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父亲在“我”出生那年因替同事讲了几句公道话被划为右派,因此他还被赶出了县中医院,带着“我”来到一个小山村,当了一个乡村医生。“我”考取北京中医学院那年,他看了“我”的录取通知书,吼了一声“苍天有眼”就一头栽在地上。1985年,“我”研究生毕业回到省里,在卫生厅办公室工作。此后“我”就开始了与同事丁小槐斗心眼的“生涯”,但是每次都是“我”吃亏。厅里要整顿省内的中药市场。“我”和丁小槐去吴山地区调查,那里假药泛滥,可那是马厅长的家乡。回来后“我”把情况向药政处做了汇报,可丁小槐却对处长说材料不准确。“我”把事情告诉了厅里的老办事员晏之鹤时,他却劝“我”学聪明点。
厅里花三十万买了一部进口轿车。在一次支部民主生活会上,“我”把购买小车的细账算了,但是没提到任何人。等马厅长离开会场后大家都批评“我”,连平时关系最好的小莫都说“我”的不是。不久以后“我”就被调离省厅办公室,到中医学会去了。女朋友知道这个消息,也断然与“我”分手。
在中医学会一呆就是四五年,在这期间,“我”同市五院的护士董柳结婚、生子,完成了人生的一个必要程序。这时,丁小槐已经提了办公室副主任,搬出筒子楼住套间去了。
儿子三岁该上幼儿园了,本想让他进省政府幼儿园。“我”想尽了办法进不去,可丁小槐的儿子进去了。最后还是董柳的妹夫想了办法,儿子才进去了。“我”叹息自己无能。
按卫生部的统一部署,省卫生厅里抽人去湖区搞血吸虫调查,“我”也去了。在马厅长的授意下,调查组在选址抽样方面均做了精心安排,结论是发病率略有下降。“我”知道数据不可靠,但因位卑言轻无法说出口。回到家里后,“我”写了真实情况想匿名寄到北京去,却被董柳阻止。
这一切都让“我”感到绝望,急得心里发痛。
后来,马厅长的孙女到省人民医院输液,几个护士都因太紧张走了针。马厅长夫人听说董柳技术好,就连夜派车接来,一针就打中了。厅长夫人留她在病房陪了几天后,主动提出把她调到省人民医院。多年的愿望一下子实现,董柳哭了。
中医研究院原院长舒少华准备揭发马厅长,已经有五十多个人签名,他希望“我”签名,“我”把事情跟晏之鹤说了。晏之鹤建议“我”当晚向马厅长汇报,“我”经过痛苦的选择后去了马厅长家,把事情说了。马厅长布置“我”去做几件事,“我”连夜就做了。第二天舒少华的阵线就崩溃了,签名的人纷纷找到马厅长表示忏悔。马厅长安排“我”报副高职称,又参加博士考试,都通过了。年底厅里下了文,调“我”到医政处当副处长,房子也搬套间了。
一年间,老婆调动了,房子有了,职称有了,位子有了,工资涨了,博士读了,说话也管用了,真像做梦一样。后来,由马厅长提名,“我”被任命为副厅长,分管中医研究院。
终于有一天马厅长对“我”说他想推荐“我”做厅长。时机成熟后,“我”建议让马厅长离任后出国考察,顺便看看在洛杉矶读博士的儿子。其实是为了摆脱他的“垂帘听政”。
在父亲坟前,“我”苦苦思索为何原本的意念、理想,都在不知不觉间随波逐流走上了另一路。答案是那里有虚拟的尊严和真实的利益,“我”就是因此放弃了准则信念,成为了一个被迫的虚无主义者。
终于,“我”跪倒在父亲坟前,把他遗留下的《中国历代文化名人素描》付之一炬。
上周看北京卫视介绍近期播出的一个电视连续剧《岁月》的剧情简介,让我一下想起了多年前曾经看过的一部小说——阎真著的《沧浪之水》。这两天看了几集便知是根据《沧浪之水》改编的,小说我总共读过3遍,每一次都间隔了几年,但随着阅历的增加,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悟。不管是小说还是电视剧,建议在校的大学生和刚步入社会参加工作的朋友们好好看看,也许会让你少走些弯路。
正可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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