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岛的浪漫之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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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岛的浪漫之夜
你有没有想过,找一把筛子,把时光细细碎碎地筛落一地?就像筛落碎米和小石头,让那些有着白玉质地的米粒一颗一颗更为纯净。时光也可以的。在某个阳光撒满小院的午后,一杯清茶,一段音乐,随着一本书的虚构,任时光淅淅沥沥淌过那把形而上的竹筛,那样的时光,想必会更为纯净,一如心情的纯净。
而心情,心情也是可以筛的。
走进那个名叫“冰岛”的酒吧纯属偶然。
其实这次到大理古城也纯属偶然。如果说有些偶然是有预谋的你也许不信,当时光如窗外的车景恍然而逝,一两片不经意间落入你眼中的浮云,一群鸽子似的经过柏油路放学回家的孩子……怎能没有预谋呢?这么多年那些风景那些美早已事先定格在你的世界里,早已划定在你的审美情趣之内,等它们出现的时候只不过是被再次证实,或者说再次印证它们的存在罢了。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喜欢酒吧的。
喜欢酒吧里真挚而又痛快淋漓的音乐,那些仿佛每一句都略略带血的嗓音,是在长歌当哭吗?收入微薄的流浪歌手,或者还有流浪歌手的情人,总是让人疑惑命运的神秘:同样动情的演唱,为什么有些人可以在万人瞩目的舞台而有些人只能在很小的角落?那些音乐也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象一面朝北的窗,会有着怎样的浪漫和诗意?
喜欢酒吧里各种各样的酒。那些流动的火焰,燃烧的液体,一簇又一簇,幽蓝的,玫红的,不同于古人笔下“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的凄清,自有种无法言说的热烈,释放的是风一样来去无影的心情。
酒吧是一个装满心情的盒子,在小桌上那些静静守候的花儿旁边,每一个瓶子里都装满心情,每一个杯子里也都装满心情,每一口喝下去的,其实也是心情。
那些心情背后,是一段一段不尽相同的故事吧?
他们说酒吧实在是一个充满故事的地方,那些故事总是与期待有关,与邂逅有关,与孤独有关。他们说每一个来酒吧的人,其实心里都潜着一只渴望堕落的鸟儿。
秋末冬初的大理有点冷,半个月亮悄悄挂在一两棵苍天古树的枝头。没有风,沿着方形青石板铺成的古旧缓缓前行,走着走着,就那样拐进冰岛的小门,不像是第一次来,倒像是轻车熟路似的。
九点钟的冰岛还不怎么热闹,散淡的生意充满细水长流的生活底韵。
低矮的小木桌,随意的凳子,布置并不奢华,却处处可见主人的用心:比如铺着二十年前团花被面的坐垫,让你感觉一下子就回到从前;比如一面雕镂精细的方形格子窗,让你立刻愿意把心放下静静等待;比如小木桌上的素色花瓶和淡雅小花,比如一两只朴素的罐子,比如一小方用瓦片堆砌起来的墙和撑出的屋檐上挤挤挨挨的荒草......都会让你觉得这就是在大理温柔的夜色里你要寻找的地方,像极了内心深处某个软软的暖暖的角落。
最难忘的是透过各种竹器均匀撒落的温暖灯光。竹子,出土便有节,凌云尚虚心。带着阳光和清露的灵透,经历匠人双手曾经鲜血淋漓的表白,一件一件的竹玲珑,普普通通的竹筛,竹篓,竹箩,轻轻扣住桔子红的小灯,那样极不经意地一筛,就筛出满屋子的诗意。
那是印象中见到过的最柔美最均匀最富于遐思的灯光。那均匀筛下的其实不是灯光,而是大理酒吧的休闲时光,以及一段段恬淡的心情。
大理的酒吧和丽江相比还是很有差别的。
也许这类似于邂逅与艳遇的区别。前者素洁,后者浓艳;前者随心,后者刻意;前者是细水长流的生活,后者是偶尔一次的放纵。
也许这源于大理和丽江的不同。有人说,丽江是驿站,大理是家园。的确,一直觉得大理是个适合安居乐业的地方,而丽江则更适合放飞某个时刻的心情。
大理的酒吧给你的是宾致如归的亲切,回到老家的感觉,进门迎接你的一定是主人或者服务员老朋友般的笑脸。你可以随意地坐在楼上,窗前,或者某个不易发现的角落。不像在丽江,那些大致相同的装修总是略显隔膜,刚到窗边,马上会有一个多少显得生硬的声音提醒你:“这个临窗的位置200元,里面的不收座位费。”
表演时间到了,是个穿着藏族服饰的女孩,小麦色的皮肤,亮晶晶的眼睛。那个晚上她没有梳藏式的细辫,而是随意地散着碎发,甩开嗓子唱藏族歌曲。
有人送花,她就手握橘色小花继续唱歌。
酒吧主人说:不知为什么,今年大理的酒吧风行唱藏歌。
大约十点,冰岛热闹起来,有人围坐过生日,有人三三两两玩纸牌,有人嗑瓜子聊天……潮水般的音乐里,各不相干的心境下,安静得仿佛只剩下自己,只剩下一份自斟自酌心情。
五颜六色闪烁的灯光像千万只流萤在空中飞舞,干净的暧昧,这是我所喜欢的童话般的繁华。没有印象中涂着黑色指甲层层眼影浮华的女人,只见穿着白色棉布裙子的女孩反扣下手中 最后一张纸牌,指着对面的男朋友嗔他耍赖,两人一起笑得眼没缝儿……
这就是冰岛一个普普通通的浪漫之夜,与我以往想象中的酒吧生活大致一样,又不尽相同。生活不也如此吗?
冰岛之门
唱藏歌的女孩
很有点异国情调吧?
浪漫时光
暖暖的
等待该是这个样子的?
童话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