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聊房子
(2023-08-30 11:17:00)唐公子:
瞎聊房子
想一想,很多人忙碌了大半生,似乎都是在为了能够住上一套差不多的房子努力打拼。
和我这个年龄的人,在一座城市,都会有过一些房子带来的尴尬经历吧。刚工作时住单身宿舍,不错,那时单位配了宿舍,解决了住的地方。后来结婚、生子,孩子上学,很长一段时间是租房住。
记得结婚时,在沧口区一个城中村似的地方,一个筒子楼,租了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地方,里面一间较大,仅够放一张床,有一扇窗户,斜拉似的,外面一间极小,用来做饭。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娶了我的军人妻子。因为岳父岳母的通情达理,从无埋怨和嫌弃之意,弄得我爹娘半生感激。
后来,孩子上学,小学、中学、高中,住的地方基本都是在学校附近租住,陪伴孩子成长,是为父母的一项主要任务。在一次次搬家中,孩子慢慢长大,留下了成长的足迹,也丰盈着家的记忆。那段时光,似乎没太想到,要住一个什么样的房子。
再后来,孩子大了,远离家乡在外。我们也人到中年了。想着改善一下住房条件吧。于是走走看看,考察了一番,前几年选了在东李村李村河附近,贷款买了一套上百平方的高层住房,我们很喜欢这里。冥冥之中一种缘份吧,多年以前在这里的一座高中上学,那是最早离开山村走进县城,留下难忘的记忆。现在这座高中也成了名校,让早年在这里上学的人,也分享了一种荣耀。
转来转去,多年以后又回到这里来居住了,似乎是潜意识的牵引。一是因为李村河的改造带来的变化,二来附近的城市化变迁面貌一新,三是周边的自然面貌与家乡很象,与我的老家也近,四是这个区域房子性价比还是挺高的,与东边滨海大道一路之隔的崂山比,房子价格实在是低了很多。
想想在农村的父辈,似乎大半生也是为了一套房子。记忆中最早的那栋老屋还在,只不过已卖给了本村的乡人,他们花了很少的钱。那老屋里有童年的记忆,老屋只有三间,两间土炕,正间的房梁是露着的,似乎有燕子住过,窗户是木棱的,用白纸粘住。院子挺大,有厕所,有猪圈,猪舍上边放着一个存放粮食的囤,院子里养过鸡,还有母亲在院里支过一个熬煎饼的熬子,熬煎饼时烧木柴烧的很红,滋滋中冒着热气,飘着香气,一直深深留在记忆中。我的童年玩伴,很多随我来过这里。
爹娘都是勤劳向上之人,也在努力改善生活的条件。后来,又批了一块地基,新盖了一栋房子。父亲能自己用力的地方基本都是亲自操劳,石头好象是和一位亲戚起早贪黑从山上拉的,我的亲戚早年开拖拉机,那是农村难得的职业。房子有四间大,还有右侧盖出了一个储物间,我们叫平房,老家的房子大多这种结构。父亲极为用心打理,我家是村里最早一批挖沼气池用沼气取火做饭照明的,院里还打了个十几米深的水井。大铁门和水泵都是前面说的亲戚帮做的,现在还在用着,提起来父母总是满怀情意,他们很看重和珍惜这份亲情,好的亲情让家更加温暖。现在他们在这里安度晚年,在这里守望,在这里为儿女祈祷祝福。
房子,在年轻人这里感受会更深一些吧。自从有了房地产这个概念之后,它既为经济发展产生了巨大拉动作用,也为年轻人生活带来巨大压力。是的,房孑!很多朋友说起,父母如果没有相当积蓄,孩子在北上广深这样的城市面临压力太大。据说,很多年轻人有些内卷,不愿结婚,不愿生子,与此有关吗。不过,我总是坚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真正的高质量发展,房地产经济时代迟早会过去的。
唐公子:
飞蛾
1
你睡了,但你的心中有一个梦。
梦里有燃烧的大火,有飞天的微笑。
你想
飞
翔。
2
睡了很久,你终于醒过来。
你醒过来了,为了赶赴 一场盛大的舞会。
3
臃肿的肉身不见了。
你摆脱了茧的束缚,长出一双小小的翅膀。
天地间
豁 然
开 朗。
4
你痴心地舞起来,夹在蝴蝶的队伍不引人注目。
没有蝴蝶漂亮的衣裳和华丽的舞姿。
5
是在寻找吗?
