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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初本红楼梦第83回详情

(2009-05-29 12:4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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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物

麝月

贾赦

玉钏儿

宝玉

文化

      第83回  史太君临终念子孙  王夫人膏肓托儿女

    且说自园中十二个小戏子走后,宝玉又将怡红院里袭人辈悉皆放出,只留一个麝月陪着读书,加上春燕,莲花等放回,迎春出嫁,宝钗搬走,司棋,香菱亡故,园里益发冷清,那些丫鬟婆子自王夫人抄检之后也不大出门在园子里说笑了。宝玉被父亲拘束住了,日日在怡红院读书,大观园里成日鸦雀不闻,静悄悄的。贾蓉贾琮等公府子弟每日以习射养力为由,成日仍是吃酒赌钱,烹猪宰羊,滥漫使钱,若一时叫不回送菜的,又都暴跳如雷骂咧咧的。那些厨役都来诉冤道:“这一二年旱涝频频,田上的米都交不齐,加上连年蝗灾,年成实在不好.连厨房里去外头也买不回多少新样好菜,且又贵的很,叫我们也没法。” 贾蓉,邢德全不信,挥拳就要打人,幸被尤氏赶来劝住了,乃说:“这倒不是假话,连老太太那里吃的也是白粳米饭,想找几样细米也难了,你们还没见乡下那些庄户人呢,连草根子都快吃尽了,这都是老天不开眼,日后只能将就点了。”众子弟听他如是说,都笑道:“那里又缺咱们的,贵了多出点钱就是了。”尤氏见这些纨绔子弟世事全然不知,只知斗鸡走狗,不知柴米油盐出自何处,说服亦难,只叹息着走了。

