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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志凯宋体连队报道组伞训 |
分类: 生活私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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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回到曾经呆过的部队,看到新兵们刻苦的训练,我忍不住想到了自己曾经的伞兵生活。
记得98年新兵跳伞的时候,在模拟大姿势时,战友们都跳的很好,唯有我不小心歪了一下脖子,而他们却打趣道:“文人就是文人,就连训练都搞创意。”
新兵时,我们班有两个身高不足一米七的——我和班长。我和班长的年龄都比大家小,所以那时班长比较偏向我。
伞训是最辛苦的,每天我们除了地面训练外,还要进行五公里越野赛,晚上还要学习叠伞,真的是苦到了“走路扶墙,撒尿带血丝”的地步。
不过我们都是幸运的,我们是连队唯一的一个伞训示范班,我们是新兵里第一批坐上飞机从空中“跳”下来的,虽然第一次跳伞是迷迷糊糊地下来的,不是大家猜测的那种恐惧,因为第一次跳伞整个人已经瞎蒙了,稀里糊涂就降落了,跳伞成了我们人生中的一笔宝贵财富。
我们骄傲,我们是新兵的榜样,后来我们班只有我和保才被评为“优秀跳伞能手”。大家不但没有情绪,反而拿出积攒的津贴费请我们吃饭。我是唯一不喝酒的,而那次我破例了,而且醉得一塌糊涂。
就在我们完成13次跳伞任务,完成野营拉练时,我们又遇到了百年不遇的洪水,当时连队要求我们写决心书,而我们班却第一个写了血书,当时我们都害怕自己不能活着回连队,所以相互进行了宣誓,如果谁光荣了,活着回来的要照顾光荣的战友的父母。那一刻,我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手足情。
在洪区,在大堤上,根据上级的安排,我成了战地报道组组长,而你们却编入到了“敢死队”,当时我特别的不满,觉得连队小瞧我,是你们握着我的手:“兄弟,革命军人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在长达一个月的抗洪的日子里,我和你们就见过两次面,一次是宣誓那天,另一次就是在表彰大会上。凯旋后,班里只有一个三等功的名额,那时我最占优势,理应给我,可我考虑到蒋志凯家庭条件特殊,主动让了出来,而李武艺却说我有情绪,当时我都快委屈死了。我主动让功却让出了“有情绪”。
10个月的新兵训练结束后,我们被分开了,只有我和保才、蒋志凯分到了开封空降师某部三连,保才是训练标兵,在连队当上了班长,蒋志凯有一手好字,当了连队的文书,而我却被借调到了政治处报道组做了一名新闻报道员。
时隔11年,当年新兵班的战友,有的光荣退伍回到家乡,有的还在部队再创新功。目前,我只有保才的消息,他还在部队,是一名上尉军官,在师部医院工作。可是其他战友的消息就不得而知,此时此刻,我挺想高呼——我亲爱的战友,你们都在哪里?你们都成家了吗?现在过得还好吧?
如今,我虽然有了自己的事业,生活过得舒坦,但是在我的心里仍然有一个结,那就是期待着哪一天能够和当年的新兵战友聚一聚,看看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是不是都已经成了?
在政委的陪同下,我从一营训练场来到了三营的训练场,看着新兵们训练的热潮,我向政委请示去搞一个“大摔”,呵呵,没想到还挺成功的。拿新兵连长的话说就是挺标准,可以做新兵的示范动作,可是连长同志不知道我当年就是因为“大摔”把大门牙摔掉了。还好,它成了我人生中的一笔财富,时刻提醒我:男人,一定要果敢,一定要有闯荡、尝试的胆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