一堆火,一束亮光。
你远远地飞过去。
无法拒绝。
6
啊,火!
世界上最壮美的舞蹈,最温暖的归宿。
是谁点燃了你的情感,是谁在如痴如醉地燃烧。
你义无反顾地
投进去了。
7
火苗爱抚着你,
火苗舔舐着你,
火苗亲吻着你。
你和火融化在一起。
你化作一朵舞蹈的火花。
8
你飞起来了。
飞啊,飞!
没有时间,没有尽头。
没有死亡。
永恒,只有永恒。
9
你飞向了高处,化为一道光。
留下一堆灰烬。
留下一个飞身投火的姿势。
下一个名字。
留下一个美丽的传说,灿烂忧伤的故事。
花开花落。
唐公子:
雨下的很大
尽管雨下的很大,但不是那种暴风雨的征象。这是秋天的雨,它是安静的,不是烦燥不安的,它遵循着规矩,它讲秩序,这是我喜欢的。
我躺在床上,不愿意起来,似乎躺着,更能听清这雨声。四周都是哗哗的摩擦的声音,夹杂着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知落在哪里。
那两只鸟,似乎也格外兴奋,拉起很长的歌子,婉转动人,那胸腔与天地相通,那鸣叫似从云端而来,充满着光亮,穿过那雨帘,故意撩拔我的神经,唤醒我沉睡已久的音乐细胞,我的身体,如此奇妙的共鸣,那些雨,万千雨点,都化了奇妙的音符,起舞,合唱,绵延不绝。
不知过了多久,它们不唱了,变成了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这真的是鸟语,他们在说啥,在议论这场雨吗,声音很密,变化无穷,我听不懂,但它们一定在说话,说给我听吗,我是它们的贵客,从远方而来。感觉那描绘,那叙事,那传情达意,甚至超过人语。哎,真是神奇。
我躺着,那雨水象潮水,一层推着一层,把房屋包围,隐去了人间琐事,听不到市声喧嚣,去他妈的忙碌吧,去他妈的焦虑吧。似乎一切束身的事物都消逝了,我也消逝了,只有雨,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流向大地,滋润田野河流山川湖海。
八点多了,雨势变的弱了。估计很多人开始为生计奔波忙碌,有多少人能这样悠闲地睡一个懒觉,这是多么奢侈。
他们催我吃饭,我不管,不想起床,不想吃饭,不想开口说话,我不想说话,似多说一个字都会变成俗人,我不想让这人间俗事打破这自然雨境。噢,老人,你们理解吧,不要催我。这样躺着,多好!听啊,这雨,多可爱,这雨声,已塞满我的感官,我的肠胃,我的血液,我一点不饿。它们多么安静,尊循着时令,它们是重逢,是不想惜别。
这只是一场雨带来的想象,这想象营造了一刻浪漫温馨的时光。因为有事,还是要起来,还是要出发,奔赴另一座城市。
唐公子:
秋水欢歌
(程亮大哥这书法很有净气,象这秋水)
天越洗越净了,仿佛一下子舒展,渐渐开阔,高远,清爽。夏天积下的一身湿汽,被几场秋雨悄悄带回大地。
时令滚滚向前,从不停止,从不回望,泥沙俱进,无可留恋。到处是欢快的水声,经过一路沉淀,变成了美玉,光泽和润,质地清醇,声音脆响悦耳,这才是来自大地深处的清音,一切需要沉淀,滤去杂质,回归本真。
我恍惚着,似乎眼前走来的,是古时的一位忧怀天下的士大夫,眼睛里是滚滚黄沙尘土,淡淡的忧郁气质,身上的宝剑和玉珮相撞,匆匆作响,全然没有了今日的铜锈气息。
暗自傻笑,难道秋天适合怀古吗。
隐隐的,似乎听到了古琴声,起初低沉,压抑,渐渐高亢,激越,更象面对大江大河,满天星月,竹林也似乎成了武侠击剑的场景,高山流水,十面埋伏,梅花三弄,渔樵问答,平沙落雁,渔舟唱晚,广陵散,笑遨江湖,一曲连着一曲,变幻着心境、情怀、节奏,不绝于耳。
太阳起于东方,山野变的肃穆,一河树木沐浴着晨光,听着流水潺潺而过,更加优雅、端庄、神圣。