    此时回想我当初在大荒山青埂峰下,因不耐凄凉寂寞,欲临人世享那富贵荣华,只惭道行不深,虽说可以自行来去,无奈地天之广非我能飞的去的,幸蒙癞头和尚,跛足道人助携来此,得见这般世面.前回元妃省亲,那富丽豪华实难述尽,石头也曾得意未有枉临人世,只惜如今贾家日比一日穷蹇清冷,不似以往那么热闹,将来又不知如何,石头已无心滞留,欲离了这里重寻锦衣豪门寄身,故几日来也思量多时,一直未有绝好去处,忽思及一人,顿觉豁然开朗。诸公未必得知,待蠢物细细说来。金陵有处甄府,是个富而好礼之家,那等显贵比肩贾门,府中有个公子,与宝玉同名,容貌无二,性情相近,亦属罕事,待蠢物想来,他定也有随身所佩之物,和在下相似,既便没有,我去了他那里,也会欣然接纳。既已思算齐妥,立马动身离了此处去往甄府。趁着夜深人乏,施展本领,腾空而起,往那繁盛京华闹区飞去。一路但见城阙阊阖,楼台林列,好个妙绝人间世,只把石头看的呆了。一时飞入甄府,却与贾宅无两,亭榭馆舍俱同,令石头疑惑莫非又飞回贾门。天黑园静,华屋人眠,石头往那公子枕边一卧,听闻鼻息轻微,俊脸沉酣,甚是有趣。天明鸡唱,甄家宝玉被蠢物梗的面酸,懵懂醒来,不觉吃了一惊,忙换丫头进来问讯。此时有一个穿着青缎掐牙小袄的丫鬟进来道:“宝玉,老爷今儿要来看你功课温习好了没有,你可要留神点了提前做个样子了。”那甄宝玉道:“这玉儿倒也晶光莹润,不知怎么放在枕边,实在奇怪。”丫鬟道:“二爷嫌俗气从不带什么玉佩之物,这又是谁的,我也不知。昨儿姑娘来劝二爷读书,是他忘了丢下也未可知。”甄宝玉道:“妹妹从来不劝我读书,昨儿不知是受谁指使而来,这玉石也不是他的,先搁置起来再说。”于是丫鬟将蠢物塞在宝玉枕下。蠢物窃喜从此可以安居甄府。忽听宝玉道:“三妹妹来了,快快请坐,诗社好久不开,秋气日深,大家不如再拟菊花题。”只见进来一个俊眼秀眉的小姐带一个丫头进来了。只听三妹妹叹气道:“二哥哥还有闲情咏诗,家里频频出事,又是这样大手大脚的,没一个知道替老太太太太省钱的,都穷了下去了,前儿连老太太也只吃些白粳米饭,看这样下去,日后必将拮据。近年天灾不断,有黄巾,赤眉一干流寇作反,戎羌觑目时时来袭,恐怕以后过不安稳了。”不觉叹了一口气。小丫头也插话说:“老爷在宫里也不好过,刚刚封了尚书,皇上信任老爷让老爷带兵,抗杀戎羌贼寇,立了不少功,也不知宫里那个小人家的满口胡沁,说老爷与戎羌勾结,戎羌私下送了老爷不少珍玩银两,这不家里前些日子来了锦衣卫的人来抄家产,查找证据,查了一天也没查出什么就都走了,圣上因边关吃紧,仍派老爷带兵打仗去了。”甄宝玉也不言语,叹着气呆坐着。三小姐道:“这也是你我不能顾及的事。”宝玉忽然想起什么,说:“三妹妹,今早起来在枕头边看到一块玉,不知是谁落下的,你来瞧瞧是谁的。”说着到枕下掏出在下来,蠢物刚才听他一番言语说家里日后必将拮据,颇为吃惊,莫非此处亦不可久留?三妹妹看了在下,不觉吃惊道:“这玉从那儿得的,上面有许多字迹,什么除邪祟,疗冤疾,知祸福,似曾见过这样字样,一定是宫中之物,本来家里已经抄过一场了,若被人知道,可辨不了清白了,还是扔了吧。”宝玉也诧异道:“就是,不是吉物,扔了倒好。省的说是戎羌私下送的赃物。” 蠢物闻言,甚恐,不得已口吐人言道:“莫要乱扔,万一落入俗家肮脏之所,岂不霉气。”宝玉与那几位听了,都讶然道:“怪了,玉石会讲人话,唬人一跳。”蠢物乃道:“吾本是石头城荣国府贵公子贾氏宝玉所配之物,近来闷了出来逛逛,不是赃物。”甄宝玉道:“贾家与咱家也是老交情了,他家也有个宝玉,和我容貌一样,既是他的所配之物,还应送回原处方妥。”三妹妹也点头称是,石头此时只有答应,无有别择。于是甄宝玉携了在下,出了甄府,令小童骑了好马一同坐了往宁荣街来。约莫半个时辰,来至荣府大门,见门前蹲着石狮子,门口几个壮汉在摆龙门阵,一见甄宝玉下马过来,都慌忙作揖陪笑说:“宝二爷回来了。”甄宝玉笑了笑也不客气对一人道:“我出去拜访了朋友,有些累了,你帮我将马牵进去。”那人满口答应了牵着马往院中来。刚走了半里路,忽见尤氏从那边过来,看见甄宝玉,不觉吃惊道:“宝玉怎么跑的恁快,才刚还在老太太那边,敢是生了翅膀不成?”甄宝玉施礼笑道:“我乃甄宝玉也,非贵府的宝玉,今儿特来送还宝玉之玉。”尤氏惊讶的张大嘴巴说:“甄宝玉?送玉?连我都懵了,家里正为宝玉少了通灵玉闹的不可开交,又来了一个宝玉来送玉。” 甄宝玉便掏出通灵玉拿给他看,尤氏接过看了,吃惊道:可不就是宝玉的通灵玉,你怎么得了?”甄宝玉笑道:“是他自己跑到敝府的。”尤氏道:“公子真会开玩笑,那有玉会自己跑走的。”乃请甄宝玉到荣府一坐,好好叙叙两家交情。谁知甄宝玉性情怪癖,不喜交际,任尤氏怎么劝说,只不肯做客,非要回家,尤氏扭他不过,只好任他去了。

