归根结底最重要的东西，应该是一定不可以没有的东西。如果一件东西非常重要，但是离开了它事物照常运作存在，那么它就不是最重要的。如金钱，诚然是重要的，可是没有了金钱，照样还会有一些东西在闪光。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便是此理。

但是到底什么是归根结底最重要的东西呢？

名望？声誉？财富？权力？爱情？亲情？真理？自由？……

每个人的答案都会不同，因此每个人的人生也就不同。

又谈到了人自私的本性问题。中国人说“人之初，性本善。”基督徒说世人都有原罪，本性就是恶的。一个是性善说，一个是性恶说，专家们有过争论和探讨，我不想多谈。只不过我觉得这自私，应该是人的本性之一，而自私产生的根源，应该是个体的差异。“天赋人权，生而平等”，但是事实上是每个人生而不平等。有男有女，有俊有丑，有健壮有羸弱，有聪慧有愚顽，有生于富贵，有生于贫困……因为个体一出生就存在的差异，决定了每一个体的生理、物质、精神等需求的差异，这些差异的存在，又决定了人心理需求的差异，自私的产生便不足为奇。自私源于需求，感觉来自比较。机器人不会自私，完全一样的两个生命个体是不存在的，因而自私是不可避免的。但不能因此否定“无私”和后天修养的存在，因为人是社会动物，还会有社会公认的准则，膨胀的个体自私最终会被大众的自私消灭。

于是就有了学习修养问题，又回到了第一个问题，人归根结底最重要的东西，应该就是“德”。立身先立德，无德万物失。而“德”，每个人的理解层次又有不同，于是又有了高下之分。

写到此处，哑然失笑，自己一个小人，竟然在此谈“德”，实在是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