而教堂依然是孤独的,醒目的,被雨洗过的红瓦片,似乎更显出了一种深刻的美,拒绝一切轻浮的目光脚步。我从来没有探究过,也没有刻意留心,是否有虔诚的信徒出入。只觉得她总是紧闭着门扉。人们在这里会得到心灵的净化,度过这欲望的河流,超越这浮躁的现实生活吗?我总怀着一些好奇。
沿河而上,因为雨后的清新,因为初秋早晨的释然,我的思想信马由疆,天马行空。很多日常所思,竟被我不由自主的移植过来,和这一条亲切的河流倾心交谈。
唐公子:
偶然想起“哥哥”
看过倩女幽魂吗,那个情种,人鬼情深,人妖不分,只为情生,只为情死。还有霸王别妃,为伊人痴,为伊人狂。他是着魔了。我觉的张国荣的死,必是与此有关。他入戏太深,他不死无以解脱。那里边的歌也是绝唱,点中了人间的死穴,死象一朵花灿烂的盛开又惨忍的凋零。
人们为什么叫他哥哥,这深情的哥哥,是一个美的尤物,他不适合血气方刚,他适合忧伤,象个深爱人间满腔情丝的诗人,他孤独吗,他如此痴迷于想找到一种爱,谁懂他的孤独,他的爱。
我本来排斥于那么多人对于一个“戏子”如此厚爱,专设了纪念他的日子,还会搞一些活动纪念他。反复播放着他演过的剧,演绎的情种,听他唱的歌,听那些剧里的歌。
后来,我也看,看了几部,他演的真好啊,他没有了自已,他就是那角色里的人物,他多么深情才能成为那样的人物,那歌声勾人心魂。我也爱上他了,他演的真好,他把我带进了戏里,我也为他感伤,为他可惜,估计,是那些荡气回肠的爱杀死了他。
我理解了人们,那些影迷歌迷,我理解了他不是一个“戏子”,他是一个演员,一个难得的纯真的好演员,他活在他的角色里,他成了那些角色,他是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那深情忧郁的眼神,堪为世间绝唱。他死了,叹息般的,随风飘去。
然而,他还活着,我看到年年都有纪念他的活动,他活在那些影迷歌迷的心中。多少人还会想起他,怀念他。哥哥,永远这么年轻,那眼神,那风韵,让人大概又相信了爱情,迷恋爱情。
唐公子:
戏说“罗刹国”
刀郎那首歌实在是火,据说火遍了全球,各种版本的都有,京剧的、豫剧的、陕北民歌的,但万变不离其根,根是刀郎种下的。我也反复听了多遍,脑子里竟然能哼这首曲子。
这么长的词,象一些叙事,竟然能做成好听的曲,高低起伏,抑扬顿挫,朗朗上口,悠悠我心可鉴。听了几次,觉得说不出来的滑稽啊,马户、又鸟、苟苟营、一丘河,未转腚先开口,哈哈哈,那驴子怎么比的上骏马,那鸡怎么比的上鹰。可位子重要啊,时间久了,它就真真颠倒认知了,那驴子就当自已是骏马了,那鸡就当自己是只鹰了。世间事,谁能说的那么清呢?
苟苟营、一丘河,这老刀郎,用的是什么心态,什么手法。人道是看破不说破。他是流浪于戈壁沙漠的剑客复活吗?这一剑,有几分豪气,有几分冷冽,一击必杀,击的是落叶纷纷,击的是尘土飞扬,击的是人仰马嘶。哈哈哈,看破了世态荒凉吗,看破了熙熙攘攘皆为利往的古语吗。
谁又不是在这苟苟营、一丘河里过活,过成了一头驴、一只狗、一头猪、一只鸡,他们要过活啊,上天所赐也。你笑我来我笑你,有什么资格只取笑其他物类,谁又不可笑呢。驴有驴的功用,鸡有鸡的使命,之中,都在扮着自己的角色。
那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美少年马骥,进入这罗刹国,也分不清美丑了,人间清醒就是否定世俗否定他人啊,要做同类。哈哈哈,哎,难为他要转变他的审美,不变他就会被孤立,与世风格格不入,不变他就会孤独,痛苦,被排挤,被抛弃,被眼神和表情杀死。他幸福的变了,他受到了欢迎。
这到底是罗刹国,名字有些西域的感觉,似在三界之外,充满鬼神之气,有些荒谬。离我们很远,刀郎在那里洞察世间吗,在那里孤独的饮酒弹琴作词作曲唱歌吗,他似修成了一门绝世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