    且不说甄宝玉回府,只说尤氏拿了玉过来见老太太.贾母,王夫人,凤姐,黛玉,探春和诸丫鬟婆子正在怡红院闹嚷嚷的,忽见尤氏走来,手里拿块东西,俱围上来道:“找着了吗,那里找的?”宝玉一边道:“什么劳什子,丢了就丢了,我也不要了。”贾母近来体弱年高,身体大不如以前,由鸳鸯扶着颤微微道:“那是你的命根子,怎么能丢了。”大家见尤氏手里正是宝玉的通灵玉,都喜出望外说:“可找着了。”贾母一把握在手里,摩挲半天说:“找着就好了,命根子回来了。”因问那里找的,尤氏便把刚才见到甄宝玉的事说一遍,大家都诧异道:“竟有此事。”于是大家散去,各自回府,王夫人给宝玉亲自带上,要他别再弄丢了,黛玉麝月等也松了一口气。谁知贾母回去身上发热,扎挣一两天,竟躺倒了.日间夜里脸上作烧,茶饭不进,面容枯焦,贾家个个心似油浇,贾政慌了,遍寻京城名医,也花了不少银两,无奈贾母病势越来越重,贾家宗室众子弟儿孙轮番前来探望,都偷偷掉泪。贾母亦知自己阳寿将尽,便想着临终能再见见子孙一面.一时想起湘云,又不敢打发人去瞧他,才新婚的人怎可探望待亡之人,因把鸳鸯劝止住,鸳鸯在老太太身旁哭得眼睛红肿,一刻不离左右。琥珀见贾母神色不对,也不敢言语,悄悄到门外告诉贾赦贾政,贾政又传张太医进来,又诊了一回,张太医出来对贾赦贾政贾珍贾琏摇摇头就出去了,贾赦贾政会意,与王夫人等说知。贾母声音低哑叫琥珀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琥珀忙告与贾政,说老太太想见宝玉,叫儿孙们都来,贾政出去找人,不大会儿,贾敕,贾效,贾敦,贾衍,贾珖,贾璎,贾琛,贾璘,贾菖,贾菱,贾蓁,贾萍,贾藻,贾蘅,贾芬,贾芳,贾菌,贾芝,贾珍,贾蓉,贾蔷,贾荇,贾芷,,贾琮,贾环都来了,在院子里黑压压都站满了,尤氏,凤姐、李纨,宝玉,探春、惜春也都来。贾母让一个个进来看视一番,乃强扎挣着与贾赦贾政贾珍贾琏说了些话,要拿出自己的梯己用来办丧事,贾家因日渐贫蹇,已不能象以前办可卿那样大手大脚操办了,幸亏贾母也藏了不少私房钱,今儿全部拿出。贾赦贾政愧的涕泪交流,都说:“母亲还要掏钱出来,做儿的怎不惭愧?” 贾母又要见宝玉,黛玉两个,说:“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这两个小冤家,以后可不要再赌气吵嘴了,要和睦,宝玉不肯读书,也别逼紧了。”宝玉,黛玉两个早哭的说不出话来,贾母又道:“可惜这辈子见不到你俩成亲,也是我的一块心病。”又嘱咐了邢夫人,王夫人,尤氏,凤姐,李纨一遍,又道:“我想再见一个重孙子我就安心了."李纨也推贾兰上去.贾母放了宝玉,拉着贾兰也说了一番,只见脸上发红,再也说不出话来,竟是含笑去了。贾氏一门都放声痛哭起来,贾赦贾政贾琏王夫人,尤氏,凤姐,李纨,宝玉,黛玉更是哭的肝肠寸断。赵姨娘见贾母唤进众子弟见一面,独没有见贾环,有些气不忿,拉了李纨哭道:“环儿不是他的孙子,为何只见宝玉,贾兰两个?”贾政喝道:“闭嘴,老太太精力不够,那能一个个都见了,没心肠的歹妇,这个时候还争!”赵姨娘撇撇嘴出去了。

