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cret of intangible wealth

■ Ronald Baily

    移民到美国的墨西哥人的效率是墨西哥本地人效率的五倍多。这是为什么？

答案并不是显而易见的这样简单：美国有更多的机器、工具以及自然资源。恰恰相反，根据世界银行一些卓有成效却总被忽略的调研表明：最主要的原因是美国人均拥有超过41.8万美元的无形财富，而墨西哥人只有3.4万美元。

    无形财富是什么？到底怎么衡量它？它对于世界人民——无论贫富又到底意味着什么？故事就这样有趣起来。

    两年前，世界银行的环境经济学部门开始研究各种不同的资本对经济发展的相对贡献程度。研究的主题是“国家的财富在哪里：衡量21世纪的资本”，这项研究认定自然资源是不可再生资源（包括石油、天然气、煤炭和矿产资源）、种植土地、牧场、森林和保护性地区的总和。而我们一想到资本这个概念时往往想到的是“生产出来的资本”或者“以形成资产”，指的是机器、设备和建筑物（包括基础设施）以及城市土地的总和。

    但是经济学家发现，一旦把这些资源的价值加总起来，就会有很大的缺失：世界财富的绝大部分不在其中！如果只是简单地把一国的自然资源和生产资本加总，并不能代表一国的收入水平。

    这就是无形因素的影响——这些因素包括社会中人们的相互信任、有效的司法系统、清晰的产权以及有效的政府。所有这些无形资本也在刺激劳动生产率，并且带来更多的财富总额。世界银行发现，事实上，“人力资本和制度的价值（依法程度的衡量）是所有国家最大的财富”。

    如果考虑世界上所有的自然资源和资本，富国有80%的财富和穷国60%的财富是无形类资产。底线是“富国之所以富裕，是因为他们人口的技能和保证经济行为的制度质量”。

    世界银行的经济学家们做得最漂亮的一件事是他们把教育和社会制度这些无形资产量化了。比如，根据他们的回归分析，法律制度占国家无形资产的57%，教育占36%。

    法治指数是由几百个衡量管制概念的变量设计出来，出自18个不同的组织构建的25个相互独立的数据来源，包括公民社会团体（入自由之家）、政治和商业风险评级机构（如经济情报局）和思想库（入国际预算项目公开预算索引）。

    瑞士法治指数的得分是百分制的99.5，美国是91.8。相反，尼日利亚只有5.8，布隆迪是4.3，埃塞俄比亚是16.4，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O）成员国平均值是90，而非洲撒哈拉地区是28。

    富裕的国家，比如美国，其自然资源只占其全部财富的很小一部分——通常是1%~3%，但是它们从中获取了更多的价值。富国的土地、牧场和森林更有价值，是因为它们能和机器、强大的产权联合起来生产更大的价值。机器、建筑、道路之类的占富国财富的17%。

    总体来说，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成员国的平均人均财富是44万美元，其中包括1万美元的自然资本、7.6万美元生产出来的资本以及异常大的35.4万美元的无形资本。（瑞士的人均财富最高，为64.8万美元，美国居第四，为51.3万美元。）

    世界银行的研究发现，与此相对应的是低收入国家的总财富平均是每人7216美元，其中，2071美元是自然资本，1150美元是生产出来的资本，3991美元是无形资本。人均财富最少的国家是埃塞俄比亚（1965美元）、尼日利亚（2748美元）和布隆迪（2859美元）。

    事实上，有些国家的管理实在是太差，其无形资本实际上是负数。尼日利亚和刚果共和国由于猖獗的腐败和衰败的学校系统毁灭了它们的无形资本，只能让它们的人民未来更贫穷……

    世界银行突破性的研究“国家的财富在哪里”？有力地说明了“发展的主动力”是法治和良好的学校系统。但是这项研究没有能回答的更大的问题是，发展中国家的人民如何才能摆脱掠夺了他们的国家并让他们贫穷的窃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