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这个在海底沉醉的绿毛水怪

潇湘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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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几年，王小波这个人断断续续一直都在。人们总没忘了他。实在也是因为他是“一个好的不得了的开始”。

记得十几年前，办公室里疯传过他的小说。黄金时代白银时代之类的。借来借去，其中还丢了一本，书主质问我怎么没还，我只记得早就还了。这个时候大家都无凭无据的，怎么说好。幸好有同事立马承认了，是在她那儿。我倒是从此长了记性，以后要看自己买。

那会还真比较惊艳，冷不丁就冒出一段性来，但却异样的干净自然，兜头泼上来一汪清水似的，比韩国电影中的唯美镜头还要出尘，的确很脱俗。

如今回过头来再看他的文字，有些已经今非昔比。文化市场日新月异。他的《红拂夜奔》是可以上喜剧人舞台的。其他，尤其是杂文，便跟不上了。

隔了的这十几年，不是吃素的。人在变化，

阅历是把利剑，把一个原本令人生威的人物，一通比划，划拉破几件笔挺的西装，弄不好，还累及里面的白衬衫。这就把他和经典区分出来了。所谓经典，绝不是一张精致的面皮，它经得起岁月和磨难。它真的是铜墙铁壁，任你刀砍斧斫，都伤不着它一丝一毫。

王小波为人称道的有这样一句话“别人的痛苦才是你艺术的源泉，而你去受苦，只会成为别人的艺术源泉。”

这话其实挺伤人的。

不论是对才智中上的人，还是颇有天赋的人。

天才是极少的。大部分人只是略有天赋。但为兴趣而努力是最健康的生活方式。王小波就是这样的例子，但他劝人又是另一种成熟的为人之道。其实，从这个思路看，他是比较善于妥协的。一方面要尽可能的有趣，一方面是不要太出格，枪打出头鸟，他是不干的。

但是，《绿毛水怪》依旧荡气回肠。

“复杂”的小学生一段，纯真的青春期，和觉醒后无比热烈的思念，以及再见面时的激动人心轰轰烈烈而止于高烧。最后还有一段莫名其妙的暴揍。都是那么经得起时间的洗涤。为了这篇，也还是可以再爱他一次。

或许，他此刻正在海底沉醉，和那个妖妖在筹划什么水下二手书店。偶尔浮出海面来看看，遇着哪个夜半在礁石上哭泣的、叹气的、念诗的，就冒出来吓唬人家，或者讲个故事，然后逼着他把岸上的新鲜趣闻畅销故事讲给他听，否则就把他灌了药、拖下水，成为海里的人。所以，以防万一，要多看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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