    且说贾家为史太君操办丧事,史鼐,史鼎的几个儿女也来了,史湘云和夫君卫若兰也来守灵,史家号啕大哭,史湘云更是哭的死去活来,被探春,黛玉含泪劝住了。谁知皇宫里今年有好多官员犯了事,被圣上关了,也不知他们所犯何事,死活不明,故此次来吊唁的官家少了好多,一时不消细说。贾家办完丧事,隔了几个月,王夫人忽然误掉入园中湖里,虽被人救起,也落下了病,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吃了不少药,每日仍是身上作烧,儋语绵绵,不久竟也驾鹤归去了。王夫人膏肓之际含泪拉着宝玉的手不肯放松,说:“我的儿,为娘此去没有可挂虑的,只是牵念着我儿未能功成名就,又怕日后荒废了学业,再没人管你,可叫我怎么放心。又怕那促狭鬼嫉恨你,得空便拧一下,掐一下,也没有人护着你了,为娘怎不心痛?”宝玉早哭成了泪人儿,黛玉,探春,凤姐,李纨也哭的抽抽噎噎。贾家一年内竟遭逢两回丧事,都哭的寻死觅活,凄不忍睹,宝玉年少丧母,更是胸腑俱裂,恨不的随母亲一同西去,赵姨娘自是趁心如意,假意啼哭,却不见一滴眼泪。

    一切丧事办理不消赘述。只说王夫人病故后,宝玉越发低沉,成日里坐在屋内发呆,众人皆知原由,怕他伤心过度,生出病来,都时时来看望他说笑,怎耐宝玉心情不佳,总是默不作声,贾政怕他憋出心病,也不过于逼他读书,日间只和一些清客谈天。贾母逝后,贾家怕委屈了鸳鸯,问他有何打算,鸳鸯誓不离开贾府,只在家里做做针线,独居深深小院,贾赦也无暇顾及鸳鸯,早把当年的事忘了,因见贾家日见式微,成日和邢夫人商议家务。凤姐之女巧姐也到了该嫁之年,贾琏既忙着官里的事,时时到平安洲办事,也未操心家里诸事。展眼又是夏去秋至,这日一大早宝玉就怔怔的坐着,麝月摆上饭来,他也懒的吃,麝月连哄带怄催着吃了一口儿饭,便搁下了,仍是闷闷的歪在床上.一时间,忽然掉下泪来.麝月摸不着头脑.道:“好好儿的,这又是为什么?若是闷了就出去走一走,省的闷出毛病。”宝玉起身往外就走,麝月喊道:“天气凉了,穿的又这么薄,还不回来换上夹的。”宝玉说:“回来再换。”往门外去了。麝月叹气不语。宝玉在园中随便走走散心,却见闲阶朱门杳无人声,西风无情,吹尽繁红,池苑花叶凋零,庭墙香草枯萎,几处门窗掩闭。又听呼喇喇风过,将那树枝上落叶吹的哗哗作响,吹的宝玉衣带飘忽,额发凌乱。宝玉抿好头发,站在风口,周遭眺望,心内感伤,不觉凄然,忽见那边走来两个丫头,不是别个,却是鸳鸯,玉钏儿,勉强笑道:“两位且住,从那里来到何处去。”玉钏儿笑道:“园里都传开了,大老爷升了校书郎,都欢声一片了,宝玉何不过去祝祝?”宝玉道:“也没什么。”仍是不语站着,玉钏儿笑道:“人人都兴高采烈的,独他呆呆的,真是傻子。”鸳鸯忙拉他道:“别说了,走吧。” 两个来到沁芳亭,坐下歇着,鸳鸯道:“你倒替人家高升高兴,那里知道这官是花钱买的。”玉钏儿讶然道:“倒没听说。”鸳鸯冷笑道:“人人都知道,你却不知,我告诉你,上月大老爷托宫里的内相帮趁,花了不少银子就买来这个官。人家再好,又与我们相干?”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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